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女孩子大多對汽車都沒有多少概念,在我的概念裡,除了車牌和車型之外,其他一律不懂。
所以,當車主不懷好意的跟我說他的車漆被刮壞之後,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賠錢。
但是修車這一方面,我丁點不懂,道歉之後,我便詢問了車主,需要多少修理費。
在我的概念裡,4s店的修理費用是高昂的,但是一邊的修理廠,也只需要個兩百來塊。
誰知對方一開頭,便嚇了我一跳:“美女,這可是我今天剛護理過的新車,你看,這塊車漆都刮到了底漆,這裡又有爪印。”
我一聽,覺得對方是有意坑錢,便直接了當的問:“那你覺得,需要多少修理費。”
對方看著我,搖了搖頭,說:“我這車可是剛剛護理過,看你一個小姑娘,也挺不容易的,你就給個一千塊好了。”
一千塊是什麼概念,在曾子默那裡,可能就是一頓飯的事情。可是在這座城市裡,這是大多數人工資的三分之一。對方誇下海口,說的那麼多,不過是想訛詐。
路人把我們圍著,有幾人小聲嘀咕,他們說,最多不過兩百塊。
車主見我猶豫,又開始訴苦,說他的車是什麼時間買的新車,說他今天護理花了多少錢等等,演技不是一般的好。
我實在聽得煩了,就掏出了兩張一百元的人民幣,遞給車主,說:“我的狗抓了你的車,是我的不對,這些錢,算是賠償吧。”
對方一看只是兩百塊,頓時炸毛了,兩眼一瞪,說:“姑娘,咱們還是直接開去4s店吧。你看你這費用,夠幹嘛啊。”
看熱鬧的人多,但是說話的人少。我知道他有意訛詐,心情也很煩躁,便說:“不如這樣吧,我們打電話給交警。看看交警如何處理。”
“姑娘,我現在還有事兒,哪裡有時間啊。要不咱們也不去4s店了,你就給我個八百塊錢。這事兒,就完了,你輕鬆,我也輕鬆。”
我還沒來得及反對,奧迪車裡又出來幾個男人。他們和車主眉來眼去,說的是家鄉話。但是我隱隱約約的察覺,我不能順利走了。
我心裡著急,只能給沈冰電話。電話雖然打通了,卻無人接聽。
奧迪車裡的幾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擺明的告訴我,沒有八百塊,今晚我是走不掉了。
八戒似乎察覺到了對方不懷好意,很反常叫了兩聲。
奧迪車主看著八戒,從車裡取出一棍子,舉起手來,嚇唬八戒。
一件小小的狗抓車事件,演化成了當街打劫。
就在這時候,我一個沒留神,八戒忽然掙脫了牽引繩,朝人羣右側跑去。因爲之前那一次八戒失蹤事件,我嚇得慌忙追了上去。
衝出人羣時,卻見八戒乖乖的坐在一人腳下。
這人,是魏勳。
魏勳的身旁,站在和我有一面之緣的美女。
魏勳牽著八戒朝我走來,將牽引遞給了我,淡然的走到了奧迪車主的面前,說:“如果我沒看錯,這位先生的停車地點是不是已經違反了交通規則?”
奧迪車主臉上一愣,又見魏勳走向八戒抓過的位置,仔細的看了兩眼,說:“這位先生,車頭一共八條劃痕,但都是淺印,我想,拋光之後,便不會看到。”
“這裡……已經刮到了底漆……”奧迪車主緊張的看著魏勳,話都說不清楚。
魏勳彎下身,仔細一瞧,說:“你剛纔說,你的車是新車,但是保險槓的位置上有多處撞擊痕跡……還有,你所謂颳了底漆,我只要花個幾塊錢就能搞定。”
奧迪車主頓時臉色不淡定了,他和另外幾個夥伴使了使眼色,顯然是在通氣。
魏勳淡然的笑了笑,說:“兄弟,我這個朋友不大懂車,還請你不要見怪。狗抓了車,自然是要負責,你看,是我們一起去一趟4s店,還是……”
“這位美女說要給兩百塊的修理費……”
魏勳看著我,從錢包裡取出兩張人民幣,說:“耽誤大家時間了。”
問題順利解決,人羣也散了,我看著魏勳,卻見那個女孩傲慢的走向他,說:“問題解決了,我們走吧!”
魏勳看了她一眼,說:“珊珊,你先去車上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