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過后一顆亮燦燦的金丹直線滑落。
白虎眼精手快,爪子一伸扒拉過來,直接塞嘴里,喀吱喀吱的嚼了起來。
南宮皓朝它的大腦袋一掌拍去,“小虎這可是大家的功勞,你怎么可以自個獨享了。”
吃得正歡的白虎,懶洋洋的抬了抬眼斂,似在詢問另兩個同伴的意見。
朱雀沒理它,嘴巴一張,逮到想逃跑的金丹士元神,起勁的燒,它可不吃人家的口水。
諦聽態度好上一些,很老實的甩了甩腦袋,誰叫它是佛家圣獸呢,它只吃素不吃葷腥的。
既然兩個都不想吃,白虎心安理得的繼續嚼,它可是問過了的,是它們不要,這可不能再說它吃獨食。
南宮皓無語,這家伙這段時間是不是和小青龍混得太近了,也變吃貨了?
既然該滅的都滅了,戰場也沒什么要打掃的,于是海家船很快再次啟動,目標仍是青蓮郡,不過因為最大的危險已經不存在了,速度也放慢了下來,并不像之前要逃命那般緊迫了。而放松了心情的眾人都沒發現,待他們離開后,平靜的水面上飄出了一個光團,瞅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散發著仇怨的恨意,又很快的飛向了另一邊,危險其實并沒過去。
就在從云曦和陽靈珠互相加深了解,商量著是回到青蓮郡就治傷還是回到無戰峰再治,海家的船離青蓮郡還有一天距離(以他們如今慢悠悠的速度計算)的時候,麻煩又找上門了。
這次并不需海大通知了,因為一股迫人的威壓就這么突然的罩著整艘法器船,想不知道都難。
一行人心驚的奔出船艙,看到虛空立在海家船前方、一臉陰沉、渾身散發著凌厲殺氣的藍袍老者,從云曦等人心里直犯疑。來人的氣勢太強了,就是之前的那個金丹后期蓄意而發的氣勢也沒這么駭人,這該不會是比那金丹修為還要高的人物吧。是金丹后期顛峰還是……元嬰期?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自問在水域真沒得到什么好東西,除了沒暴光的陽靈珠就只有黑蛟皮和藍光海人魚了。藍光海人魚已經和淳于越結了血契,就是想搶也搶不去的了。就剩下一張黑蛟皮它的價值能高到驚動這樣的人物嗎?還是說,他另有目的,或是傒囊找來搶陽靈珠的?
想到后一種可能,從云曦他們不由提高了警覺,這些修為高深的老妖孽若是沒足夠的原因肯定不會出面的,這事怕得小心了。
海二上前一步,有禮的恭身道。“不知前輩因何事攔著晚輩的船?”
那老者冷冷的一哼,海二受到重擊的往后退了兩步,嘴角已滲出鮮血。
話都沒說便出手傷人,從云曦他們立時全神戒備,顯然來者不善。莫惜名抱著玄武,攔在了海二身前,接過了交涉權,“前輩這是何意?”
老者沒理他,只是打量了他懷中縮成迷你型的玄武幾眼,最后唇角泛起一抹冷笑。“聽說玄武神獸防御力無物可及,本尊倒是很想試上一試。”說完,他有意的朝莫惜名壓過去一道威壓。
察覺到危險,不用莫惜名指示玄武便已自動撐起了防護罩。及時的護下了莫惜名,只是那老者的修為確是極高,雖然打開了防護罩,它仍是感受到一股心戰的威脅,直覺的知道,這人怕是不對應付,若是他傾力一試,自己還真有可能被他壓趴下(其實如果莫惜名不抱著它,它也只能是趴著。)
玄武的實力,從云曦他們自是知道,看它也有點抗不住,心里已確定了自己的猜想,這人只怕真的是元嬰老怪,神情都變得嚴肅起來。元嬰期的修士在這一界屈指可數,遇上這種老妖孽根本沒有一戰的可能,而且其它地方的元嬰期不會跑到水域來,這人應該是水域本土的高級修士,這種人一般都是被供著平常是不會出面的,今天是怎么回事竟會跑來了?
正猜度著,焦充突然湊到了從云曦身旁,低聲道,“老大,你看他那張臉。”
得到提醒的從云曦定睛看去,長長的申字臉……眾人集體眼睛一瞠,丫的,馬臉,這是來尋仇的。而現在他們也想起來了,那個和馬是近親的女人尸體掉到水里了,她的元神一直沒出現,所以他們全都給疏忽了。
難怪一個可以在水域橫著走的金丹后期會娶那樣一個女人當老婆,原來人家是修仙富二代,后臺硬得很。真相了的從云曦等人集體抽搐,這人呀就是不能得意忘形,瞧就疏忽了一下下,要命的麻煩就找來了。
海家兄妹更是一臉的瀑布汗,他們可是地頭蛇,居然不知道這么重要的信息,這次的跟頭可以說是直接栽在了他們消息不靈通上了,真是無顏見人呀。
確定了人家是來干嘛的,從云曦一行人心中便有了計較了。
玄武的防護罩迅速擴大,把整艘船都罩了起來。那老者只是臉露冷笑的看著,并不動手,看來他還真的沒把玄武放在眼中。
宮非羽等人,不動聲色的挪動腳步,很快便站好了陣勢,若真的避不過去,那也只能是放手一搏了。
莫惜名往后退,他現在惟一的任務就是做好防守,畢竟從云曦的傷沒好,面對元嬰期,她根本是沒任何的抵抗力的。
淳于越站在了莫惜名原來的位置上,不卑不亢的看著陰冷的瞪著自己一行人的老者,“前輩這是想找我們幾個小輩的不是嗎?”
他們一行人,除了受了傷的從云曦全是筑基期,甚至還有煉氣期,一個元嬰老祖跑來找他們的不自在,說出去確是丟人。
不過那老者卻沒點顧忌這事,聽到淳于越的問話,只是冷冷的一哼,“你們竟然敢殺我外孫,害我女兒女婿,本尊要了你們的小命又有誰敢說本尊的不是。”
當然在修真界本就是強者為尊,就算他是仗勢凌人,也不會有誰真的敢抱不平,大不了就是撇幾下嘴,說幾句淳于越他們倒霉之類的話,何況這里還擔著幾條人命債,旁人就更不會吱聲了。
早猜到他來意的淳于越淡然輕笑,“前輩說得極是,不過凡是皆有因果,若是前輩定要強詞奪理,歪曲是非,我等也不懼一戰。”雖說此戰大半難以避免,但是該說的他總要說清楚,就是今天真出了什么事,日后宗門也師出有名。
淳于越的話一落,南宮皓他們集體升上半空,站在玄武的防護罩內,啟動陣勢,氣勢凜然的與那老者怒目相對,雙方實力相差太大,不可能像之前對付那金丹士一樣臨場布陣也不可能只上幾個人,惟有聚結所有人的力量才有一拼的可能。
雖然知道此戰的結果不會有多好,甚至可能是凄慘的,但是他們沒一人畏懼,宗門的名譽、神獸之主的名聲、他們所具有的驕傲容不得他們怯戰,元嬰期又如何,他們會輸那又如何,憑著這個從云曦和淳于越以五域輪回陣修改而來的法陣,他們就是會敗、會死,這個和馬是近親的家伙也必然不能全身而退。
篷勃的戰意,從南宮皓等人身上驟然迸發,在那個組合法陣的增勢下氣勢竟不輸于那個元嬰修士。本來憂心忡忡的海家兄妹,心中不由一震,這就是神獸之主的氣勢嗎,上古神獸,果然非一般可比,惶惶的心情也不由定了下來,人家有著遠大前程的天之驕子都不怕死,他們幾個破散修還怕個毛呀,說不準這回投胎還能得個好運氣,成為天才人物呢。
從云曦突然開口,“阿莫,你也去。”
莫惜名訝然的看著她,在她淡然的眼神中看出了些什么,沒多話,點點頭,抱著玄武躍入了戰陣中。淳于越也很快明白過來,帶著曹白他們也飛了上去。這一戰關系著所有人的性命,若是敗了,不管是誰都不會再有活路,所以現在留什么后手都是多余的,只有傾力一戰方有活下去的可能。
修為較低的秦可和寒嫣被留了下來,兩人齊齊擋在了從云曦身前,雖說以對方的身份應該不會在勝負未分的時候向他們這些旁觀者下手,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防著點的好。海家兄妹也挪動腳步護在了從云曦身旁,如果他們注定是要全死在這里,總也有要留個活人回去通風報信不是,雖然他們海家沒人有這本事給他們報仇,但是六大宗門卻不乏這樣的能人,而要參戰的人,若是輸了,多半沒希望逃得掉,在他們這些不參戰的人中,最有可能、最有把握的,應該就是青龍獸主了,雖然她有傷在身,但是以青龍神獸潛水的能力,想逃命應該還是可以的,只要青龍獸主能逃回青蓮郡,他們就不會白死。
看到眾人對自己的維護,從云曦暗自感動,嘴上卻沒說什么,望著落伙伴的眼中,滿是絕然,以神識與小青龍交著底,“吃貨,等會師兄他們敗象一露,你去纏著那死老頭,我就不信我們兩一起自爆,爆不死他。”
小青龍輕嗯了一聲,沒多語。
龍頭翻了個大白眼,“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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