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趕著午后,大把的太陽放肆的從落地窗上跑出來。我背靠在玻璃上,不一會,已經能夠察覺到玻璃的熱度。
我不說話,曾子默也沒說話,他點煙的時候看了我一眼,又識相的關掉了打火機,這不,都過了好幾分鐘了,他依然沉默。
曾子默是個爽快的人,有事說事,很少會有像現在這樣猶豫,這無疑是透露給我一些消息。
我的腦海里再一次的閃現出魏勛和他女朋友兩人看我的眼神,心口傳來莫名的慌張,張了張口,說:“難道,我因為,我做了什么對不起魏勛和他女朋友的事情?”
這也不對,如果是這樣,魏勛對我的態度,不會向先前那樣友好。
曾子默依然不說話,越是如此,我越是煩躁。這半年來的種種好像無數個小蝌蚪在我的腦子里瞎轉悠,我想理清楚一個思路,可是我的思緒卻不受控制。
難道,我真的不正常?
難道,我心理真的有病?
想到這里,我驚恐的看著曾子默,說:“曾子默,我說不是,腦子有問題???”
曾子默驚恐的轉過臉,瞪著我,伸著手朝我的腦袋上輕輕地揉了揉,說:“想什么呢。誰說你有病?!?
我做夢的事情曾子默也是知道的,所以我不打算瞞著他,就說:“最近一段時間,總是有不同的場景從我的腦子里冒出來。有時候我連自己都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陳天喜,你閉嘴,不許胡說八道?!痹幽芍?,臉上暴露著不滿。
我咽了口口水,老實交代:“上次,我和八戒一起去了母校。可是我覺得,哪里真的太陌生了。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我生活四年的地方,我一點熟悉的感覺……都沒有?!?
曾子默不敢與我直視,本能的回避著我的眼神,我知道,我猜對了。
就在這時候,沈冰忽然站了出來,她心疼的看著我,說:“天喜,最近你太累了。我們回去吧。”
回去?沈冰這是擺明了要搪塞我。就我和沈冰那穿一條褲子的關系,她這么做,一定是知道些內幕。
于是我走到了沈冰的面前,乞求的看著她,說:“沈冰,你是不是有事兒瞞著我?我……是不是真的有病?。俊?
沈冰也避開了我的眼神,她擺了擺手,說:“沒有……瞎猜什么啊……”
“魏勛,還有他的女朋友?!蔽业穆曇艉茌p,生怕自己錯過沈冰口中的一個字,“他們,之前就認識我?”
沈冰沒有說話,這說明是默認。
我太了解她了。
“沈冰,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對我說謊的。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我盯著沈冰的側臉,等待著她的回答。
沈冰被我識破,一張臉上憋得通紅,忽然,她憤怒的看向我,說:“陳天喜,你這么想知道答案,我告訴你!”
“沈冰!”曾子默忽然走了過來,站在我和沈冰中間,他的目光極具殺傷力,嘆了口氣,說:“還是我來說吧?!?
沈冰盯著曾子默,眼神中帶著一絲訝異,卻沒再說話。
我盯著曾子默,眼神與他相會,試圖找到那個答案。
“其實……陳天喜,你是我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