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八百兩!”
“二千兩!”
“兩千一百兩!”
“……”
叫價還在持續,每一次叫價我都心驚肉跳,現在叫價加的幅度越來越小了,我越來越恐慌,很多人因為叫價太高不叫了。要知道兩千多兩是什么概念,開封府一月開銷從不超過五十兩。兩千兩是開封府幾年的開銷。
“展貓,你都不打算叫價嗎?”白玉堂搖晃著空酒杯問。
“展昭不必了。”展昭拿起玉壺給白玉堂和自己滿了一杯酒。
“展貓,”白玉堂輕笑著,“你好像一點也不擔心?”
“展昭為何要擔心?”展昭舉起酒杯反問,“來,干!”
白玉堂也只好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展昭放下酒杯,靜靜地看著場子,一身白衣的她立在那里,動彈不得。她一定害怕極了,他不擔心?他怎么可能不擔心?
“三千五百兩!”叫價最終停在這里。是個胖的流油的老頭子,搓著雙手,露出滿口黃牙沖著我淫笑。
我感到一陣暈眩,有什么東西快要溢出眼眶,我趕緊逼回去。展昭,你現在在哪?快來救我,展昭……
“三千五百兩一次……”雪兒環顧四周,“三千五百兩二次……”
“展貓,你確定不叫價?”白玉堂譏笑到,“已經開始確定了。”
展昭盯著場臺,眼睛微垂,逆著光表情看不真切。
“也罷。”白玉堂拿起折扇嘩地打開,一個輕越立到欄桿,“五千兩!”
“有位公子出了五千兩!”雪兒一陣驚呼,裝作不認識白玉堂,“有沒有比這位公子出價更高的了?”
我看著一身不變的白衣,幾乎咬碎了銀牙,白玉堂!你和雪兒一起把我弄到這來,居心何在!枉費我那么相信你!
白玉堂高傲一笑,輕功一起,展開雙臂凌空飛來,
“風流天下我一人!”
語畢,身影定在我身旁,白扇輕揚,自有風流之意。
臺下,一個穿著青色儒衫,身形尚小的男子,眸子里亮光一閃,慢慢的退出人群。
“看來今晚小韓娥……”雪兒拖長尾音,我閉著眼睛等她宣布死刑。
“本王出一萬兩!”一個霸氣威嚴的人從二樓走下來。身后跟著一干護衛。
我趕緊睜開眼睛,是——信王!他怎么在這?
展昭見時機差不多了,翻身一越,從二樓越到場臺前,站在王爺身旁。
眾人見勢頭不對,要跑的趕緊跑了,開封府展昭都出來了,王爺都親臨了,不跑更待何時?
白玉堂示意雪兒一眼,雪兒咬咬牙,也趕緊跑了,她的武功只能給公子添亂。
“錦毛鼠,你竟然擄我側妃,該當何罪!”信王怒眼微瞇,氣不打一處來,“來人,拿下!”
一群護衛立刻包圍白玉堂。
白玉堂毫不猶豫地劫持我,折扇挑著我的下巴,“好歹是個美人,不該陪我命喪黃泉。”
“小心,不可傷著娘娘!”信王急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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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擄著我,有了我這張王牌。他們不敢拿他怎么樣。我看著展昭,目不轉睛,一直看著他,一直看著他!看到最后眼淚都流出來了。
展昭,你明明就在二樓,為什么不下來救我?為什么呢……
白玉堂擄著我慢慢退到后院,展昭目光一暗,拔劍刺向白玉堂。白玉堂趕緊身影一晃,還未定好,兩名護衛從背后砍來,白玉堂不得不舉扇去擋,展昭趁機把我從白玉堂手里奪了回來。
“得罪了。”展昭拱手,啪啪在我身上點兩下,我頓時失去支撐,展昭眼疾手快一把接住我。
“風飛,你怎么樣了?”信王立馬將我從展昭懷里拉到自己懷里,緊張地問,“有沒有傷著,給本王瞧瞧?”
我搖搖頭。累的不想說話。
展昭看一眼信王,重新舉劍加入戰斗。
白玉堂白扇一甩,力道之大,擊倒幾個護衛又回到自己手中。眼見展昭加進來,白玉堂有些寡不敵眾,力不從心了。
一把劍揮過來,白玉堂側身閃過,下壓用力踢向對方腹部。
展昭后翻身,躲過,正要出招之時,風飛大吼一聲,“別打了!”
這一吼,還真叫停了所有人。
展昭收手,手指旋轉著劍,將劍插回劍殼中。白玉堂搖起扇子,一副賞月亮的悠閑姿態。
“王爺。”我雙膝跪下,“風飛能不能求你放了錦毛鼠?”
“你說什么?”信王不可置信。
我磕頭,“王爺,請求你放了錦毛鼠!”我緩緩說道,“風飛毫發無傷,請王爺不要責難!”
“風飛……”白玉堂有些意外,喃喃著叫我。
“閉嘴!”信王吼道,“風飛是你配叫的嗎?”
“你這幾日是否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信王的聲音氣得發抖。
我點點頭,老實的回答:“是!”
“好,好!”信王后退一步,一把把我從地上揪起來,將我的衣袖摞到肩膀,一看,雪白的胳膊上,什么都沒有。
“啪”地一巴掌打的震天動地!
“賤人!”信王狠狠唾棄,“奸夫**!”
展昭驚住,白玉堂愣了,一干護衛全都傻眼了,剛剛視若珍寶的女人,現在竟然打了她。
我被打的趴在地上,久久地不得動彈,臉火辣辣地疼,嘴角出血了,頭發都打散了。耳朵一陣陣嗡嗡地響。
我匍匐在地上,腦子緩了好一會才反正過來。剛剛信王摞著我的衣袖,看我的胳膊,他是在看守宮砂!可惜我是穿越過來了,根本沒有守宮砂。丫的,手勁真大,抽的好疼!
“王爺,請相信風飛。”我掙扎著支起身子,“風飛沒有!”
“王爺,手下留情。”展昭見狀單膝跪下,“此事恐怕并不是你想象的哪樣啊!”他剛剛也看到了,風飛胳膊上沒有守宮砂,盡管沒有,他也依舊相信她的為人。
“呵,展昭,”王爺冷笑一聲,“開封府的人竟然管到本王府上的家務事了?”
“展昭不敢!”
“呵呵,不敢?”信王搖搖頭,要不是有人告訴他風飛并不是處子之身,他不知道要被騙到什么時候!他本來也不相信,事到如今,由不得你不信!
信王冷冷地指著白玉堂的鼻子輕輕地道,“孤,要你腦袋!”
“不可以!”我趕緊爬過去,拉著信王衣服的下擺,“求求你,放了他。”
“來人!將側妃送回王府,交給王妃處治!”王爺毫不留情一腳踹開我。
兩個護衛拖著我退下。
白玉堂面若冰霜,“王爺,風飛尚未嫁到府上,你這個樣待她恐怕不妥吧?”
“不妥?”信王聞言哈哈大笑,“她是吾皇金口玉言賞賜給本王的側妃,在名義上已經是本王名正言順的妃了!”
白玉堂淡淡笑著,“也罷,我隨王爺走一趟好了。”
“算你識時務。”
白玉堂路過展昭身旁,輕輕地只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展昭,你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