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默環抱著我,下巴正好擱在我的肩頭,他的身上還透著酒精味,嘴裡咿咿呀呀個不停。
“喂……”我掙扎不開他的擁抱,只能發火。
“別動……”曾子默說清楚的第一句話,就是這麼兩個字。他緊緊地摟著我,因爲醉酒的緣故,聲音里居然帶著一股撒嬌的味道。
得,你看,這傢伙不但穿的娘炮,居然還有點孩子氣。難怪繞著沈冰大半年,人家都沒多看他一眼。
“你喝多了……”
“沒有……”曾子默抱著我,說:“我今兒開心,不可能喝醉……”
壞人不可能在頭上寫個壞字,同樣的是,醉漢也不可能承認自己醉了。跟他們講道理,那可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我決定改變路線,哄了曾子默兩句:“我知道你沒醉,咱們能先起來不?”
這招果然奏效,曾子默聽我這麼一說,稍微拉開了我們兩人的距離。我趁機起身,不料他的雙手卻按在了我的肩頭,將我再一次的按在了沙發上。
我和他對視。那也是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他。他的皮膚好的讓作爲女生的我妒忌,他的睫毛長的讓我不滿,我好奇他用的洗面奶的牌子,也好奇他是不是從小就擦了睫毛增長液。
“帥嗎?”他薄脣微動,居然跟我說了這麼兩個字。
我看著這個清秀的男人,心跳不自覺的加速。我想,用現在流行的詞語來說,曾子默絕對屬於小鮮肉類型。
“還湊合……”我一項嘴硬心軟,所以回答也很勉強。
“不嫌棄?”
我不知道這不嫌棄到底是幾個意思,但是在我的概念裡,只有挑選商品的時候,纔會用上嫌棄這個詞語。
曾子默見我沉默,雙臂夾著我,不允許我起身。
“喂。”這一次我沒藏著火氣,兩隻眼睛沒好氣的掃了過去,誰料這麼一轉臉,嘴巴卻貼上了娘炮的臉。
“我呸……”酒精的力量,永遠不能小覷。
當然,至今爲止,我依然清晰的記得,曾子默說過的最坑姐的話:“聽說,某人覺得我很娘……現在,我是想告訴你……我很man。”
曾子默連我經常跟沈冰說的話都清楚,可見其腹黑程度。
“曾子默,我可告訴你啊。你別仗著自己比我高個十幾釐米就不爲所欲爲啊。我發起火來,我自己都怕。”我發出威脅,可是心底卻很怕。
曾子默緩緩地靠近我,酒精味充斥著我的鼻尖,滾燙的氣息灼燒著我的面頰,忽然間,壓在了我的身上。
“啵……”他的吻落在我的脣上時,還輕輕地配了個樂。隨後,嘴邊好像吃到了絲滑的果凍,我的呼吸越發急促,他的吻緩緩落下,從頸部到肩頭。
我的腦海裡閃過一個身影,身體裡的酒精也在作祟,迷迷糊糊中,我聽到一個聲音:“天喜,陳天喜。”
認識曾子默那會,我經常會反覆的做同一個夢。夢境裡,會有同一個身影出現。那時候我並不知道,這個我人生中那場重大事故有關。而曾子默吻我的那一刻,我的腦海裡,忽然閃現了那個身影。
和曾子默孤男寡女呆在同一個空間裡,我想這是第一次。那時候,我只覺得他一直心懷不軌的女人是沈冰,所以有了接吻這檔子事時,我的第一反應,就是給曾子默一巴掌。
好吧,非要把這巴掌算上一個定義的話,就勉強當做自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