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兩個人左一句又一句的,云淺完全不知他們再說什么,不過趙蘭心說的天界中人她倒是能猜得大半。心里疑點頗多,云淺忍住不問道“你是什么人,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抓我?”
男子邪獰的笑著,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她,道“仇怨?有什么仇怨!不過你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令五界為之瘋狂的寶貝嗎”
“什么寶貝?!”
“很快,你就知道了。帶走”男子卻不想繼續回答她。兜兜轉轉把她帶到了一間地牢。
一進們,空氣里就充滿了血腥和腐爛的味道。刑室的鐵具上沾著黑紅的血跡。一旁的木架上一只已經被扒了皮,看不出是什么的四腳獸還掛在那。
此刻,云淺更加確認了這是哪里。看著男子道“這里是妖界!”
此話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男子看著她,贊賞道“不過是可以讓五界覬覦的人,聰明!”
云淺自從遇見那個神秘的老頭開始,就越來越搞不明白自己的身世。從前只以為自己是被父母拋棄,又大病一場失去了記憶。可現在看來這其中似乎有什么巨大的陰謀。
男子手上拿著一把鋒利的短刀,走到她跟前,道“本太子今日心情好。就讓你死個明白。想問什么,便問吧”
“你是什么人”
“妖界皇族長子,太**炎”
“為什么抓我,你說的我身上的寶貝是什么意思”
宮炎笑道“你還被蒙在鼓里啊。哈哈哈哈。今兒本太子讓你死個明白。近百年間,各界傳著一個上古秘辛。根據秘辛所寫,會有一人以盤古之心為靈體修煉得道,為五界之外。但如果誰可以在這人問鼎之前挖了她的心。就可以將靈力收為己用,一統五界!”
宮炎的眼里盡是貪婪。又道“對了,因為你身上這顆跳動的心是盤古之心,所以,你身上流淌的血液,可以活死人,肉白骨,聚神識。只要你想,你可以用你的血點人成神,甚至可以讓這天下盡歸你所有,不過……”
宮炎的笑已經近乎變態了“不過,你等不到那一天了。”
在云淺腦中一片漿糊,三觀盡毀的時候,宮炎獰笑著一把將手里的短刀插|進了云淺的胸口。
那刀插進胸口陷入皮肉的瞬間,撕裂的疼痛感令云淺瞬間清醒。
“你……”
宮炎的臉上表情扭曲著,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一統五界的威風樣子。手里的刀又進了一寸
而正是這進的一寸,刀尖似乎觸碰到了堅硬的像石頭一般的東西,隨后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手心傳來。
宮炎和身邊的人都被這股力量所傷。宮炎被甩出老遠砸在石壁上。
宮炎的隨從爬起來連忙扶起他,擦了一下嘴角的血,
怎么回事?宮炎整個人充滿氣憤,疑惑,和不甘。
“先把她關起來!關到水牢!”
云淺疼的身體縮成了一團,豆大的汗水掉在地上。被兩個獄卒拖著帶去了另一間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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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卒把她扔進一個一人深的石坑里。雙手都吊上鐵鏈,不知去開了什么機關。
腹部的傷還沒完全愈合,胸口又多了一個極深的口子。云淺勉強提著靈力止了血。身上的素色錦袍早已經被深深淺淺的血污沾滿。
顧不得查看傷勢,漫天的冷水撲面而來。混合著血腥氣噴灑在石坑中。
似乎過了很久,腹部的傷已經完全愈合,毫無受傷的痕跡,胸口也不再流血。
云淺推算出,這里每隔一個時辰會漲一尺的水。
不知道宮炎什么時候又會來水牢,云淺顧不得傷口痊愈。僅以體內恢復的靈力也要拼上一拼。
慶幸這里是水牢,可以御水成劍,鐵鏈極其難砍斷,云淺試了一次又一次,才將鐵鏈砍斷。忍著胸口的疼痛,借著石壁跳出石坑。
暗處,一雙淡藍色的眸子饒有興趣的將這一切收進眼底。
云淺手中舞著冰劍擊退一眾獄卒終于逃出地牢。
“有人逃獄了!有人逃獄了!”不知是哪個沒死透的爬起來喊了這么一句。
周圍頓時火光四起。云淺不知所措,倒退著似乎撞到了什么人。來不及出手,那人道“跟我來”
不知為什么,云淺鬼使神差的信了他。不過這時候,只要抓著她的手再大喊就可以立功了。然而他沒那么做。
這人聲音十分悅耳,似是個少年。云淺隨他走過一個密道,又往什么地方走去。
一路被他領著,他也不曾回頭,云淺打量著他,身材比她高出一截,一身湖藍色長袍,袖口和領口都有星星點點的白毛點綴。手指修長白皙。
少年帶她七拐八拐來到一處山洞。
說是山洞,卻有些奢華。少年帶她進了堂室,才轉過身。
他最引人注目的是有一雙淡藍色的瞳眸,眼睛圓圓大大,眉毛彎彎。嘴唇淡粉淡粉的嘟著,看起來十分可愛。潔白的玉冠上也帶著一個白色的毛球。
這副樣子任誰也會放下戒備,云淺收了靈力,先前的冰劍落在地上化成一灘水漬。
“你為什么救我”
少年用手指卷著胸前的墨發,調皮的道“因為,本小爺喜歡好看的唄”
云淺看著他,一副你繼續編的樣子。
少年丟了胸前的頭發,背到身后,仰著頭,道“小爺最看不上的就是那個宮炎,他想抓的人,小爺我偏要救。”
云淺道“所以,你不知道我是誰。”
少年道“本小爺不用知道你是誰,心里歡喜你,就救嘍。”
云淺見他這副樣子也不是宮炎那種小人,不然早就趁她重傷把她捉住在一次3剖心了。
“你是什么……妖?”云淺的語氣明顯緩和了許多。本想問問他是什么人,突然想到這是妖界,結果問出來就有些奇怪。
少年道“九尾狐貍,白色的。別人叫我宮鑰,你可以叫我鑰白。”
“云淺”
云淺尷尬的咽下口水,自報家門。
宮鑰突然伸長脖子,看著她的臉,道“你傷的很重哎”
“……”
云淺不答,他惱,繼續道“不過我的確有些好奇他們為什么抓你?”
“……”
“搶妖丹修煉?”
“……”
“不是嗎?我記得他不好男色啊……”
云淺被嘮叨的耳朵煩,胸口的傷又嘶嘶的扯著疼,云淺鐵青著臉,用手去蓋傷口。
“這樣吧,你先在這里養傷,本小爺明日再來看你。”
宮鑰總算放過了她的耳朵,云淺坐在床榻上安心的運氣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