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點甜甜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吃完飯,她的媽媽提著個籃子出來,笑呵呵地出來,“也沒聽明媚說哪天回來,要不然我就早一天去弄回來了。”
“媽,什麼東西呀?”蘇明媚手上捏著一塊雞肉,邊啃邊問道。
“茨瓜,你不是最喜歡吃的嗎?”她媽無奈地看著自己沒記性的女兒。
“哦哦哦!”她一想到茨瓜白白水水的肉,喉嚨裡就像衝了一陣清涼,“那我們走吧!”
她主動攬起籃子,“我們去哪裡弄呀,又去楊叔叔家挖嗎?”
“難道你還想著我們種?田都沒有,種哪裡,他早就說過了,沒事的。不過,你就不用去了,帶他到處逛逛,他第一次來呢。”她媽媽苦心婆媽地說道。
他穿著一身的西裝,腳上穿的鞋擦得錚亮,能倒影出人影來,再聯想到田裡的淤泥,怎麼都不能讓他去。
打定心意,她媽媽把藍子搶了過來,“別煩我,我得早點弄回來,洗乾淨,等著吃呢,晚上有時間還能做做菜,他肯定愛吃。”
“媽!我就要去!”他怎麼就不能去了?他也是人,是人就是平等的!
堵著臉,她把佇立在一旁,聽她們講方言講得溜溜的,就是聽不懂的人拉在手上,“媽,他不會介意的,爲了我,他什麼都願意做,蘇梓然,你說是不是呀!”
把眼神拋給他,很快地轉換成普通話。
“嗯。”輕輕淡淡地應了應。
“別再說了,你把他帶到外面逛一逛,我很快就回來。”他媽媽都用手在推人。
蘇明媚喜歡那種在田裡挖來挖去的感覺,更何況是她喜歡吃的東西,湊過去白了蘇梓然一眼,兇巴巴的,“趕緊的,好好表現,姐給你弄好吃的!”
蘇梓然順勢摟住她的腰桿,“媽,我很想去看一看,是真的很想去。”
她媽媽見他兜這麼開口了,掩飾不住的笑,她女兒能有人好好寵著,就是最大的心願了。
“好吧好吧,跟著我一起來。”
她媽媽騎著一輛電動車,把籃子放在踩腳的地方,“你們就騎那一輛,跟著我,今年,他又種在了別的地方,不要跟丟了。”
“知道了。”她躍躍欲試,大聲地用方言回道。
電動車,
很生疏了,她傾斜著它,一隻腳支著地,衝蘇梓然招招手,“快做上來,姐帶你去遛風!”
他神色自然地跨坐到她的電動車尾,手放在她腰間,“姐,可以走了吧。”
她惡寒地抖了抖身體,“抓緊咯,我開得可是很快的,別被我甩下去了!”
“嗯。”他聽話地環緊她的腰部,然後頭低下來,靠在她的脖子上。
“哎呀呀,我都起雞皮疙瘩了!別靠我太近……”
車程也有十來分鐘,幸好太陽高照,要不然是個冷風天氣,會凍成狗。
她的頭髮齊刷刷地蓋在他的臉上,而鼻子間,充盈著她的髮香。
都說女人是需要好好呵護的,因爲女人,她身上有男人喜歡的香氣,有男人想要抓住地脾氣,還有男人最喜歡找的賤性。他不例外。
“你最喜歡吃什麼?”他若有若無地擦著她的頭髮,在她耳邊問道。
“哦,茨瓜,方言呢,你聽不懂。那只是我小時候,吃多了上火的東西之後禁口,最喜歡吃的。”
他學著她發音,貌似沒明白。她說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在這裡,終於感覺到了虐人的滋味,哈哈哈,我說什麼都不懂,就算我用方言罵你,你也不會知道,哈哈哈……”
蘇梓然見她有點猖狂地過分了,捏了捏她腰上的肉,“你騎車,我同樣有辦法讓你對我言聽計從。”
“卑鄙!”她又不敢鬆手把他推開,只得咬著牙,忍耐他的“騷擾”。
終於到了離鎮上老遠老遠的田間,過年期間,入眼的都是些蕭條的景象。
“我的小零食!”她像見到老朋友一樣,看到那熟悉的幹苗,熱烈地撲過去。
田裡面的水已經枯涸,她踩在泥土上也沒事,但是,如果要挖的話,就不一樣了。
她媽媽繫好圍裙,嘴巴咧得大大的,“邊上站著,讓我來。”
“媽,你別管他,又不是你親兒子,總是擔心這擔心那,沒意思。”她拿著小鐵鑽,在一角呵哧呵哧地開挖了。
他見她真的自己動手,一時間想到的,竟是,會不會傷到她手了?
“我來吧。”他修長的手指曲著,把袖子給挽了上去,精緻而有氣質。
她愣了愣神,發現自己,就這
樣被他色誘了一下……
“咳咳,沒事,你又不會,磕到碰到了哪裡,我賠不起呀。”
他一把搶了過去,“冬天有傷口,不容易好。”
她媽媽偷看了一眼又一眼,剩下的擔心也放心了。
其實,他根本,都不會。
從小就生活在優渥的環境,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情?連握著鐵鑽子的手都能感覺到粗糙。
他好像,應該後悔的……
她媽媽手腳很是利索地在把泥土裡藏著的茨瓜挖了出來,而看那一邊。
蘇明媚蹲在地上,看他用寡寡的力氣,把一個又一個壓破,氣得直咬牙。多麼大個呀,就被他這樣給毀了。
“蘇梓然,你有沒有動腦子?爲什麼你想個不會思考的豬呢,把它們摧殘成這個樣子,讓我怎麼接受呀!”
“我第一次用這種東西。”他平復著被她直打擊的心情,貌似在爲自己辯解。
“果然是腦子用多了,手變殘了。”她唉聲嘆氣著。
他也有這種時候……蘇梓然默嘆著。
籃子裝滿了後,就打道回府了,還是騎著電動車,她的媽媽騎在了前面,很通情達理地不去打擾他們兩個。
“你們說的茨瓜,是荸薺?”他掌握著方向,頭向後偏了後面,問了問。
“好像是吧……你聽懂了方言?”她驚愕地張開嘴巴。
“我認識它。”
“哦呵呵,這樣呀。”那就好,她以爲他聽得懂方言呢,害她嚇一跳。她可是記得,她仗著他聽不懂方言,跟她媽媽講了一大通的壞話呢。
“我好像還聽到了僞君子。”
她嚇得猛眨眼,“沒有呀,我爲什麼要說僞君子?哈哈,你想多了吧!”她乾笑著。
留著,到時候,一起收拾。他已經打好了算盤。
“我真的不會仗著你聽不懂方言欺負你的,放心吧,怎麼說,你,蘇梓然,也是我蘇明媚的老公嘛,我是不會說你是僞君子的。人與人之間,應該多一點信任不是?”
欲蓋彌彰。他的嘴角在她看不到的方向,勾起。如果她不加後面的那些話,他或許還會覺得自己聽錯了,可是,這一味的否認,就是肯定呀。
果真是荸薺吃多了,營養充壞了腦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