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如何?”蕭棠棠面露不解。
朔月連忙解釋,“屬下的意思是,莊少俠身中劇毒且十分嚴(yán)重的樣子,難道說就只泡泡藥浴嗎?”
“六公主和江谷主可想出了對付流光的法子?”
朔月跟在蕭棠奕身邊多年,見蕭棠奕受過不少傷,可沒有哪一次蕭棠奕的情況這般嚴(yán)重過。
要不是蕭棠奕不允許,他早就修書回京城告知其他人一起想辦法了。
想及此,朔月就更加著急了。
“不知道。”蕭棠棠抓抓頭,如實(shí)的回答,“我剛才過去的時候,白白和師父沒說,不過你別太擔(dān)心,白白治人一向是拼盡全力。”
“只要有一絲的可能,她都不會放棄的。”
朔月自然是知道慕白白不會輕易的放棄蕭棠奕,但是他就是擔(dān)心。
蕭棠奕要是就這么死在了回京城的路上,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等等!”蕭棠棠狐疑的掃了朔月一樣,“你什么時候和莊亦然的關(guān)系變得這么好了?這么關(guān)心他!”
“還是說,他和我哥有什么關(guān)系?”
“是我哥讓你這么照顧他的!”
朔月心倏地一跳,隨即在聽到蕭棠棠后面的話后,又放下心來,順著她的話點(diǎn)頭,“是的,莊少俠和王爺是舊友。”
“此次我來,王爺也特意囑咐我,讓我多多照看莊少俠。”
“果然!”蕭棠棠猛拍腦袋,“我這幾天看著你在那莊亦然面前殷勤的樣子就覺得不對勁兒,原來是這樣。”
房內(nèi),聽著蕭棠棠和朔月的對話,蕭棠奕無聲的嘆了口氣。
他這妹妹腦子這么笨,若是他不在了,該如何是好?
正這樣想著,他的胸前倏地一熱,一股不可控制的咳嗽涌上心頭。
他張嘴欲咳,卻猛的噴出一口血來。
濃厚的血腥味在房間里蔓延開來。
蕭棠奕看著浴桶中的水被他的血染紅,逐漸失去了意識。
“莊少俠!”門外的朔月聽到動靜,連忙沖了回來,見狀愣了一下,“小郡主,快去叫六公主!”
“就說莊少俠又吐血了!”
蕭棠棠也不敢耽擱,連忙轉(zhuǎn)身去通知慕白白了。
不一會兒,慕白白和江瑤就趕了過來。
慕白白掃了一眼穿著里衣坐在浴桶中的男人,眉心緊了緊,這家伙是早有準(zhǔn)備嗎?
所以才連泡藥浴都穿著衣服。
“白白,流光已經(jīng)開始侵蝕他的心脈了!”江瑤給蕭棠奕把這脈,神情異常凝重。
“江谷主,六公主,你們一定要救活莊少俠。”朔月急的在一旁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莊少俠絕對不能死。”
“誰說他會死?”慕白白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趕人,“你們先出去,我有個法子救他。”
“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是如今只有一試了。”
“好的!”朔月問也不問,便信任的退了出去。
倒是江瑤看著她欲言又止,“白白,你想用什么法子?”
慕白白雖然有天分,但是也是她神醫(yī)谷教出來的。
蕭棠奕身上的毒要解,難比登天。
而且,剛才慕白白和她商議的時候也沒說有法子。
現(xiàn)在卻突然改口。
依她推測,那法子必定十分的兇險。
“之后我再告訴師父吧。”慕白白撒嬌一笑,“師父,你就讓我任性一次,這法子要是成功了,最好。”
“我一定原原本本的告訴您。”
“可若是沒有成功,治死了他,這法子也沒告訴師父的必要。”
“白白……”江瑤不贊同的皺眉,“若是法子你拿不住,可以說出來,師父幫你出出主意。”
“師父,我有分寸的。”慕白白趁著江瑤不注意,連忙將她往外面推,“您就去外面等吧,一個時辰。”
“給我一個時辰的時間,便能有分曉。”
說完,不等江瑤回答,她便將門關(guān)上,從里面鎖了。
房間瞬間安靜了下來,躺在浴桶的人毫不知情,靜靜的閉著眼,好看的如一幅畫一樣。
“莊亦然,你能遇到我,簡直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慕白白咬了咬牙,從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來。
本來她是想等小銀打探完消息回來,再決定要不要用這法子的。
可莊亦然突然再次吐血,情況危急,她已經(jīng)不能再等了。
只能賭一把。
“要是這次你活過來,我告訴你,你看就欠本姑娘一個大人情!”慕白白心下一橫,用刀劃破了手腕。
任由鮮血滴下,滴入滾燙的熱水之中。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在血滴入浴桶的那瞬間,水面似乎泛起了金光。
按照她之間在古籍上看到的,獸主的血是能讓人起死回生的藥引,那必然能解流光的毒。
只是現(xiàn)在時間緊迫,她沒有太多的時間去配藥。
而且“莊亦然”的筋脈已經(jīng)被流光所侵蝕,他已經(jīng)承受不了其他的藥了。
所以,將她的血加到給他泡澡的浴桶之中,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就是不知道得用她多少血才能解了“莊亦然”身上的流光。
慕白白想著想著突然腳下一個趔趄,她這才回過神來一般,將手收回,隨意的包扎了手腕上的傷口,然后蹲下身子為蕭棠奕把脈。
方才是江瑤給蕭棠奕把的脈,所以她不知道情況如何。
可目前看來她的血應(yīng)該是有用的,因?yàn)槭捥霓鹊哪樕雌饋砗昧瞬簧佟?
慕白白緩和了一會兒,吞了兩顆補(bǔ)血的藥丸,這才又劃破了手臂,將其放到浴桶之上。
這樣來來回回了好幾次,確認(rèn)蕭棠奕的脈搏明顯轉(zhuǎn)穩(wěn)之后,她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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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也剛好是一個時辰。
門外早就等的焦急不已的江瑤等人連忙推了門進(jìn)來。
“白白,怎么樣?”
因?yàn)榉讲攀捥霓染屯铝搜瑵M屋子都是血腥味,所以沒人注意到慕白白的異樣。
“師父,法子有用。”慕白白壓下劇烈的眩暈感,笑了笑,“他的脈象已經(jīng)平穩(wěn)了許多,今晚應(yīng)該是熬下來了。”
“等我回去再想想方子,應(yīng)該能順利的解了他身上的流光。”
“真的?”江瑤上前摸了摸蕭棠奕的脈搏,發(fā)現(xiàn)確實(shí)如慕白白說的那樣,十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