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石旁,奈何橋邊,彼岸花開,終究也是過眼云煙,孟婆湯,催人忘,世間情,憶難忘……
藍羽衣面帶微笑伸手去接花瓣,蝴蝶也圍繞她而飛舞,開口說“說吧,你目的何在”。
天銳的臉上同樣掛著笑容,語氣平緩的說“從莫前輩進入天山后,我一直派人在天山外守著,但卻不見莫前輩的影子,還有,我派人上天山調查,奇怪的是他們說莫前輩根本就沒去天山”。
藍羽衣放飛手上的蝴蝶說“就算如此,又能說明什么,就算是十個天陽也不是師傅的對手”。
天銳卻說“莫前輩的武功自然無人能及,但有人耍詐……”,說到這兒時他感受到了藍羽衣的神情在變化,繼續說“絕夢和絕月也沒回來吧,據我所知,莫前輩根本沒帶她們上天山,而是讓她們回絕情谷”,
藍羽衣的眼睛露出了殺氣,說“你怎么知道這些”。
天銳說“江湖人傳天銳性情毒辣,消息靈通,這個可不是謠言”。
藍羽衣說“你告訴我這些,是想讓我攻打天山,你們天狼幫好坐收漁翁之利”
天銳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說“我如果想攻打絕情谷,現在就不會在這兒跟你說這么多,今晚子時,平遙王府,倒是你自會清楚”。
藍羽衣冷漠道“你要是敢走漏一點兒風聲,我定會血洗天狼幫”。
天銳的嘴角上揚,說“這么說,你是相信我了”,藍羽衣說“如若有假,我一定殺了你”,天銳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而藍羽衣卻在想“師傅,你到底在哪兒?”
子夜十分,藍羽衣照約定去了平遙王府,令藍羽衣奇怪的是,平時有重兵把守的王府,今夜卻十分安靜,她對天銳說“這是怎么回事”。
天銳也覺的有些奇怪,“我也覺的奇怪,總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
藍羽衣聽后十分生氣,但卻說“你要我來這兒到底想干什么”。
天銳說“跟我來”,兩人隨即到了一處隱蔽之地,藍羽衣看著前面不遠處的人說“平遙王”?
天銳說“這就是我要你來的目的,平遙王根本沒上京”,藍羽衣一臉的疑問,天銳又說“我打聽到,平遙王和天陽真人的關系很好”。
藍羽衣說“你是說,寒鹿刀失蹤之事從一開始就是假的”。
“對,我猜想他們是想借武林的力量對付我們,但前提是必須先除掉莫前輩”,藍羽衣的眼神露出了怒火,死死的盯著平遙王,隨即天銳便帶著藍羽衣離開了。此后的幾天,天銳一直都待在絕情谷,藍羽衣四周打聽天銳所說之事。
“師傅,我回來了”沈一寒恭敬的對天陽真人說道。
天陽閉著眼睛,點了點頭說“去休息吧”,沈一寒疑惑的看了天陽一眼,有些不明白,天陽說“為師都知道了,寒鹿刀的事你就不要管了,為師自有安排”。
沈一寒說“是,師傅,那徒兒先下去了”,其實沈一寒的心里依舊有疑問,只是沒有說而已。
林素敏知道沈一寒回來的消息后,趕忙來找他,別提有多高興了,“大師兄……”,林素敏看見沈一寒出來后立馬叫道。
沈一寒笑道“小師妹,你怎么來了”,林素敏親熱的挽著沈一寒的胳膊說“是小師弟說你回來了,所以我就來了,我都好長時間沒見你了”, 沈一寒寵溺的笑了笑,任由林素敏說著,其實在他的心里,他一直把林素敏當成親妹妹,一直十分寵溺她,只是他不知道,林素敏對他并不是兄妹之情。
清晨的空氣格外的清新,微風拂面,消去了炎熱,天銳起來后便四周走動,他本來打算去找藍羽衣,轉眼一想這么早她肯定還沒起,所以便自己溜達,清晨的絕情谷很安靜也很美,日出照耀著整個山谷,紅彤彤的一片,真是“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紅彤彤的像極了少女羞澀的臉,天銳這幾天也大概了解了絕情谷的狀況,在外人眼里絕情谷堅不可摧,但要是沒有了莫嬿華,絕情谷根本就是不堪一擊,如果這時天銳泄露莫嬿華失蹤之事,那么絕情谷將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天銳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幫藍羽衣隱瞞,但他還是做了,只因一個情字。“絕壁”天銳看見絕壁在前面不遠處,于是叫道。
“天少幫主”絕壁應聲走了過來。
天銳說“藍姑娘還沒起嗎”。
絕壁說“少主很早就起來了,這段時間以來,少主經常失眠,也不知道為什么”絕壁無奈又心疼。
天銳說“那她人呢”。
絕壁想了想說“應該去百花谷了”,天銳便轉身便百花谷去了。
藍羽衣的心已經裝不下任何東西了,沈一寒,莫嬿華,已經占據了她整個心,只是她把沈一寒放在了心的最深處,不愿去觸碰罷了,一抹白色身影在百花叢盤地而坐,蝴蝶和蜜蜂在她周圍飛舞,天銳到這里便看見藍羽衣在練功,于是他靜靜的待著,沒有打擾她,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藍羽衣的神情變得痛苦起來,想要睜眼卻無能為力,天銳急忙幫她,說“練功最忌諱的就是心神不寧”。
藍羽衣平靜下來后說“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天銳說“為什么不去天山打聽清楚”。
藍羽衣依舊閉著眼調息,聽見天山兩個字,明顯的楞了一下,說“天山……”。
天銳說“你怕見到他,如果是真的,你怕自己會心軟”
藍羽衣猛的站起來怒視著天銳說“你不要以為你了解我”說完便走了,天銳望著她的背影自語道“難道他在你心里已經比絕情谷還要重要了嗎”?隨即眼神露著可怕的氣息,說“沈一寒……”
沈一寒在天山頂練功,說練功倒不如說是逃避,只有不讓自己閑下來,心才不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