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銀針夾雜著一股勁風(fēng),眨眼睛的功夫就將那只小蟲子給定在了墻上。
慕白白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即退開,同南軒皇帝拉開距離,“你居然想向我下蠱!你怎么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小孩子?”南軒皇帝攤攤手,“你這樣有利用價值的小孩子,我自然不會放過。”
“你!”慕白白只覺得自己之前對南軒皇帝的濾鏡碎了個稀巴爛,這個人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偽君子。
“誰讓你一個人跑到這兒來的?”蕭棠奕負(fù)手而入,淡淡的睨了一眼南軒皇帝后,自顧自的教訓(xùn)慕白白,“之前的記憶長到哪里去了?”
要換做之前,慕白白早就給蕭棠奕懟回去了。
可經(jīng)過這次之后,她也知道自己理虧,便老老實實的垂著腦袋認(rèn)錯。
“我只是心急。”慕白白揪著衣擺,小聲的嘟囔,“我擔(dān)心太子哥哥,所以想來向他要解藥……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蕭棠奕,“……”這小東西乖的簡直不正常,讓他一時之間十分的不習(xí)慣。
“算了。”他收回目光,沖慕白白擺了擺手,“這種事情輪不到你插手。”
“皇叔。”慕白白走了兩步,猶豫的回頭,十分認(rèn)真的開口,“你一定要讓他交出解藥!”
“太子哥哥的性命,就捏在你的手上了。”
蕭棠奕眉心蹙了蹙,淡淡的回答,“知道了。”
這個小東西,真是麻煩。
聽了蕭棠奕的回答,慕白白莫名安心。
她知道,蕭棠奕這個人看似不著調(diào),可卻比誰都靠譜。
只要他答應(yīng)下來的事情,肯定就會做到。
“蕭棠奕。”南軒皇帝看著蕭棠奕,眼神逐漸冷了下來,“久仰大名。”
“你認(rèn)識我?”蕭棠奕自顧自的在椅子上坐下。
“朕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你。”南軒皇帝緊緊的咬著牙關(guān),“三年前,朕的父皇便是死于你手,你忘了嗎?”
蕭棠奕倒茶的動作一頓,他凝神回憶了片刻,點頭,“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當(dāng)年你父皇在邊境強(qiáng)搶民女,我正好遇到,就收拾了他一頓。”
奈何老南軒皇帝常年尋歡作樂早就將身子玩兒廢了,不等蕭棠奕做點兒什么,就兩眼一番嚇?biāo)懒诉^去。
老南軒皇帝死的太過丟人,南軒的群臣為了面子,便對外編造了一個理由。
說老南軒皇帝是死在戰(zhàn)場之上。
而南軒皇帝也就相信了這一說法。
“你說什么?”南軒皇帝不敢置信的看著蕭棠奕,只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什么,“我父皇怎么可能干出強(qiáng)搶民女的事情,他可是南軒的皇帝,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可不是嘛?”蕭棠奕面無表情的撐著下顎,“當(dāng)時我也十分奇怪,本想問問他,結(jié)果還沒來得及問出口,他就自己嚇?biāo)懒恕!?
南軒皇帝,“……”
這三年來,他一直以為老南軒皇帝復(fù)仇為目標(biāo)而活著。
為了復(fù)仇,他不惜養(yǎng)蠱蟲,用人做試驗。
可眼看著他就要成功了,卻被告知老南軒皇帝的死就是一場笑話。
“不可能……”南軒皇帝跌跌撞撞的后退,“我不會相信的,你肯定是騙我的,我不會上你的當(dāng)。”
“你信不信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蕭棠奕起身,“我留下來和你說這些不過是想告訴你,慕君繁的蠱蟲用不了你解了。”
就在方才,一支來自京城的人馬到了軍營,他們帶著蘇宛親手包好的人參精。
蕭棠奕本是想將這個好消息告訴慕白白,結(jié)果走到這邊正好聽見了南軒皇帝對慕白白的蠱惑。
這才又了之后的事情。
“什么!”南軒皇帝瞪大了眼睛,“不可能!那蠱蟲這世上只有我能解,你們沒有我的解藥是不可能解開蠱蟲的。”
“這世上沒有什么絕對的事情。”蕭棠奕轉(zhuǎn)身離開,“我勸你實際一下,考慮考慮自己接下來要如何活命。”
太子帳中。
慕白白一過來,就被羅瀟瀟告知宮中的人到了。
“瀟瀟,你掐我一下吧。”慕白白將自己的胳膊遞到羅瀟瀟跟前,“不然我覺得我像是在做夢。”
怎么剛才她還絕望不已,轉(zhuǎn)背宮中的人就拿著人參精出現(xiàn)在了軍營之中。
“六公主,是真的!”羅瀟瀟被她逗笑,抬手幫她將袖子捋下來,“江神醫(yī)正在里面為太子殿下治療呢。”
“對了,那些人說宛嬪娘娘還拖他們給公主您帶了些東西。”
“是不是好吃的呀?”子峰不知道什么時候冒了出來,“我想念宛嬪娘娘的手藝了。”
“你就知道吃!”羅瀟瀟嫌棄的白了子峰一眼,“這些天你都幫什么忙了?”
“我也上陣殺敵了呀。”子峰撓頭,“當(dāng)時公主被那個壞人從馬上丟下來,有個活死人差點砍刀她,還是我?guī)退涯莻€活死人一腳踢開的呢!”
子峰邊說邊比劃,十分的自豪。
“真的不是做夢?”慕白白看著羅瀟瀟和子峰,又摸了摸自己的臉,逐漸有了真實感,“太好了,太子哥哥有救了。”
“太子是真龍之子,有紫微星庇佑,肯定不會出事。”羅瀟瀟挽著慕白白,“倒是公主你,從南軒回來之后你一直沒有忙活到現(xiàn)在,我扶你去休息一會兒吧?”
“江神醫(yī)剛才說了,解太子身上的蠱毒需要一段時間。”
慕白白本想拒絕,可聽羅瀟瀟這樣說又答應(yīng)了,走之前反復(fù)囑咐子峰,一旦慕君繁醒了就立刻來通知她。
她被拐到南軒之后,慕君盛依舊每天派人打掃她的帳篷。
所以她時隔幾日回來,帳篷還和之前一樣干凈,沒什么變化。
躺在熟悉的床上,慕白白才知道自己是真的累了。
今天在戰(zhàn)場上歷經(jīng)驚險,她兩次差點喪命,如今放松下來,強(qiáng)烈的疲憊感席卷而來,只片刻的功夫,她便睡了過去。
羅瀟瀟輕手輕腳的退到帳外,摸了摸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鉆出來的大橘,“太好了,公主終于回來了。”
“御貓,前幾日你不見了,可是去找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