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債血償。
這四個字能夠透露出很多的信息,算上現在死掉的這個人,這已經是第五個了,而且還是表面看來毫無關系的五個人,他們之間一定有什么關系,只是還沒有被人發現而已。
我讓紙人在酒店的房間里轉了一圈,想要看看還有沒有留下什么蛛絲馬跡,可是看了一周,沒有絲毫鬼影,這個厲鬼應該在殺人之后就走了。
而房間里的警察依舊毫無頭緒,只是簡單的將現場拍照,然后把現場保護下來之后,就開始叫人來收斂尸體,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一個手機亮了一下,紙人正好藏在床底下,而這個男人的手機正好掉到了床的縫隙之中。
等到屋子里的人都離開之后,我才讓紙人將手機拿了出來,為了避險,我直接回到了家里。
現在我知道的只有兩個線索,一個就是這五個人肯定有什么關系,而且這是一場仇殺,這個躲在暗處的厲鬼不是隨意的殺人,而是有目的性的,只要我找到他們之間的關系,那我就能找到這個厲鬼的下一個目標。
至于另外一個線索,就是擺在我面前的手機,好在沒有加密,我打開之后,看了一遍通話記錄,沒有絲毫的不對,都是備注著名字的,而且離現在事發的時間都有很長的時間了。當我打開他的短信的時候,眼睛頓時被一條信息吸引住了。
“還記得三年前的423路客車么,我在等你,凱悅酒店。”
這條短信距離案發的時間只有半個小時,而且現在都大半夜了,一個男人莫名其妙的獨身一人去酒店里開房,然后死了,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是在收到這條短信之后才決定要去的。
我看著這條短信的發件人,沒有備注,我猶豫了很久,最后還是嘗試著按照這個號碼回撥了過去,可是,當我聽到電話提示音的時候,這個手機號竟然是空號,特別是這一串提示音之后,竟然想起了“吱吱”的聲音,像是指甲在抓墻壁一樣,把我耳朵都要刺破了。
我趕緊掛斷了電話,這個線索不能就這么在我這里直接就斷了,但是想要繼續追查下去,我又沒有這么大的關系網。
我將這個死者手機里他老婆的電話號碼記了下來,然后趁著晚上,將這個手機放在一個塑料袋里,直接丟到了警局里面。
我相信,當他們看到這個短信的時候,肯定會繼續查下去的。
而我則是準備明天一早,聯系一下這個男人的老婆,看看從她那里能不能套出什么有用的東西。
今晚發生了這個事情,我現在將我的目光只放在胡同里已經沒有太大的作用了。
第二天一早,我給這個男人的老婆打去了電話,電話接通之后,正好聽見她在哭,大概是知道了自己男人死訊之后傷心過度。
“你好,請問,你找誰。”
聽著這斷斷續續的聲音,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甚至連怎么介紹自己都不知道,想了想對著電話說道。
“我是誰不重要,我知道你老公的死不是正常死亡,而我能幫你。”
我話音剛落,電話那頭瞬間有些慌亂,窸窸窣窣的,還聽見一陣腳步聲,像是去了什么地方,過了幾分鐘,才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
“你怎么有我的電話,你到底是誰,你怎么幫我。”
聽著他這一連串問題,在電話里說始終不方便,我還是覺得要見面談才行,這便說道。
“見了面就知道了,地方你定,我就在省城,地方定好之后聯系我。”
說完之后,我直接掛斷了電話,對付這樣的人,其實我表現得越是熱心,人家就越會懷疑我,現在我已經把我的話拋出去了,而且正是我這種欲擒故縱,說話說一半才能勾起她心里的疑惑。
好奇,才是最大的欲望。
下午三點左右,我的手機終于響了起來,看著這個電話號碼,我不禁勾起了一抹笑意。
“在花語咖啡廳,302號,我只有半個小時,你來不了的話,我立馬就走。”
這一回,她倒是和我玩起了同樣的手段,我直接出了門,好在這個花語咖啡廳不是太遠,我打車過去,正好趕上。
當我推開302號房門的時候,后背突然被人敲了一記悶棍,如果不是我的身體被靈泉滋養過,又有體術傍身,這一棍下來,我怕是要昏死過去。
不過這樣莫名其妙的被人敲了一棍,我心里也是窩火,反手就是一拳招呼過去,我這才看見我背后的竟然是一個一米八的大漢,被我突然這么一下,臉都綠了,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我沖過去揪著他的衣領,準備質問他,就看到一個三十來歲的少婦沖了出來,趕緊把我拉開,嘴里一直喊道。
“大哥,大哥你沒事吧,你,你這人怎么打人啊。”
我打量了一眼這個女人,穿著打扮風塵味很重,眼睛還是紅腫的,應該是哭過,樣子和我在那男人手機里看到的照片差不多,應該就是他的老婆。
一想到這個,什么叫我打人,我這剛剛進來,就被人從后面偷襲,被有一拳把他揍趴下,都是我手下留情了。
“你是他老婆吧,我就是找你的人。”
我現在也不知道那個男人叫什么名字,但是我相信這個女人應該能懂我的話,我直接找了一把椅子坐下,這個女人把那大漢扶起來之后,這才上下打量著我,眼神有些警惕。
“過來坐,還有那個大個子,你最好別動手動腳的,就你這兩三下,我要真想對付你,剛剛你就起不來了。”
我的態度表現得很強勢,這個女人大概是被我的話給說愣住了,反應了幾秒才過來坐在我的對面,還是一直打量著我。
“我很年輕是么。”
她點了點頭,大概是覺得尷尬,又補了一句。
“年輕好,年輕好。”
我看得出來,這個女人是想要我幫她的,當我提到她老公的時候,眼珠子一下子就往下掉,那個壯漢應該是她親哥,一直安慰她,自己也是唉聲嘆氣的。
接下來的對話里,她告訴我,她叫張芳,她老公叫吳行,昨天晚上神神秘秘的看了一下手機之后就跑出去了,說是公司緊急開會,當時她也沒有多問,誰知道才過了沒多久,就接到了警方的電話。
從張芳的話里,我并沒有得到太多有用的線索,但是當我問到423路公交車的時候,她的面色猛然大變,一下子就不說話了,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就連她身邊的張強也是一下子臉色刷的就白了。
這里面,一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