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這話一臉驚恐,很顯然她的話是承認(rèn)了自己殺了害關(guān)定遠(yuǎn),火燒定遠(yuǎn)鏢局,偷盜平遼王和鎮(zhèn)北將軍帥印陷害云天沖一事。
侯天彪當(dāng)即拔出腰中的老虎刀,怒道:“妖女,害我兄弟,辱我鏢局,拿命來!”
話音剛落,人已經(jīng)提刀飛上了房頂,一刀向那白衣女子頭頂砍去,那白衣女子竟站在那里一動不動,那把老虎刀像一頭張開血盆大口撲向敵人的老虎般沖向白衣女子,老虎刀剛要砍到那白衣女子的頭顱,那白衣女子兩根手指輕輕一夾,那把老虎刀定格在了空中,一動不動。
眾人一陣大驚,云天沖滿臉驚訝,他看到那白衣女子手上戴著一副金黃色的手套,那手套是透明的。
那把老虎刀好像深深地嵌入了石縫般,進(jìn)退兩難,動彈不得。
那白衣女子的另一只手的手指在老虎刀上輕輕地彈了幾下,只聽得“叮?!钡穆曧懀锹曇羟宕鄲偠袷墙z竹上奏出的音樂般。
突然,那把老虎刀“嘩”的一下碎成了千百片落在房頂上像是醉了的冰塊般,侯天彪一臉吃驚,那白衣女子忽的一掌打在侯天彪胸前,侯天彪“嗖”的一下飛了出去。
云天沖趕忙縱身飛起接住了侯天彪,同時七星劍劍拔出鞘,他使出一招云霧劍法中的“氣貫長虹”一劍向那白衣女子劈去,那白衣女子縱身躍去,劍氣劈在房頂上,只見數(shù)十塊瓦片炸裂開來從房頂?shù)袅讼聛怼?
云天沖又是一招“白云遠(yuǎn)上”刺向那白衣女子,那白衣女子竟然迎上前去毫不躲避,忽然,她的身體像一條水蛇般,整個人從劍上游到了云天沖身體上,云天沖只覺身體上一股氣亂竄,卻出手不得。
那白衣女子站在遠(yuǎn)處對云天沖說道:“云天沖,你欠我的,我早晚會收回來的,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記住,你的命是我的”
說完,一陣白煙升起,那白衣女子“哈哈”大笑起來,笑聲越來越遠(yuǎn),待白霧散開,那白衣女子早已不知所蹤。
云天沖站在那里一臉驚恐,他從來沒有見過這般武功,從來沒有見過這般出手快的人,若不是親眼所見,自己還一直認(rèn)為是邪王穆迦和水云圣母,不過現(xiàn)在看來她的確不是邪王穆迦,更不是水云圣母,云天沖回想起那白衣女子看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可怕,他從來沒有見過這般可怕的眼神,那眼神如地獄修羅般。
云天沖實(shí)在想不起自己曾經(jīng)在什么地方見到過這個女子,自己又怎會得罪于她,她難道就是那個幕后主使者,可是幽蘭師姐和青竹師姐為什么會聽命于她呢?她到底是誰?她和之前刺殺自己的五行營的人又有什么關(guān)系?她和邪王穆迦、,五行天魔教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黃昏。
夕陽西下,月色凄涼。
云天沖坐在房間中看著外面的夕陽,那房間的窗戶是向西開的,云天沖坐在窗戶旁的竹椅上靜靜的思考著,他想了太多,有太多的事情值得他去想。
云天沖發(fā)現(xiàn)今天的夕陽落得特別的快,天氣也特別的冷,已是三月的天,三月的天并不冷,可是他卻感覺到一股股涼氣襲上身來,心臟快要被冰凍般。
“咚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
云天沖猛的一驚,如夢初醒般。
云天沖道:“誰啊?”
雷靂婷道:“沖哥,是我。”
云天沖走過去開了門,道:“婷妹,什么事?”
雷靂婷道:“沖哥,你小師叔請你去一趟,還有無為、無止、無悔三位師兄也在?!?
云天沖當(dāng)即和雷靂婷走了去。
深夜。
云天沖回了來,他推開房門,一個身穿黃色衣服的女子正坐在自己的房中,喝著自己的酒。
云天沖走進(jìn)去剛要開口說話,那黃衣女子端著酒杯,道:“你回來了,小師弟。”
說著她轉(zhuǎn)過身子來,一臉笑容。
云天沖看著她一臉驚訝,那黃衣女子看上去是那么的熟悉。
云天沖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你,你是,你是,你是墨菊師姐?”
黃衣女子笑了笑,輕輕地抿了一小口酒,道:“七年了,想不到小師弟你還記得我。”
那黃衣女子正是云霧七子中的墨菊。
云天沖坐在墨菊身旁一把拉著墨菊的手,道:“七師姐,真的是你,太好了?!?
云天沖說著笑了起來。
墨菊不再笑,她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又提起酒壺倒了兩杯酒。
她端起一杯酒遞給云天沖,云天沖接過,墨菊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她一臉的憂郁。
云天沖喝罷酒,道:“墨菊師姐,你怎么了,有心事嗎?”
墨菊嘆了口氣說道:“小師弟,師姐想求你一件事?!?
云天沖一臉疑問道:“求我?什么事?”
墨菊道:“我求你明天不要和天音王子比武?!?
云天沖聽了大驚起來,道:“七師姐,你為什么不讓我和他比武,可是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小師叔了?!?
墨菊道:“那么明天比武的話你可不可以敗在天音王子的手上?”
云天沖驚道:“敗在他的手上,我為什么要敗給他?”
墨菊道:“你知道嗎?天音王子愛劍如命,心高氣傲,他一旦輸了的話會活不下去的?!?
云天沖道:“七師姐,你為什么這么了解他?”
墨菊道:“因為他是我的丈夫?!?
云天沖聽了一陣大驚,一臉疑惑。
墨菊道:“小師弟,你知道嗎,七年,會發(fā)生很多事,對于一個女人來說一生中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一個真正愛自己的人和一個自己愛的人。”
云天沖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一點(diǎn)他深有體會,因為他已經(jīng)找到了自己真正愛的人,而且他知道那個人也很愛自己,而他現(xiàn)在卻不知道那個人在哪里,他們卻不能在一起。
墨菊道:“七年,對于我來說能夠找到一個真正愛自己的人已經(jīng)足夠了?!?
云天沖道:“那個人就是天音王子?”
墨菊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所以,我求求你明天在比武的時候敗給天音王子,師姐會感謝你一輩子的。”
云天沖道:“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會敗,你又何必求我讓我故意敗給他呢?或許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也根本不會敗。”
墨菊道:“他一定會敗。”
云天沖道:“你怎么這么肯定?”
墨菊道:“他的武功我很了解,因為他的武功是我教的?!?
云天沖又是一驚。
墨菊拉著云天沖的雙手,道:“小師弟,我求求你,師姐不想失去他?!?
墨菊的眼神里充滿了期待、渴求。
云天沖思索了一會兒依舊一聲不吭,因為這是一個艱難的決定,對他來說,這場比武根本不是他一個人的事。
墨菊道:“小師弟,我知道你喜歡你的水姐姐,你的眼里只有你水姐姐一個人,其實(shí)我,我······?!?
墨菊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師姐只想永遠(yuǎn)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不想失去他,求求你,小師弟,你就算幫幫師姐。”
云天沖坐在那里發(fā)起了呆,墨菊的話深深的刺激了他,他又何曾不想和水天心在一起,現(xiàn)在他們不能在一起,難道他就要嫉妒別人,棒打鴛鴦嗎?而且這個人是她的師姐,一直深愛他的師姐,而他卻一直傷她的師姐。
云天沖的心軟了,也許他的確應(yīng)該心軟,因為在女人的面前,男人很難狠得下心,尤其是在愛自己的女人面前和自己傷過的女人面前。
云天沖道:“七師姐,我答應(yīng)你?!?
墨菊摟著云天沖激動地說道:“小師弟,謝謝你?!?
云天沖一臉惆悵,他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是對的還是錯的。
墨菊松開摟著云天沖的手看著云天沖。
墨菊道:“小師弟,你怎么了?你不開心,你的水姐姐呢?你們怎么沒在一起?”
云天沖一陣唏噓,道:“水姐姐,水姐姐,水姐姐她走了,她離開我了?!?
說著云天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墨菊道:“小師弟,不用擔(dān)心,說不定過幾天你的水姐姐就會回到你身邊的。”
云天沖小聲的說道:“她真的會回到我身邊嗎?”
墨菊笑著說道:“當(dāng)然會的,你難道忘了她可是和你拜過天地的,是你的妻子,她不回到你的身邊又能去哪?妻子不呆在丈夫的身邊怎么行呢?”
聽到這話,云天沖心頭一陣喜悅并伴有一絲絲隱隱的疼痛。
墨菊從桌子下面掂出幾壇酒放到桌子上。
她拍了拍手,說道:“小師弟,不開心的時候就去喝酒,喝醉了什么不開心的事都沒有了,來,師姐陪你一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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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倒了兩杯酒,端起一杯遞給云天沖。
云天沖接過一飲而盡,墨菊又倒了一杯。
云天沖心中越發(fā)的愁悶,他拎起酒壇“咕咚咕咚”的大喝起來,酒水打濕了他的衣服,他依舊不停地喝著,一壇又一壇。
清晨。
陽光照進(jìn)屋子里,暖哄哄的。
雷靂軒匆忙的跑了過來,他猛的一下推開房門,一股濃濃的酒氣竄進(jìn)鼻孔,他不由得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