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天,四個人差不多把Eric交給他們的舞蹈學會了,Eric給他們每個人分配了隊形和站位,再針對個人的讓他們每個人的舞蹈動作都稍微做了點變化,之後四個人就著音樂一遍一遍反覆練習,下午的時間則不再讓他們做歌唱技巧方面的訓練,而是讓他們練習各種不同曲風,或中文或英文的歌曲,加強他們對歌曲感情的把握。
彙報演出的前一天集合時,周扒皮又告訴他們一個重磅消息,就是其實他們這次的彙報演出會在傳奇另一位當□□星喬默的全國巡迴演唱會上表演,他們要用被喬默邀請的嘉賓兼同門師弟的身份亮相,也算是出道前的預熱和前期宣傳。
安一辰想起,出事前他就有收到喬默的演唱會邀請,不過不是作爲演唱會嘉賓,而是作爲觀衆(zhòng)。這並不是喬默看不起安一辰怎麼的,而是公司的安排。因爲就身價而言,喬默還達不到安一辰的高度,徒然把安一辰請來當嘉賓可能會搶了他的風頭,所以就讓安一辰作爲貴賓席中的一員,觀看演唱會,同時讓人“不經(jīng)意”拍幾張安天王甘當綠葉作爲觀衆(zhòng)支持同門師弟的照片,這樣安一辰的正能量形象有了,喬默的演唱會水準也進一步提高。
但是自己卻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出事了,真是遺憾。
於此同時,他們四人也正式擁有了屬於他們的組合名稱——Season。
公司給他們?nèi)∵@個組合名的意義很簡單,顧名思義,就是季節(jié)。他們是四個人,每個人都有明顯不同的鮮明個性,就像一年四季一樣,自然地每個人都代表了一個季節(jié)。
於聽風代表的季節(jié)是春季,春天萬物復甦,給人以溫暖柔和的感覺;常帥代表的是夏季,夏天陽光燦爛,熱情似火,正如常帥的性格;安一辰代表的是秋季,周懸說了,照他的性格,其實讓他代表夏天也不是不行,只是他的外形明顯不如常帥陽光朝氣,所以就讓他代表相比夏天要憂鬱一點的秋天,反正安一辰對這些虛無的東西無所謂,隨著公司愛咋辦咋辦;姜越毫無疑問是代表冬季了,就他那臭脾氣和黑臉,也只能歸到這個冷冽的季節(jié)。
既然是一個組合,那就必須要有一個隊長,隊長一般是組合裡年紀最大的擔任,他們當中年齡相對大一點的是於聽風,就於聽風的性格和處事行爲,隊長似乎也挺實至名歸,其他人也沒有什麼異議,於是隊長便敲定下來了,。
三個星期訓練時間的最後一天,原來想象中的彙報演出時間順理成章地變成了上臺前的緊張彩排。由於Season“受邀”參加的演唱會是喬默全國巡迴演唱會的第一站,地點就選在本市的一個大型體育館,所以他們不需要趕太長時間的路。
這天下午周懸跟趕小鴨子似的把四個成員趕上一輛保姆車。安一辰剛看到保姆車就認出這是之前自己坐的,鼻頭一酸差點兒趴在車門上對著蒙了一層細灰的保姆車來個法式熱吻。
安一辰憑藉曲小杰比別人不佔地方的的瘦小身軀,迅速搶在一腳正要踏上車的姜越前面,泥鰍似的鑽到車上,一屁股在自己平時坐的位置上坐下。
人也和動物一樣,有一點領(lǐng)地意識,有時候覺著自己一直佔的地兒被人搶去了就會分外不舒服,安一辰現(xiàn)在就是這種心理。
不過他這行爲落到本來就與他不對盤的姜越眼睛裡,那就變成直接的挑釁了。姜越黑著一張臉,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用力地踩上車,握緊拳頭就要上去“理論”一番,但是被他身後的於聽風拉住了手臂。
“幹什麼?”姜越回過頭瞪於聽風,“別以爲你現(xiàn)在是隊長就什麼事都管上了。”
這話聽著衝得很,畢竟是多活了其他三個人幾個月,於聽風聽了也不惱,臉上的表情風輕雲(yún)淡,只是抓著姜越手臂的手是一點兒也沒鬆勁兒。
“放手!”姜越掙了幾下,愣是沒掙脫,於是轉(zhuǎn)過頭去看著坐得正舒服的安一辰,提高了聲音道,“你們難道都要讓那小子踩到你們頭上去嗎?!”
安一辰正閉著眼睛和他的專屬座位敘舊呢,就聽到姜越這句沒頭沒尾的話,眼皮突然一跳,他微微睜開了一點眼睛,看到姜越那孩子果然正瞪著自己,安一辰只看了一眼就不再管他,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
於聽風依舊抓著跟被惹怒了的小豹子似的姜越,淡淡道:“不就上個車,你至於麼?”
對啊,至於麼。安一辰在心裡重複了一遍。
“但是你們也不能總讓著他!”姜越還是氣不過,他就是看不慣曲小杰這娘們兒兮兮的樣子。
“我們也沒有總讓著小杰啊,再說我們以後都是一個組合了,相互之間讓來讓去不也挺正常嗎?而且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吧?姜越消消氣哈!”常帥在後頭也說了一句。
就是,簡直就是小事!安一辰又在心裡跟著道。
姜越眼看沒有人站在自己這一邊,氣得大氣兒直喘,要是不知情的人這時候看到他,可能會以爲他是不是有哮喘病呢。
“走吧,上車。”於聽風鬆開手,拍了拍姜越的背道。
姜越這纔不甘願的上車。
於是三人都上車坐定,姜越坐到離他們比較遠的地方,把頭撇向車窗。
周懸也上了車,他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看四個毛頭小子鬧騰完了,才讓司機開車。
保姆車大概行駛了一個多小時纔到達大型體育館。
安一辰神清氣爽地跳下車,體育館裡邊兒的舞臺佈置已經(jīng)差不多完成了,各種音響設備也架了上去。據(jù)周懸說,這是喬默全國巡迴演唱會的第一場,這頭仗可得打響一點,所以作爲唯一一組受邀嘉賓的他們絕對不允許出現(xiàn)任何差錯。
周懸跟一隻老鴨子似的領(lǐng)著四隻小鴨子走到後臺,喬默正在那兒和工作人員說著什麼,沒有看見他們來了。
喬默和安一辰一個公司,平時也見過面,不過關(guān)係也就是普通的師兄弟,碰到了打個招呼而已,他看到喬默並沒有多大感覺。但是其他三個孩子不一樣了,他們在加強訓練的三個星期時間裡就見過周懸和BOSS邵謙,其他時間都關(guān)在舞蹈練習室或者聲樂室錄音棚裡進行高強度訓練,而且明星平時跑通告都忙得很,除非有事兒,很少來公司,所以他們連個明星影子都沒見著,現(xiàn)在一下子見到了知名度還不低的喬默,心情激動興奮那是頂正常的事兒。
周懸看喬默正忙著討論什麼,就沒有上去打招呼,反而把四隻小鴨子晾在一邊,自己找負責彩排的工作人員去了。
安一辰四下裡看著,又看向喬默,這小子以前羞澀的樣子他見過,見到同公司的人,特別是女藝人還會臉紅,現(xiàn)在已經(jīng)混到了能開個人巡迴演唱會,和人嫺熟老成而又淡定地討論表演的事兒的地步,一下子覺得真是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啊!他看到喬默一轉(zhuǎn)頭,似乎看到了他們這四個無所事事地杵在那兒的醒目的大帥哥,便對工作人員指了個地方,向他們走來。
安一辰看喬默腳下生風的步伐,一時不知道要怎麼形容纔好,只覺得喬默和剛出道那會兒確實完全不一樣了。
喬默微笑著走到他們面前,先和他們一人來了一個自家人覺得很疏離,外人看來十分親密的擁抱,才道:“你們就是公司新出的組合Season吧?”
“是,我們很謝謝您邀請我們做您演唱會的嘉賓。”於聽風作爲隊長,自然是代表其他的三人發(fā)言。
“哈哈哈,我也大不了你們幾歲,你就別用‘您’來稱呼我了,都一個公司的。”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安一辰分明看到了喬默嘴邊滿意到得瑟的笑容。
得了吧,明明很高興別人這麼叫你,裝個吊。安一辰在心裡吐槽。
安一辰想了想,道:“既然不讓我們用‘您’,那我們叫你喬師兄吧?”
“嗯?”喬默笑容一緊,“可也行。”
然後安一辰率先道:“喬師兄好!”完了還敬了個狗屁不通的“軍禮”。
其他人見安一辰一喊,也齊刷刷地喊了一聲:“喬師兄好!”
這下子喬默臉上的笑可是怎麼繃也繃不住了,嘴巴跟裂開了似的,拍了拍離他最近的安一辰的肩膀,一副首長慰問新兵蛋子的架勢道:“嗯,今晚就看你們的了。”
這時候周懸走到他們身邊,似笑非笑地對喬默道:“當師兄的感覺怎麼樣?”
“挺好。”對上週懸,喬默的語氣又發(fā)生了一點微妙的變化。
“對了,告訴你件事兒,雖然明天安一辰來不了,但是蘇玉笙會代替他來。”周懸看著喬默,“不用太高興。”
喬默臉一僵,擠出一個難看的微笑:“周哥,蘇影帝能來捧我的場,我能不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