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下沒記錯的話,南軒國自戰(zhàn)敗后便一直同北龍國保持著和睦的關(guān)系?!?
“在下看中北龍國的富庶,想來此做做小生意,養(yǎng)家糊口,也有錯嗎?”
蕭棠奕冷笑一聲,劍指華服年輕人,“若只是單純想養(yǎng)家糊口,可不會來鬼市?!?
“馭勝,一會兒活抓此人,我懷疑他同之前被我們抓起來的那批南軒國人有關(guān)系?!?
知道此時關(guān)系重大,馭勝也不再多問,只跟著冷冷的看向那華服年輕人。
“呵,兩位如此不講道理,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比A服年輕人,往后退了幾步,揚手拍了拍掌,“所有人聽令,今天誰能摘了他們的項上人頭,我便賞金百兩?!?
“百兩?”馭勝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仰頭大笑,“這還是我聽過最低的賞錢了,以前想取我人頭的人開價最低都是一千年黃金。”
樓上的人跟著點頭符合,“沒錯沒錯,這事兒我可以作證,馭勝還在江湖上走動那些年,每年江湖上都要多出幾張他的追上令?!?
“那價格哦,可是實打?qū)嵉淖屓藙有模梢彩钦娴臎]人敢接。”
“為什么呀?”有人大著膽子追問,“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價錢只要開的夠高,那總有不怕死的試一試嘛……”
“試一試?”之前說話那人嘲諷的冷笑一聲,“你會去試一件早知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嗎?”
“馭勝真那么厲害?殺手不都是靠一些陰損手段做事的嘛?!?
場中央已經(jīng)打了起來,馭勝和蕭棠奕,一藏青一玄色兩道人影飛速的穿梭在人群之中,很快就給了二樓的人答案。
樓上的人甚至來不及看清他們是怎么動作的,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地上已經(jīng)倒了一大片。
“好厲害……他這么厲害,為什么會突然退出去江湖呢?”
“不知道,其中傳聞有很多,有說他是因為覺得江湖沒意思所以投靠了朝廷如今在為皇帝辦事,還有說他愛上了一位清白人家的女子,為了同那女子相守一生,所以金盆洗手退出了江湖?!?
“比起馭勝為何退出江湖,我更好奇他身邊那位帶銀色面具的人是誰。方才聽你們喊他蕭公子,他到底是何人,可有什么名號?”
眾人瞬間噤聲,不知過了多久,才有個人壓低了聲音明顯十分忌憚的回答,“那位蕭公子,沒有名號,也不知出自于何門何派,只知道五年前突然在江湖上橫空出世?!?
“他武功詭譎,擅暗器,一柄長劍更是耍的就連天劍山莊的莊主都稱嘆。”
“曾有人稱他為天下第一劍,咳咳咳,可據(jù)說蕭公子嫌棄這稱號頗有歧義拒絕了。從此以后,江湖上的人便只稱他為蕭公子。”
樓下場內(nèi),蕭棠奕和馭勝已經(jīng)解決完了那些打手,兩人回頭看了一眼慕白白的方向,見她無事,便又沖向了那華服年輕人。
“快,快攔住他們!”華服年輕人臉色大變,驚恐的沖一旁的侍衛(wèi)命令,然而不管多少人沖上前去都未能讓蕭棠奕和馭勝的速度慢上那么一點兒。
眼看著他們就要到近前了,華服公子慌不擇路的將沈君朝推了出去。
“沈公子?”馭勝接住沈君朝,瞬間了然,“是你帶我們家小姐來的這兒?”
沈君朝掩飾性的撫扇一笑,“不比客氣,這都是在下應(yīng)該做的,如今白白能找到灰狼,也算是圓滿了。”
“何止是圓滿。”蕭棠奕抓了華服年輕人回來正好聽到沈君朝的話,一笑,“簡直是大有收獲?!?
馭勝一陣無語。
華服年輕人被抓,萬獸閣的人群龍無首也就不敢再上前了,只忌憚的在外圍盯著他們。
蕭棠奕將被他打暈的華服年輕人丟給馭勝,收了軟劍,負(fù)手走到場中央,準(zhǔn)備看熱鬧。
慕白白那邊也比她想象的要順利,她本以為那三只猛獸已經(jīng)徹底的失去了理智,結(jié)果在她和它們溝通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并非如此。
她用方才同樣的辦法,同三只猛獸達(dá)成了交易,讓它們放棄攻擊他們。
“獸主,其實您不給它們眼淚,它們也會聽你的?!被依谴_定危機(jī)解除,疲憊的趴在地上喘氣,“您是萬獸之主,我們理應(yīng)聽你的。”
“哪里有什么理所應(yīng)當(dāng)?!蹦桨装锥咨砻哪X袋,輕聲的說,“而且,我從未將你們當(dāng)做必須聽我命令的手下……”
在她的心中,灰狼、大橘都是她的朋友。
至于這些動物,則是和她并肩作戰(zhàn)的同伴。
“獸主。”灰狼有些感動,能得到獸主這般的尊重,它是想都不敢想的。
一旁的四只猛獸也有些動容,之前它們因為獸主是個人類的孩子所以對慕白白多少有些芥蒂。
畢竟這次它們就是被人類所捕獲,而且受了不少的折磨。
可現(xiàn)在他們發(fā)現(xiàn),這位人類獸主似乎和它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獸主?!豹{子試探的走出一步,開口,“可否請獸主幫我一個忙,我可以不要您的眼淚?!?
“什么忙?”慕白白轉(zhuǎn)頭看向眼睛同樣猩紅的獅子,想了想說,“是你的同伴還關(guān)在里面嗎?需要我?guī)湍憔人鼈兂鰜???
“對!”獅子激動的點頭,“我與我的同伴被很遠(yuǎn)的地方送到這里,它們生了病太過虛弱,所以那些可惡的人類就將它們關(guān)在籠子里讓它們自生自滅?!?
華服年輕人為了節(jié)省本錢,只會喂養(yǎng)那位精神好的動物,至于那些在長途跋涉中生了病的動物便只能等死。
“獸主,若是你不救它們的話,它們就會死在這個地方了?!?
“獸主!我的同伴也是?!焙谛芎┖竦拈_口,“我也不要獸主的眼淚了,獸主你救救我的同伴吧,它們還是沒成年的孩子?!?
一旁的獵豹和老虎也開出了相同的條件,慕白白看著眼前傷痕累累的四只猛獸,心中突然涌出一股責(zé)任感。
她既然被這些動物叫上一聲獸主,那就不能只享受著它們的服從什么都不做。
她有責(zé)任,保護(hù)它們。
“好!我?guī)湍銈??!蹦桨装奏嵵氐狞c頭承諾,“我一定幫你們將同伴一起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