“唔”鄭飛緩緩的睜開朦朧的睡眼,望著漫天飄舞的雪花,隨即看了看嘴角依舊掛著口水的普智。
“好舒服”感受著四下向自己飄來的純凈靈氣,鄭飛仰天長嘆,望著萬里冰封之景,頓覺胸開闊,往日心的郁結此時也一掃而空。
就在此時,鄭飛忽然感覺識海比往常擴大了不少,隨即發出一縷神識開始內視自己體內的狀態,半響之后,露出一臉驚容。
“一夜之間,就睡了一覺我便成功進入筑基后期了嗎?”
感受著體內比起往日更為純凈的靈氣四處飄散,鄭飛心一陣大喜,隨即就地端坐,凝神吐納起來,半個時辰之后,鄭飛再次進入坐忘之境,四處的靈氣再次呈五色之狀,瘋狂的朝鄭飛涌來,通達百骸。漸漸的鄭飛識海的三色靈絲越來越多,緩緩朝混沌之球匯聚而去。
三個時辰之后,天空再次出現龍吟之聲,漫天飛舞的雪花被狂風卷向遠處,普智被巨大的龍吟之聲吵醒,感應著四下純凈似水的靈氣,露出一臉驚訝神色,隨即朝鄭飛望去。
“坐忘之境?”普智露出一臉慈祥的笑容,望了望鄭飛,隨即將發出一縷念識朝鄭飛掃去。
“怎么可能?”普智臉上再次出現震驚之色,只見鄭飛龐大的識海條條三色靈絲正散發出柔和的光彩,而原本一片混沌的金丹此時竟然出現三色光環,金丹的魔嬰正在漸漸消散,另外一個面向平靜,滿身佛光的元嬰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侵蝕著魔嬰,這次,體內再無黑色靈絲,魔嬰好似失去了能力來源被元嬰盡數吸去。
隨著時間的流逝,鄭飛體內的三色靈絲漸漸到達飽和之狀,金丹再次呈現五色之狀,方圓百里之類的靈氣宛若流水一般的化作五色靈絲,朝鄭飛涌去,在鄭飛頭頂漸漸形成一道無比純凈的五色靈氣祥云。
而這時,原本在洞打坐的所有丹器宗修士幾乎同時睜開了雙眼,四周的靈氣正以可見的速度在減少,奇怪的一幕幾乎被所有修士法訣,以往透明五行的靈氣竟然被生生的凈化,呈現五色之狀飛快的朝遠處冰山上飄去。
“吼”就在此時,整個丹器宗上空再次風云色變,道道龍吟之聲在冰山上響起,所有的修士幾乎同時飛出洞府,急速朝遠處冰山上飛去。
而此時,普智早已用佛家陣法將附近十里之地盡數封印,道道禁制之力四處散去,此時空五色祥云越來越濃,龍吟之聲大作。
“陳執法,宗主他?”田熊再次露出震驚之色,朝陳庭瑞望去,而此時的陳庭瑞卻露出一臉疑惑與興奮之色。
“傳令下去,再次開啟丹器宗護宗大陣,所有弟嚴守丹器宗,不得讓任何妖獸靠近丹器宗五十里之內。”陳庭瑞對著田熊說道。
田熊聞言,臉上浮現出一絲怒色,“憑什么又是我去,我徒弟結嬰,最大的功臣可是我,你到好,自己都結過一次元嬰了,還跑來湊熱鬧,不過,結元嬰似乎是件很有趣的事,那不然宗主昨天結了元嬰今天又來,看這動靜,可比陳執法的大多了。哈哈,我田熊即將有一個超級厲害的元嬰期徒弟誕生了。”田熊望了望空五色祥云,一臉興奮的朝遠處射去。
丹器宗,百里之內,道道禁制散發出陣陣靈光,空下落的雪花在丹器宗上空一閃消融。遠處活動在冰面上的妖獸似有所感,瘋狂的朝丹器宗涌來,隨即被丹器宗擋在禁制之外,此時的丹器宗已經在兩天之內連續開啟兩次禁制,最強禁制。
鄭飛仍然一臉平靜的端坐在雪地之,對于丹器宗的動靜一無所知,識海的三色靈絲不斷的匯聚到五色金丹之,然后又不斷的出現,往復循環,生生不息。
終于,金丹再次成長,其內的元嬰露出一張粉嫩的笑臉,隱隱有了生命跡象,而盤旋在其后的三色光環經久不息。
“劫云?是劫云?宗主這次是真的凝結元嬰了。”山腳下的丹器宗修士望著上空五色祥云所化的濃濃白色霧氣,露出一臉的期待之色,而一直平靜的陳庭瑞卻面色一變,對著所有人喊道:“丹器宗所有弟迅速離開冰山五十里左右,不得靠近冰山。”
眾人不明所以,但看見陳庭瑞已經飛速遠去,所有人都帶著一絲不甘的跟在身后。
“嗤嗤”空不斷翻滾的白色霧氣竟然被道道金色雷絲所裹住,發出雷電之聲,所有人面色大駭,感應著劫云所帶來的毀天滅地的氣勢。
“這是怎么回事,宗主為何會招來如此強大的天雷劫?”一名筑基期左右的丹器宗修士對著身旁的另一名修士問道,修士一臉震撼的點了點頭,隨后又搖了搖頭。到了現在,即便是只有筑基期修為的人也知道空劫云非同小可,但是,鄭飛卻依然一臉平靜的端坐在冰山之上。
普智一臉疑惑的望了望空的劫云,隨后看了看鄭飛,心也是焦急異常:“你早不進入,晚不進入,偏偏這個時候進入坐我兩忘之境,真是個麻煩精,第一次凝結元嬰沒結成,讓人家一個小姑娘給你解圍,第二次還那樣,讓我一個老頭來替你擋災,這都是他娘的什么世道啊。”
抱怨之后,普智在不遲疑,從儲物袋拿出數道陣旗,手不斷變換法訣,陣旗零凌空飛舞,隨后沒入空間之。原本被固定在鄭飛四周的佛門禁制瞬間大放金芒,一個巨大的佛門卐字漸漸在鄭飛頭頂成型,發出道道金光,擋災了劫云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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