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爸爸和馮媽媽臉色鐵青難看,礙于形勢比人強,少不得看過去,怒喝道:“媛媛,你還不下來。”
錢進喜陰毒的冷笑著抱住雙手在一旁。
朱長子和林離交換一個眼神,詢問是不是現(xiàn)在動手。
林離搖搖頭,給了馮媛媛一個充滿鼓勵的眼神。
想起昨天林離得了市委書記和市長的支持,馮媛媛本來就不缺勇氣,立馬就臉色泛白道:“我不!”
“要我嫁給這種人,我寧愿去死。”
錢進喜怒容滿面,這不異于當面打臉,還連續(xù)打了兩次。語氣不陰不陽:“就算想死,沒我的同意,也死不了。”
“倒是你身邊那個小白臉,說不定什么時候真的就死了,那不關(guān)我的事喲。”
朱長子漲紅臉,要不是小師祖制止,他現(xiàn)在就想跳下去抽人了。媽逼,無為觀小師祖是你錢進喜能詛咒的嗎。
馮爸爸和馮媽媽看著林離,其實他們見過林離,只是林離這些年經(jīng)歷許多,氣質(zhì)變化不少,竟是一時沒認出來。
看女兒堅決的表情,了解女兒的馮爸爸和馮媽媽如何不知道這女兒一旦做了決定,就是九牛頭都拉不回來。
少不得無奈的走過去,低聲說:“媛媛,你先下來,爸媽不會逼你的。”
林離鼓勵的點點頭,馮媛媛這才釋懷的下了車。
“你真的不想嫁!”
“死都不嫁。”
馮爸爸和馮媽媽交換眼神,終于做下決定了,一臉慘然之色:“錢老板,說老實話,要是錢登慶,我們還真的會答應。”
“可換了你,說實在話,媛媛既然說了死都不嫁,我們也不會賣女兒。”
馮爸爸臉色慘淡:“錢老板,你要肯出手幫我們,我們感激你一輩子。”
“娶媛媛這件事,提也不要再提了。最多,大不了睡大街,我也是白手起家,什么樣的苦沒吃過。”
說完,馮爸爸和馮媽媽有種一拍兩瞪眼的滋味,就好象起點小說上架銷售前夕作者的感覺,緊張的看著錢進喜。
錢進喜臉色大變,終于扯破了臉惡狠狠道:“這么說你們就是耍了我?guī)滋欤銈冎恢牢矣卸嗌俅笫乱觯銈兊⒄`我?guī)滋旃し颍@筆帳咱們慢慢說。”
“睡大街?想得美。得罪我錢進喜,我要你們生不如死。別以為馮媛媛就有多圣潔,小心哪天就給人綁到海角色去賣。”
“我也不怕跟你們說,馮媛媛我是要定了。”
錢進喜猙獰面孔毫無保留的露出來:“媽的,有人不做,非要做狗,你們就是賤。”
馮家三口臉色慘白!
“誒!”
錢進喜回頭一看,只看見一個巴掌抽下來。
好大好響的一個耳光,錢進喜給抽得在地上滾了幾圈,吐出幾顆帶血的牙齒,半張臉飛腫起來,氣急敗壞叫囂:“你他媽的知不知道我是誰,你敢打我,我操你媽……”
林離眼神陡然凌厲,拎起這廝反手一耳光,另外半張臉也立馬飛腫。
好漢不吃眼前虧,錢進喜顯然給抽懵了,一時沒了這樣的概念,嘴上不干不凈的破口大罵。只是給抽得牙齒都掉了,臉都腫了,想罵都罵不出來了。
馮家三口驚得目瞪口呆,這位主好象很牛叉呀,居然敢動手抽錢進喜。要知道,據(jù)說前進喜在黑白兩道都有勢力呢。
馮爸爸看著錢進喜滿嘴鮮血的慘狀,心中一顫,低聲問:“你這朋友是誰?叫他別打了,不然惹禍。”
反而是馮媛媛興高采烈,類似的畫面在學校里看多了,只是那時林離肯定沒把人打得這么慘過:“他呀,是我的校友。爸媽,你們不認得了,他是林離。”
“啊?”馮爸爸和馮媽媽明顯腦子不夠用了,他們本來就是思沖人,怎么會不知道林離的名字:“就是那個林離!”
差一點就脫口喊出小流氓了,臉色卻變來變?nèi)ィ鄾龅南朊婵嘌剑@次把錢進喜得罪得狠了。
“林離什么時候進了黑社會!”馮爸爸絕對想歪了。
“什么呀!”馮媛媛嬌嗔,心中美孜孜的想他是不是為了她才這么打錢進喜呢。
馮媽媽敏感的感覺到女兒的態(tài)度,大驚失色:“媛媛,你不會還喜歡他吧。”
“媽……人家有女朋友呢。”長長的撒嬌音,差點能讓人心都酥麻掉。
馮媽媽松了口氣,可她還是敏感的察覺到女兒明顯的感情色彩。
老實說,他當然也知道林離當年是給陷害的,不過,對林離的印象肯定不好。倒不是因為那件案子,而是因為聽馮媛媛常說林離在學校揍了誰和誰。
錢進喜給抽得滿地打滾。
林離滿臉寒霜,轉(zhuǎn)過臉去淡定笑:“伯伯,伯母,我跟媛媛了解了一些。我和媛媛是朋友,能幫的,我一定會幫。”
馮爸爸和馮媽媽犯傻的當口,林離向朱長子招招手:“長子,能籌多少錢。”
朱長子本來是不關(guān)心這個財務(wù)的,不過,昨天決定要對付錢進喜,就少不得了解一下。
這會兒轉(zhuǎn)念一想就順口給出了答案:“本觀可以拿出大約兩億現(xiàn)金,王師兄那邊隨時有五億現(xiàn)金。”
林離吃了一驚,才想起王連漢給無為觀設(shè)了個獨立帳戶,那個帳戶里始終保持五億現(xiàn)金:“我估計肯定要不了這么多。”
馮爸爸和馮媽媽徹底暈了,腦子徹底的不夠使了,暈呼呼的說:“不用不用,一千四百萬就綽綽有余了。”
七億?
一天內(nèi)籌集七億現(xiàn)金?馮爸爸和馮媽媽這輩子都沒想過這等于什么樣的概念。能在一天內(nèi)湊集七億現(xiàn)金,怕是控制了幾百億的財富吧。
這倒是二位想差了,無為觀這么淡泊,固然在本地有相當多的產(chǎn)業(yè),也是為了給眾弟子的家屬過得更好。
實際上,無為觀對錢什么的沒有要求,基本就是夠花就好了。自然,也不會當真的去大力的搞什么集團公司之類的,手里始終有大量現(xiàn)金。
就好比王連漢,別看他生意做得很大。實際上,他就是起到一個賺錢給無為觀花的作用,生意做得再大,對無為觀都沒什么影響。甚至獨立做了個五億的帳戶,即使這會影響稻香集團的生意發(fā)展,也是絕沒有二話。
甭管生意多大,幾百億幾千億,甭管官做得多大,省部級還是國級。無為觀本來就沒有在外面發(fā)展的意思,肯定是不在乎。
在馮爸爸和馮媽媽的眼里,林離一轉(zhuǎn)瞬,就變得無比的高大。
馮媛媛滿含甜蜜的凝望林離,她就知道林離肯定不一般呢。
馮爸爸兀自不敢相信這飛來橫福:“你真的是林離!”
一個高中都沒畢業(yè)的家伙,怎么幾年沒見,就口口聲聲能籌集幾億現(xiàn)金了,這也忒神奇了。
錢進喜聽得正著,神色狂變:“你就是林離!”
該,太該了。錢進喜終于自己倒霉在什么地方了,為什么偏偏就碰到這家伙呢。
林離把錢進喜的氣運一掃而空,也沒看正在瘋狂打電話的錢進喜,沖朱長子冷冷道:“長子,你知道該怎么做了,要幾天。”
“三天!”
朱長子充滿自信,伸出三根充滿輕蔑的手指:“三天內(nèi),本觀必教他一無所有,滾出東湖。”
林離沉靜微笑:“那就交給你辦,三天內(nèi)我要看到結(jié)果。”
錢進喜懵住,歇斯底里狂叫:“你們不能這樣,我是三清觀的人!”
“無關(guān)三清觀,我這個人對付人渣,從來不心軟。”林離臉色一沉跳下路虎,林爸爸前天教他的,他已經(jīng)活學活用了。
“告訴三清觀,東湖容不得他們?nèi)鲆啊!?
朱長子忒激動,看小師祖說這句話時的氣勢,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王八之氣!
等林離和朱長子走了不久,馮家三口也回了樓上。
不一會,一部車才急急忙忙的開過來。
一群人飛也似的跳下車,為首的赫然正是沖無子和沖象子,以及孫少希。
錢進喜一見三清觀的人,立馬就哀聲哭訴起來:“林離說三天內(nèi)要我一無所有,被趕出東湖。大師,你們一定要替我做主呀。”
眾人習慣性的沉下臉,大約覺得尊嚴被挑釁了。
不過,他們馬上意識到這里是東湖。不光不是三清觀的地盤,甚至還是在松濤觀所在的南方傳統(tǒng)范圍內(nèi)。
在天下第一善戰(zhàn)的無為觀的大本營發(fā)作霸道脾氣,無異于找死。
三清觀作風再霸道,也不會瞎得到處甩臉子。連這點都掂量不清,那就是活該去死。
他們要真敢在東湖撒野,無為觀就敢殺到他們的總部去大開殺戒。
所以,就在錢進喜滿懷期待的等待三清觀大師們?yōu)樗鲋鞯臅r候,他等來的是一盆兜頭潑下的冰水。
沖無子是用相當無所謂的口氣這么說的:“你有毛病,閑著沒事干招惹無為觀做什么。完了就完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沖象子在一旁沉吟:“看來,我們要重新挑一人來盯住無為觀了。”
錢進喜骨頭都涼了,原來在三清觀的眼里,他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唯一的利用價值就是盯著無為觀呀。
他以為自己在東湖是號人物,這會兒才絕望的發(fā)現(xiàn),原來在許多人眼里,他壓根本連跟蔥都算不上。
孫少希滿腔怒火:“就這么給壓下去,我不甘心。”
“這是東湖,你還想怎么樣。”沖無子冷冷看天:“好好做好手上的事,要不了多久,就會和他們碰上一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