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允從脖子上取下一串項鍊,“我把它還給你吧,我認識了你二十年,它就跟了我二十年年,已經夠了。”這是他小時,哭著喊著要送給她的最珍貴的物品,把她佔爲私人用品的物品。
庭君顫抖著手接過去,終於,一切都要結束了,“流允,我也想還你一樣東西,閉上眼睛。”
“好。”流允老老實實地閉上眼睛,眼睫毛上還沾著淚跡。
庭君捧起她的頭,湊臉過去。他要還的是她送的初吻。
不知過了多久,石三月身體一顫,她在幹什麼!她整個人都傾向他,快要摔出凳子了!
他鬆開了她,彷彿餘韻還在,眼波是肆意的悲傷。
“不,不要在繼續了……”石三月囧著一張臉,結結巴巴地說道。
孫乾彈指一笑,“不錯。”
不錯,什麼鬼不錯!石三月把劇本一放,捂著臉快速離去。都丟死人了!她整個腦袋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樣,不受控制,那一段時間內一片空白!
孫乾閒適地躺在藤椅上面輕搖,看著她逃一樣的出去,像劇本中的流允,不經逗。
竄回房間的石三月,靠著門,摸著自己的臉,已經佈滿了紅霞。
明明,他們連更親密的事都做過,爲什麼,他一個小小的動作,也會讓她變得如此無措?
她該讚歎他演技好,態度認真呢?還是該斥責他的隨便?
她的手機一響,把她嚇了一跳。原來是她母親來電話了。
“燕燕,怎麼樣了,工作環境怎麼樣?”玉芬坐在寬大的客廳上,擔憂對著手女兒打電話。
“媽,不用擔心,我在這裡工作得好好的,這裡的都很好。晚飯吃了嗎?”
“吃了吃過了,現在一個人坐著呢,一下子你不在身邊,有點不習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會回來吃飯?”
她母親語氣裡滿是期待,石三月坐在了牀頭,心裡微微嘆氣,如果可以的話,她想和她母親在一起。經歷了驚嚇,不論誰都不願意一個人過吧?
“媽,我有時間就會跟你打電話的。”具體什麼時候,她自己都無法確定。
“那好吧,有時間的話,一定要給我打電話,我提前買好菜,知道了嗎?”
“嗯,知道了,真的不用太擔心我。沒事的話就睡吧,每天都上班會很累的。”石三月叮嚀道。
“不用催我,我是來問你的情況,反倒說起我來了。我掛了,你不要折騰太晚了。”玉芬掛掉了電話。
打完電話,石三月覺得心裡空落落的,都不知道到什麼時候,她才能好好的跟母親在一起安穩地生活。
“嘶~”她不小心一刮,把指甲上破了的指甲刮到了,扯著肉疼。一直說要剪掉都不記得。
她不知道指甲剪在哪裡,到處搜搜看看。其中一個櫃子,拉開來,她沒看到指甲剪,但是看到了一張圖片。
圖片上是一個美麗的女孩,臉上胖胖的,很惹人憐愛。這裡怎麼會有一張女孩的照片?她頭腦一閃,難道,這是他喜歡的人?
有些慌張的把它放進去,繼續找指甲剪。
這跟她沒關係的。她安慰著自己。指甲刮到肉了,必須緊貼著肉剪,要不然留下來的小刺會隨時再次傷到自己。
孫乾進來的時候,她還在剪其他手指頭的指甲。忙,就忘了處理這些小事,都說連小事都不注意的人,肯定幹不成大事,她到現在也沒坐成什麼事,會不會就是因爲這個原因?
他一張蝴蝶椅直接旋轉到她跟前然後坐下,“看在你挺賢惠的份上,幫我剪剪。”
她愣地看著他,手沒動。
他皺眉,“聽不懂我說的話?”
“哦,懂了懂了!”她趕緊抓住他的手,給他修剪。
他的手指甲都不長,看得出來,應該有專門的護理,要不然也不會整整齊齊,不多一點累贅。
她的手很熱,抓著他的手,能很明顯地感受到他手的冰涼。
“你的手怎麼這麼暖和?”他也不知道,有點無聊,手緊貼著的手心鑽,那種暖暖的自然的溫度很舒服。
她強忍住這種不習慣,專心的給他修理。
“認真點。”
她不就是動了動頭髮?
“你這個樣子,很像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
石三月心裡一緊,幾乎是反射性地想起那張圖片上的女孩。
“很漂亮?”她佯裝無知地問道。
“沒什麼。”他又轉開來,拒絕回答與那個女孩兒有關的事。
看來,是真的了,多聊一句都不行。
她安靜於眼前的動作,長長的睫毛顫動,好像其他事情都入不了她的眼。
剪完指甲,她人也有點疲憊了,默默地去梳洗。
晚上睡覺,好像喜歡上了她身上暖暖的熱量,洗完澡出來,見她還捧著本書在看,直接把燈一關,把她抱在懷裡。
“你身上很暖和。”他好像一點都不顧忌他們之間,單薄的關係。
任由他隨意的抱著,她只是睜大著眼睛,茫然地看著某一個方向。
她醒來,他還在牀上躺著。
“你不要去上班嗎?”她用手推了推他。
孫乾迷糊地搖搖頭,過了很久才囈語,“放假。”
原來是放假。她也就不催促他了。他的牀氣很大,上次,對她的語氣都很差。叫他起牀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他睡到自然醒,她已經起來了。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如果沒來這裡,她肯定是需要東奔西走,找一份好的工作,或者找到了,然後開始上班。哪裡會像她現在,無所事事。
“很無聊?”他剛起來,雙眼惺忪,頭髮也是凌亂的,被早上的寒氣一緊,他縮了縮頭。
跟以前的形象,真的很不一樣。
“你爲什麼,不梳頭?我記得,之前見到你,你頭髮一定一絲不茍?”她站在冒著寒氣地陽臺上,能看到下面伸上來的一些開花的枝椏。
“我娶你,就是要你管理我的所有事情。”他懶懶地靠在她旁邊的圍欄上,“來這裡幹什麼,不冷嗎?”
她被他前一句嗆到,但是先回答了他後一句,“我出來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你說,娶老婆就是爲了圖個方便管理你的生活?”
“嗯。”他答的很理直氣壯。
就像他的慣性思維,並不覺得有錯。
“你有很多個僕人,想做任何事,他們都會幫你完成。”她倉然一笑。
“她們對我來說,只是個工具,而你,現在不是工具。所以,別再拿你跟他們比了。”
工具?他的說法
讓人心驚。他不管對錯,只要是他的理,就是對的。她動了動嘴,卻沒有說什麼。她認爲,人是平等的,沒有工具與人的區別。現在,他怎麼會有那種思想?
“人與人,是不平等的。”他看出了她的疑問,“你現在經歷的不多,看起來,根本無法理解我的意思。看不出來,你竟然還很單純。”他微笑地彈彈她的鬢角。
難道她經歷得還少?
“幫我安裝門面。”他拍拍她的肩,指了指自己身上太過隨意的裝。
“你跟別人,也是這種語氣說話?”她睨了他一眼。
他搖頭,“老婆的專利。”
這句話,總讓人突然之間地心動。
咬脣,她低著頭進去。
對於男士的很多事情都不懂得,好不容易給他梳出個好看的頭髮,定了型,然後給他跳衣服。西裝,在她眼裡都是一個樣,需要怎麼搭配?
“嗯,不是西裝。我今天放假。”他撐在衣櫃旁,看著她挑。
“我不會。”她將衣服一撂,甩手走開。
“西裝是體現一個男人精緻生活的體現,一定要用衣架撐開,衣角撐開,放好。”
石三月感覺自己窩了一肚子的火。竟然來跟她講這些事?她要學?
“幫我選一套。”他刷地拉開旁邊衣櫃來,裡面是很多各種款式的秋冬外套。
“這個。”她帶著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隨手指了一套。
“聽說冷天跟老婆一起出門,會有不一樣的樂趣。”他翻出一個口罩,遞了一個給她。
她總覺得,兩個口罩有點奇怪,兩人站在鏡子前一看,原來,他們兩個人的口罩合在一起,會形成一個LOVE的字母。
她覺得,他是不是在演戲?爲什麼跟她以前接觸到的他,這麼不一樣呢?
“請問,我們要去哪裡?”她被他帶著走。
“去看電影。”
“有放映室,爲什麼還要出去?”她疑惑的問道。
“要去電影院!”他兇巴巴地呵斥她,讓她不再說話。
還真的是奇葩。石三月這輩子是第一次遇到他這種人,讓人琢磨不透。
她見著他買了他自己出演的一部電影的票,還抱著兩桶爆米花。
“我能說,我還是第一次去電影院看電影吃這麼多的爆米花。”石三月接過他給的一桶,超大型的。
他嘻嘻一笑,只是被口罩擋住了看不見他笑起來的樣子。
“你想體驗什麼,我都一一陪著你,給你很多個第一。”他揚起狹長的眸子定眼看她。
“我們快進去吧。”石三月一時忍受不了他的這種聒噪,垂著頭率先進去。
自己演的電影自己看,肯定是不一樣的感覺,會不斷的聯繫拍攝是的場景和看完後內心的比較。
沒想到,他在裡面竟然是一個髒兮兮的角色,任人欺凌,柔弱的眼神,讓人忍不住地想保護在身後。
那柔弱的少年在經歷了很多的打擊,變成了一個厲害的人物。他拯救了一個女孩子,並且相愛。可是後來發現,那個女孩子,是他的仇人,因爲他行俠仗義的過程中,滅了她的家人。而他也發現,她一直隱藏那件事,只爲了報仇。
兩人變得相愛相殺,最後,兩人都死了。
好無聊。
石三月昏昏欲睡。實在不是電影拍地不好,這滿場的人和各處傳來的抽泣聲足以見得,這電影渲染裡多大,而是她很不喜歡古俠類的。她喜歡那種畫風萌膩浪漫的,所以,看著看著,竟然睡著了。
孫乾自己看得起勁,就發現,她已經頭一側一側地想睡覺。
難道,不好看嗎?孫乾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了。
電影放完,他把她從肩膀上推開,“我們該走了。”
石三月甩甩頭,醒醒神才站起來,“我們把口罩戴上吧?”
“嗯。”
兩桶爆米花還沒吃多少,他不怎麼吃,她又睡著了,直接導致它們兩桶還保持得很好的堆在兩邊上。
“你就是有錢任性。”她把爆米花抱走。
爆米花,她無聊地看向別的地方,好久沒有好好逛過了,真是託他的福,浪費了大把時間在這路上走。
“我帶你去衝浪吧。”
“不去。”大冷天的,有病呀,找罪受。
“想啊不想去爬山?”
“你想多了,我這體質不適合爬山。”石三月已經練就一層反彈,他說什麼都彈回去。
孫乾氣餒了,約會,女生喜歡的地方是哪裡呢?
到了一個畫展,石三月停了下來。她對畫比較有熱情,看到的時候,也會忍不住駐足。
“喜歡哪一幅,我送給你。”孫乾手放在他的修身大衣口袋裡,在她身側說道。
“你怎麼老是想著買買買呀土豪就是不一樣。”石三月有些無奈地錯開他的身體,推開推拉門。
畫展門口是貼了宣傳畫,走了進去才能看到很多的彎折的走廊。
看到牆面上掛著的畫,有水彩的,有油墨的,各有不同。
“您好,請問你們是畫畫愛好者嗎?”有一個剪著短髮,帶著一個大眼鏡,手上拿著水筆過來的人。
她看他掩飾好了,臉上的神色平靜了些。只能說,她太擔心他被認出來了,人火,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曝光。
“算是吧,感興趣。”石三月答道。
“好的,裡面請,希望你們參觀愉快,如果有什麼需要講解的,直接找我們這些小紅帽。”
“謝謝。”石三月笑著點點頭。
她興致盎然地走走停停,孫乾跟著她。
畫展展出的,並不是都是哪些大師的畫,但都是很有韻味的。有一副很獨特,圖片是上下一樣的,不仔細看,還不知道,這正好是一個湖把湖岸風景倒影出來的,看來畫這畫的人花了不少心思,或者說,畫這幅畫的人畫技很高。
眼神越過去,她看到一幅類似於抽象的畫。抽象在於,畫面上白茫茫一片,上面有一個若隱若現的人影,踏步而走,脖間系的紅色圍巾揚起一角。一切都看不得真切,但僅一眼,就能感受到,那種急切回到家的感覺。
她看的入神,孫乾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去別的地方看看嗎?”
猜他估計是厭煩了,她最後看了一眼再往下走。
風格迥異,或喜或悲。如果她一個人,都能看一整天。
“你也來看畫展?”她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府逸年的手揣在他白色風衣的口袋裡,駐足在她一旁。
“逸年!”石三月看到了,高
興的打招呼,神色間充滿了驚喜,“你也來看畫展?我們太有緣了!”
府逸年臉上永遠是那種溫潤如玉的笑容,他走進,看到了她身旁的男人。
“怎麼,不打算介紹一下?”
石三月心裡咯噔一跳,她應該告訴他,他是她的丈夫嗎?
“他……”
孫乾皺眉,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人物,“我是她老公。”
好吧,他已經說出來了。石三月有些無措的把自己的口罩拿開,“逸年……”
“老公……”府逸年也被嚇了一跳,“你,在跟我開玩笑的?我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
他會驚訝是肯定的,任誰無法突然接受曾經在一起很好的朋友突然說,結婚了。
“對不起,我沒有告訴你,但,是真的……”石三月不自然的低下頭。
孫乾將手從口袋裡掏出來,搭在她肩膀上,“你是誰。”
孫乾戴著口罩,府逸年認不出他是誰,只當他是個面相還不錯的男人,微微一嘆,“沒想到,一不注意,你就成爲了大姑娘,連婚都結了,看來,你的動態是真的了。什麼時候請喝喜酒?”
“我們……那下次見面吧……”石三月有些閃躲,上次發動態沒人信是因爲這很天方夜譚現在被撞見,有點措手不及。
“嗯。”府逸年打量著孫乾,想到了什麼,“你上次受的傷現在好多了嗎?”
“嗯嗯,好多了,你竟然還記得。上次,很感謝你。”石三月展開笑容。
肩膀上一緊,石三月不由地看過去,孫乾一臉的黑。
府逸年眼角泄露出莫名的情緒,但很快調整,“我先走了。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喜歡畫,我都看過了,有很多有意思的,相信你也會和我有同樣的感受。”
“再見。”石三月笑著點點頭。
府逸年的身影依舊乾淨,成熟,內斂。石三月咬著脣,目光一直追隨過去。她整個青春時代最驕傲的人呀。
“還想看什麼。”孫乾別過她的臉,看向另一個方向。
她心裡有些綿綿的,還有些難受。
畫展的長廊再走了不久,就結束了。她確實看到了不少認爲有意思的,但但有一副,在她腦海裡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是一幅風景人物畫,寫生的,很具體,也很真實。上面有兩個可愛的孩子,藍藍的天空和大片大片高高的綠草,一起嘻戲玩耍,彷彿有從畫面間穿過耳膜,讓她聽到了聲音。
那不就是她和府逸年的曾經呢?那時的他們,多麼開心。
孫乾有些不耐煩,加上臉色也不好。等她看完最後一幅,便直接轉身,不作過多停留,出去。
“你喜歡他那種人?”坐上了車,沒想到他對她譏諷一笑。
“他怎麼了,別用那種人來稱呼他。”石三月也不知道怎麼了,極力嗆回他。大概她不希望任何一個人說逸年的不好吧。
孫乾見她如此維護那個男人,心裡不快,加大了油門,不要命般的衝出去。
石三月嚇得心臟病都快出來了,整個人都像在水裡淌了一回,“孫乾,你幹什麼!”
“你知不知道,你當著你老公的面維護其他男人,是一件無法容忍的事!”他緊抓著方向盤,語氣很冰冷。
“孫乾!你講不講理!”石三月自認爲脾氣很好,卻被他這種鑽牛角尖的行爲氣到了,“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誰信!”
“你停車,我們好好聊聊!”石三月抓著胸前的安全帶,緊張的喊道。
車子刷地停下來。
心裡久久不能平復,他這就發火,算什麼?這有什麼意義?
“孫乾,我不知道你現在是怎麼了,但我有必要告訴你情況,他是我最好的朋友,無人可以取代!如果你過不去這道坎,那我們當沒有結過婚好了!”
孫乾猛地砸向方向盤,發出砰地響聲。
“你以爲我把婚姻當兒戲!”
“不,其實,我更想說的是,如果我們沒有一個平衡的態度,我們遲早會分的。我一直都覺得,我們結婚是一件荒唐的事。”不怕說狠話,她本來就消化不了嫁給他的事情來!他們的和平相處,也像極了演戲。想想都害怕。
“石三月!”他怒吼著,好久,沒這樣生過氣了。
“呵呵,你看,這纔是原本的你吧,那些溫和的,帶有笑意的你,都是假的。”她睫毛難受地一顫,“我覺得,我們趁早分了好。我欠你的,會盡快還上。”
車內的空氣瀰漫著濃濃地硝煙。
“咚咚咚。”車窗被敲響。
孫乾煩躁的打開車窗,“什麼事!”
一個交警俯下頭,“把駕照拿來!”
孫乾的臉更黑了一層“沒帶!”他出門大都有司機,他怎麼可能隨身把駕照帶上。
“不好意思,如果沒有駕照,我們將……”交警很嚴肅地說著,孫乾把車窗一拉,直接將車開了出去。
“你瘋了,他可是警察!”竟然目中無人到這種地步!
“你閉嘴!”孫乾語氣不善的怒斥。
石三月乖乖地坐好來了。
他的車速終於變得正常,石三月的心頭火也消散了些。
“你知道我爲什麼要讓你幫我找一個房子嗎?因爲那天前,我們出事了。”事情,還是講清楚好,“你上次廢了的那個人的同夥,找到了我們,想把我們抓走,是逸年,正好遇到,把我救了出來。你一定不知道,那時我有多感激。從小到大,我一直都認爲他是我的護身符。我承認,以前,我是喜歡他的,如果不是因爲跟你結婚了,我一定會再次踏進自己因他編的網。”
心裡話,她已經,講得出夠明白了。
“哼。”孫乾不屑的輕哼。
“總的來講,我是個很識相的人。”她自己輕笑,反正,她現在也不怎麼期待愛情了。
回到豪宅,他停下車就甩頭走了。
石三月站在路上慢慢的走。心裡有些惆悵。她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種事情。
孫乾的假期只有一天,第二天。他竟然自己默默地就離開了。她坐在牀頭,不想起來。現在的她,連工作都沒有。
網上的資訊裡,她看到了關於他的一些新聞。原來,他這是去拍電影了,幾乎是馬不停蹄,拍完這部,就拍那部。
而且,需要閉關三個多月。
三個多月呀……她望了望身側的牀,想到昨天晚上,他們倆都是僵硬地睡著,到後來,他已經直接把她整個人都抱到懷裡,就覺得好笑。她相信,他是真的怕冷。爲什麼,偶爾會覺得,他很可愛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