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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雙龍鬥賤

迷龍跑到蔡府前一個角落旁停了下了。靠著牆,低著頭喘著粗氣,不一會,龍座就追上了。

龍座也在他旁邊停了下來,靠著牆,一手拍住迷龍的肩,想說什麼,但又因其也喘著粗氣,搖著頭,又把話放回了肚裡。

迷龍撇開龍座的手開口了:“別,別鬧了,要,要,是讓特務給看到了,那就麻,煩了。”

說完,腳一軟,一下就坐到了地上。

龍座也強撐著說道:“現在,你,你知道該,該做正,事了,啊!”過了一小會,又接著說道:“行!這次的賬先記著,下次在與你計較。”說完,也攤軟地坐到了地上。

歇了一陣,龍座用膝蓋撞了一下迷龍,然後說道:“你那口氣上來了沒,上來了就趕緊走了。”

迷龍沒吭聲,連看都不看龍座一眼,要不是他一直仰著頭,悠閒地看著天,並帶著細微的搖晃,看得津津有味地樣子。不然還真以爲他睡著了呢。

龍座覺得很詫異,爲什麼不理自己,也擡頭看了看天,看了半天,沒看出個什麼呀。這時迷龍發話了:“看見什麼呢?很好看嗎?”

龍座遲疑了會驚訝地說道:“沒有啊!沒看見什麼啊!”

迷龍很自然地回答道:“沒看見是吧!”

龍座很是疑惑:“是啊!”

迷龍:“沒看見就對了!”

龍座:“爲什麼呀?”

迷龍:“因爲我也沒看見啊!”

龍座眼睛又進沙子了:“沒看見你還看個啥!”

迷龍:“那你爲啥還在還在看個啥?”

龍座鬱悶地說:“這不,你在看個啥我纔跟著看個啥嘛?”

迷龍:“你白癡呀你,我幹啥你就跟著幹個啥!”

龍座:“我樂意!”

迷龍:“你樂意!”

龍座:“啊!”

迷龍:“那我去死,你也跟著!”

龍座:“去呀!兄弟同心嘛!”

迷龍:“同心個屁,就你那賤像!”

龍座:“就算不是去死,我也跟著。”

迷龍:“那我去逛窯子,你去嗎?”

龍座:“去啊!男人,偶爾風流也算小雅嘛!”

龍座:“那我去和你老婆睡覺,你去嗎?”

龍座:“去啊!”感覺不對哈,使勁推了一下迷龍,迷龍一下就摔到地上,“你小子不想活了是吧!”

迷龍側趟在地上耍賴說:“你這不是說我幹什麼你都跟著嗎!”

龍座聽後操起拳頭就朝迷龍使去:“你小子想著方兒的筐我是吧!”

迷龍見龍座要動手,立馬站了起來躲開,龍座見沒打著,也站了起了,正準備再一次動手,迷龍做著手勢:“噓!噓!”

龍見他不大正經,不相信,又準備動手,迷龍再一次“噓”了一下,並指了指拐角的另一頭緊張張地細聲說道:“有人來了!”

龍座見狀,也靠在了牆上扶在迷了身上,探了個頭,但沒有伸頭出去,只是用耳聽,又怕迷龍暗算他,雙手死死地抓住迷龍的雙手。

“走!”龍座觀察後說道,“那邊,快!”

兩人又繞到了另一個角落邊上看著剛剛那裡,腳步剛一停下,就過來兩人,西裝筆挺的,東張西望,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迷龍得意了:“我沒騙你吧!”

龍座確沒搭理他,指頭另一邊說:“那邊,我們能不能從那裡繞。”

迷龍爽快地回答道:“可以啊!我們走過多少次了,繞過去就是蔡府的大門。”

於是他們兩人又從另一條路繞過來看,迷龍指著蔡府正門說道:“看!那便是蔡府的大門。”

龍座說道:“我知道,當年袁世凱爲了監視蔡將軍,把將軍從雲南調至北京任職,當年就是由我負責護送將軍進京的。”

迷龍聽後感嘆地說道:“哦!我倒差點忘了。不過沒想到的是,這人算不如天算,今兒咯又是你,負責把蔡將軍接送回去。”

龍座見迷龍說得這麼感慨,不襟看了看他,“走吧!我們過去看看!”

迷龍隨口應到:“好!”突改剛纔的態度,一幅貌視謙和地樣子回答到。

走著走著,迷龍:“唉!唉!蔡府在這邊,您跑那邊待著幹嘛去呀?你還真當自己是個那個什麼,啊!還讓蔡將軍親自出來迎接你不成,還給你來個歡迎儀式咋的!”

龍座用很嚴勵的語氣說道:“麻煩用你的屁股想一想!現在什麼時候啊?什麼時辰?將軍在家嗎?就算他在家,我們能這麼光明正大的從大門進去嗎?那不是找死嗎!你死了不要緊,你可千成別連累到我啊!”

迷龍又跟龍座槓上了:“瞧你那樣兒,就算我死,也非要抓你做掂背的。”

龍座沒搭理他,俯著身子繼續朝前走,迷龍無賴也只好跟著。來到蔡府後院外牆下,龍座:“好大一棵梧桐樹啊!要是長在外面該有多好!”

迷龍:“幹啥!”

龍座:“翻進去呀!這圍牆也太高了不是,防賊也不至於防到這份上吧。”

迷龍:“我到不這樣想!”

龍座望著那棵樹說道:“嗯,那你說說看。”

迷龍:“從理論上講啊!雖然不能利用這棵樹從外往裡翻,但我們正好也可利用這一點,反倒可以在樹上吊根繩子,你看那邊不是有一根樹樁嗎?把這繩子的一頭系在樹上,另一端則系在這樹樁上,這中間的這條小溪,不一下子就越過去了嗎!”

龍座:“誰允許你發言的。”

迷龍很無辜地說道:“這不是您叫我說的嘛,何況本爺研究好久纔想出來的。”

龍座覺得很沒光:“對!我也是這麼想的,這個話題很膚淺,就繃說了。”

迷龍:“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龍座:“你說什麼?”說完就是一腳。

迷龍:“唉喲喂!我沒說什麼呀!龍座您聽到我說什麼了嗎?”

龍座:“我!沒啊,我什麼都沒聽見!”

迷龍:“對嘛,我說我沒說什麼嘛。”

迷龍見狀,在一旁傻笑,龍座:“笑什麼笑,傻哩叭嘰的,還不快畫下來。”

迷龍很無辜:“哦!”

迷龍畫著畫著,龍座看見前面又有兩個人,鬼鬼祟祟的,趕緊用手腕輕輕碰了一下迷龍:“有人!”

迷龍趕緊收拾好手上的東西,並若無其事地說道:“我們還是往回走吧!”

龍座:“來不及了,他們已經看見我們了。繼續朝前走,自然點,別漏出破綻。”

迷龍很不自然地跨著大步,朝兩個“特務”迎了過來。

“特務”一直盯著迷龍誇張的大步不放,當對走過之後,兩個探子又陰險地往回看了看,冷笑了迷龍一下。迷龍他們則裝著什麼事沒發生似的,不敢朝後看,朝著集市那邊走去。4/4

“哇,沒想到這裡只是京城裡一個小小的集市,都這麼熱鬧,我算開眼了。”來到集市後龍座說道。

迷龍回答說:“你看啊,這是一個直巷街,一條路通到底,死衚衕一個,若誰逃命要是鑽進這裡,必死無穎啊。”

當他們走到盡頭時,迷龍說:“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先回去在說。”

龍座:“也好,先到客棧和他們碰個頭在說,晚上在做打算。”

當他們往回趕到剛纔進集市口處時,龍座不經意地杵到迷龍耳邊說道:“智者!看見沒有,看!那個擺地攤的沒有,看出什麼沒有?”

迷龍低頭輕聲說道:“你說那個賣茶葉的!”

龍座:“對!”

迷龍:“看出點門道了。一直在那兒蹲著,我們剛來的時候就在那蹲著,我們現在回來了,他還在這裡蹲著,看穿著打扮像個地道的鄉下人,看氣質又不像是個生意人,看他的手! 細皮嫩肉的,但是手掌又有老繭,一看就出破綻了。”

龍座又開始了賤人賤語:“有人上前挑選,他也無動於是忠啊!非要等別人先開口,自己才介紹這個多少錢。眼睛確一直盯著這些個路人。做生意做到他這份上,小弟真是佩服啊!佩服!”

迷龍開始諷刺到:“沒想到我們的龍座也有佩服人的時候啊!”

龍座:“少廢話,走,過去看看去。”

迷龍:“咋了,你瞧他可憐,還想去照顧一下他的生意不成。”

龍座揹著手沒回頭:“是又怎麼樣。”朝那賣菜葉的人走去,迷龍也只好趕緊跟過去。

“唉!老闆吶,你這茶葉怎麼賣的呀?”龍座扭動著身體,抖一抖地問道,且嘴還一動一動地,裝做在嚼什麼似的。

賣茶葉的回答道:“十錢銀子一斤。”

迷龍這時也走過來了:“十錢銀子,這麼貴!少點行不?”

兩個互相看看對方,這明明是兩種茶葉,老闆居然沒向他們介紹這到底哪種多少多少,還是兩種一樣的價格。

迷龍又接著問:“你這茶有兩種,這哪種是十錢?”

指著一邊說道:“是這種!”

賣茶的想了一下說道:“唉,是的!”

迷龍則又開始逗起來,指向另一邊的茶葉問道:“哦!那你這種又是多少錢啊?”

賣茶的:“這種啊!嗯!這個嘛。”想了想:“就十五錢吧!”

迷龍驚訝到:“這麼貴,你這啥茶呀!”

賣茶的:“我這可是上等的龍井!”

龍座在旁聽後,“卟!”的一聲,就噴笑了出來,這哪什麼上好的龍井,這明明是碧螺春嘛,而且成色還很是一般,所以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時,連不懂茶的迷龍可能也猜出什麼來了,就裝做談不攏的樣子:“老闆吶,你這個太貴了,少點行不?”

賣茶的覺得有點煩了,沒有說話,繼續盯著旁邊的路人,龍座在一邊說:“老闆,我們先轉轉,看看在說啊!”

“賣茶的老闆”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表示不送,慢走。

他倆走後,迷龍也一下噴笑了出來:“這賣茶的也太會做生意了,我也開始有幾分佩服他了。”

龍座又將雙手背在身後,提高嗓門:“佩服哈!佩服就趕緊走,天快黑了,煩了他們可能也等急了。”

迷龍:“我說!你那死得性能不能改一改啊,一會冷一會熱的,比這天變得都快。”

龍座:“你又不是我老婆,你管得了嗎你?”

迷龍:“吐!”吐了口口水錶藐視,說道:“得了吧您,還好我這輩子是個男人,我可沒那福氣啊。”

龍座:“把我當什麼人了啊!我說你這嘴哪這麼臭呢!”

迷龍輕聲自語到:“誰嘴臭都知道的事實!”

沒想到這麼小聲也讓龍座給聽到了:“啥!再說一遍!”

迷龍見硬來鬥不過他,就開始妥協了:“好好!不跟你爭了,回!回!”畢恭畢敬地鞠著躬,並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但龍座好像並不領請的樣子,迷龍急了:“請啊!”

龍座看了他一眼,很勉強地才從他身前走過,但本來就一身賤像的龍座哪是什麼省油的燈,剛一走過,就一腳踢向迷龍,一腳就把迷龍給弄翻了。這一下迷龍可沒注意到,氣不打一處來,向四處尋找著什麼,看見一塊石頭,一下抱起來,哦!原來他是在找兇器!嘴裡還大聲喊到:“看我不整死你,你個癟犢子!”

但這塊石頭有些大,迷龍又是一氣之下才舉起來的,在加上一個不小心,石頭從他面前徑直掉下。由於石頭下落自己失去重心,迷龍差點滑倒,就沒有避讓開來,結果石頭一下砸到他的左腳上,只聽到一聲慘遭叫“嗚哇啊!”

龍座轉身看見後,一陣狂喜,大笑。

迷龍緩過神來,看著龍座在前邊偷笑也不過來扶一把,坐在地上大聲喊到:“你真他媽的是個屠夫,本性難改!沒人性。”

龍座在前邊笑著說:“罵吧!隨意,隨意啊!老哥我先行一步。”

迷龍急了:“你這鱉犢子,你還真走啊!”強忍著疼痛站了起來,並一瘸一拐地向前追去,嘴裡不停地嘀咕著:“這個殺千刀的,看我!啊```!看我怎麼收拾你。”痛了一下又接著嘀咕:“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龍座扶著跛腳的迷龍,一步一挪地來到“祥福客棧”.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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