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山常年大霧彌山,山樹木蔥蔥,更是讓山光線奇暗,白天便如同黑夜一般,不過幾人都是修真之人,靠著自身神識敏銳,倒也省去不少麻煩,加上鄭飛曾今在黑霧山一帶呆過一段時間,幾人僅僅一天時間便到達楓林谷。
妖獸橫行,空飛鳥不斷,盡管幾人事先服下了驅魔丹,但仍是心有余悸,尚未到達搜寶鼠之前洞府,便已經遇上好幾頭高階妖獸,不過讓幾人慶幸的是,驅魔丹的效果很好,一路上也算有驚無險,不過這也讓眾人對秦肖生出些許好感來,尤其是對梁秋三人而言,心一直覺得秦肖便是上次放三人出仙緣城之人。
“表哥,看來你和著秦肖關系挺不錯,像這樣的驅魔丹應該不是那般容易得到的吧?”張萍跟在鄭飛身后,一路上小心翼翼,眼見洞府便在眼前,心不免一松。
鄭飛聞言點了點頭,自己與秦肖之間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也許是一直介懷秦肖那個生死承諾,反而讓鄭飛與秦肖之間好似多出一些溝塹,放不開。
“曾經我救過他妻的命,他曾答應要替我做一件事。”鄭飛淡淡的說道。
“哦?那便是他了。”張萍一陣自言自語道,鄭飛聞言微微皺了皺眉,隨即不做理會,暗自朝前走去。
半個時辰之后,幾人終于來到洞口,或許是洞口太過隱秘,附近的妖獸反而少了些,但是鄭飛卻深深皺了皺眉,內心破不平靜,明明還是以前的洞府,為什么自己會突然多出一些危險氣息出來,將神識探入洞,卻并未發現任何異常,于是朝普智望去,見普智也露出一臉凝重,于是幾人硬生生的停在了洞口。
秦肖臨走之時特意用了巨大的山石將洞口堵住,楓林谷陰暗潮濕,山石之上已經長出些許雜草,與整個山溶為一體,肉眼望去很難發現此處有洞府存在,但是這樣的山石只能擋住人的視線,卻擋不住修仙者的神識。
“爺爺,你是不是發現了什么?”鄭飛發出一縷神識,感應著洞的不平凡,與普智交流道。
普智搖了搖頭,對著鄭飛說道:“什么也沒感應到,但是卻給人一種異樣的感覺,說不出來,反正我們現在這里等上一天,如果沒什么異常,咱們再進去不遲。”
鄭飛聞言點了點頭,其余幾人除了江城之外,紛紛不明所以,他們不明白為什么鄭飛和普智明明到了門口卻要停在這里,洞府并無任何東西,這個根本不需要多少修為的人都能將神識探入其,掃個究竟,不過既然已經來到門口,多等一天也沒什么,于是幾人還是暗自穩住身形,悄然的潛伏在附近。
鄭飛能夠察覺,除了本身進入元嬰期之后,多了一些溝通天地的本能之外,還源自于其靈獸袋搜寶鼠傳來的陣陣躁動,而普智和江城兩人自然不說,能夠溝通天地,便對危險氣息的感悟上了一個新臺階,這也是其余三人絲毫不覺得異常的原因,但是洞府就在眼前,任憑幾人如何將神識探入其,也沒能發現任何異常,透過神識,眾人甚至清楚的將洞的每一處看的通透,除了一些雜亂的石頭和一副寒玉棺材之外,便不再有其它,時間緩緩流逝,洞并無任何反應,這樣的結果讓鄭飛和普智也露出一臉疑惑,是不是自己太過敏了,自己不相信自己的神識反而相信自己的感覺?
“表哥,咱們在這里等什么,為什么不進洞?”張萍早已經露出一臉不耐之色,此行受驅魔丹所限,只有紫苑留在了外面,獨自探查著赤血門在丹器宗的一舉一動,張萍也不明白為什么鄭飛會放心紫苑一人留在外面,但是自己還是暗自替紫苑擔心起來,自己幾人能夠早一些從這里出去,也能夠早點和紫苑團聚,然后飛往極北之地。只要一想到自己以后也能靠著表哥這層關系,在丹器宗混個長老當當,心就充滿期待。
鄭飛沒理會張萍的抱怨,暗自盤算了下時辰,一天時間已經過去大半,這樣干等著也不是個事情,到現在為止鄭飛已經肯定洞內絕對不會隱藏著危險妖獸,感應著靈獸袋搜寶鼠的躁動,讓鄭飛想到一種可能,那便是異寶,但是異寶出現也會有相應的靈壓散發,為什么自己已經元嬰期的修為仍然無法談查出?
“吱吱”搜寶鼠從靈獸袋化作一道殘影出現在鄭飛肩膀之上,對著鄭飛揮動著雙爪,好似不滿鄭飛讓它在靈獸袋憋了一天,張萍和龍夕顏望著鄭飛肩膀上的搜寶鼠,眼閃過一絲好奇。
鄭飛將搜寶鼠從肩膀上提了下來,隨即一道靈識打在搜寶鼠身前,搜寶鼠再次揮了揮手抓,鄭飛一臉苦笑,忙從儲物袋拿出一枚散發出淡淡靈光的妖晶,喂給了搜寶鼠,搜寶鼠連連發出“吱吱”的聲音,隨后化作一道殘影朝洞射去。
搜寶鼠的可愛惹的張萍和龍夕顏愛心大起,如果不是現在不便發聲,兩人一定要將搜寶鼠從鄭飛肩上抓過來,好生戲耍一番,只是搜寶鼠進去了,幾人又不得不等在洞口,對著眼前的山石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