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大哥,這關我什么事?”上官越抖抖衣服上的殘留的豌豆黃屑,她吃完了,肚子飽了,腦袋卻空了,“我怎么會害你呢?”
展昭搖頭不語,輕抿一口茶,這丫頭完全是扮豬吃老虎!
上官越伸個懶腰,她該去找小白了,過了這么久,小白總該輕松夠了吧?輕功飛越,眨眼間沒了蹤影。
展昭抬頭,靜靜坐凝思著。一手握著茶杯放在嘴邊定格,遙望遠方,幾只飛鳥翱翔在天空,輕風過處,藍袍微揚。
展昭擱下茶杯,起身,背對著風飛窗子,垂手而立,“我去忙案子了,你多注意身體。千尋,好生照顧你家小姐。”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小姐……”千尋不在扒門框偷聽了,郁悶地回到我身旁。
展大人也真是的,一解釋的句話也不說就走了。
“嗯?”我看著醫書,頭也不抬,“什么事?”
千尋糾結,展大人都快跟男子跑了,小姐竟然還跟沒事人一樣靜坐著看醫書。
小姐的睫毛微微顫動,明亮的眼睛偶爾合一下,青絲未挽,呼吸點點,神情認真又專注。
其實,小姐很美,至少千尋這么認為。
我知道千尋在看我。我很放心展昭,他是什么樣的人,我在清楚不過了。他哪里會有斷袖之癖呢?我只是佯裝慍怒,逗逗千尋玩罷了。
不過,那個上官越的男子還真是有些奇怪的地方,不像個男子,倒像個……
上官越一路飛越,直奔來到這里最大的酒樓——鴻玉酒樓。
上官越輕松地越上二樓,左右看了看,小白不在。繼續翻身上三樓。
問曰:為什么上官越這么確定白玉堂在這?答曰:用白玉堂的話來說就是,太小的客棧爺看不上,爺要吃就吃最好的,要住就住最大的!
果真,三樓盡頭最大的一間房中,白玉堂一人一桌,一壺一酒獨自酌起來。
上官越站在門外不用嗅就知道,是玉堂最喜歡的女貞陳紹。
“既然都來了,為何不進來?”白玉堂仰頭一杯,問。
“你見我就跑,我不見你,你是不是就不跑了?”上官越在門外回答。
“嗯。”白玉堂很肯定回答,“我白玉堂何時怕過一個人見到就跑?如果有,那肯定是在說書的人亂說的。”
上官越汗顏,這么多年了你還是老樣子,還是那么自負狂傲。
半透明地窗影有扇微揚,連帶起一片發絲輕輕曳起。上官越莞爾,雖然還是那么自大,可還是以往和一樣風流倜儻。
上官越嘴角一笑,推開門,大大方方地落坐,白玉堂順手給她滿上一杯酒。
“小白,我想啃鴨腿,你去跟小二說聲。順便叫些菜上來。”上官越豪氣地端起酒灌下,“陳紹的滋味還是一樣好。”
白玉堂白眼,“你的腿呢?”言下之意就是你自己不能去嗎?
“我腿在這!”上官越嘿嘿笑著,拍拍自己的腿,“我腿在桌子下,你看不見嗎?”上官越忍住笑意,她是在偷換概念,彎曲白玉堂的意思。
白玉堂冷冷地哼聲,放下酒杯,拿起擺在一旁的折扇,哼哼唧唧地跑下去。
上官越迅速從懷里拿出一小瓶東西,倒了一點在白玉堂的酒杯里。哈哈,白玉堂!看我上官越整不死你!
白玉堂不一會兒就回來了,端起酒杯喝下,“過會小二上來。”
上官越點點頭,笑得意味不明,令人發指。
白玉堂微微瞇眼,他跟她相處的幾天以來,對她這似笑非笑的表情太敏感了,突然兩眼一黑,還來不及的反應咋回事,就撲通一聲磕到桌子上。
上官越賊笑起來,拿著白玉堂的折扇打打小白的頭,嘖嘖,都說你錦毛鼠聰明,你也就這點本事。你又栽在我上官越手上了吧?讓你心疼你家錢,讓你嘲笑我是頭豬,讓你跟別人說三道四,讓你……
哼!不就是當年一口氣吃了你六個鴨腿嗎?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呀!
上官越掏出毛筆,對著白玉堂精致的臉上,左三道又三道畫起來,末了,還在白玉堂挺立的鼻子上點了好大一點墨筆。
你不是叫錦毛鼠嗎?這下真的讓你變老鼠!讓你囂張!
“咚咚……”門外有人敲門,“我是店小二,給客官送菜來了。”
上官越收好毛筆,將白玉堂的臉朝下,然后才開門,直接接過托盤,“多謝你了。”
“不謝,”店小二客氣道,忽然撇見倒下的白玉堂,“那位爺咋了?”
上官越無害地笑起來,“他呀,喝多了,沒事。睡會就成。”
wωw тTk án c o
“哎。小的先下去了。”店小二拱手下樓。
上官越舒了一口氣,幸好她機靈。將飯菜放到桌子上,藥效還沒過,白玉堂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
于是上官越端著碗,咬著鴨腿啃的不亦樂乎。眼見時間差不多了,上官越放下碗,將油膩膩的手就著白玉堂后背的白袍隨手擦擦,將所有反光的物品,全都收在一個柜子里。然后推開窗戶,縱身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不久之后,白玉堂悠悠醒來,第一反應就是:慘了,我又被那個死丫頭整了。
第二個反應就是:上官越,你以后別落在我白玉堂手上!
白玉堂檢查衣服,還行,沒有破損;檢查隨身的白扇,還好,只是被用過,不打緊。
白玉堂將自己從上往下檢查了個遍,沒有與平時不相背違的地方。
那她把我弄暈干嘛?
時辰不早了,該回開封了,不然包大人該著急了。白玉堂放下一錠銀子,從窗戶跳下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