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白震驚的看著皇帝和宛妃帶過來的狐裘,純白色的,一根雜色都沒有。下雪的時候穿上,肯定不會冷。
可是現在是春天,馬上就要進入夏季了!
慕白白有些恍惚的看了看外面大太陽,皇帝也意識到這時節送狐裘不太對,輕輕咳了下。
宛妃急忙上前解圍:“白白,這可是你父皇專門給你留的,這種純白色的極其少見。”
說著,宛妃還拿著狐裘在慕白白身上比劃兩下,只是比劃,到底慈母心,也擔心慕白白會熱到。隨后便讓宮女收好,等天冷的時候再拿出來穿。
慕白白趕緊謝過皇帝,心里還懵著呢,不知道父皇和母妃過來是不是有什么事。
“父皇,母妃,你們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對女兒說?”慕白白忽閃著大眼睛,“讓宮女過來傳我便是,何必勞煩父皇母妃親自跑一趟?”
宛妃也著實不理解皇帝為何一定要過來慕白白這里,還一定要帶上她,說是要檢查慕白白的刺繡功夫。
“白白!”宛妃輕拍女兒的手,關切的問:“這嫁妝,你準備的怎樣了?”
“啊?”
慕白白愣了愣,傻傻的問:“父皇,母妃,可是要白白親自繡嫁衣?”
問完后,慕白白苦了臉,將自己的芊芊十指放在宛妃手上,鼓著臉對皇帝抱怨:“父皇,我就是幫您和太后奶奶還有母妃,做了幾雙襪子,手指都成這樣了。那嫁衣,不能讓尚衣局做嗎?”
皇帝一看慕白白的手指上那么多針眼,頓時心疼了,“白白,我們不做了,疼不疼?父皇讓御醫過來給你看看!”
“陛下!”宛妃無奈道:“嫁衣自然是由尚衣局完成,可其他的東西恐怕得白白親自動手。”
“不用,朕的女兒不用!”皇帝都不舍得讓慕白白給他做什么東西,又怎么會同意女兒給蕭棠奕做?
宛妃有些無奈,“可白白終究要嫁人,雖是公主,卻也不能太無視夫家!”
皇帝聞言想要黑臉,慕白白趕緊上前:“父皇,您看這是我給您做的襪子,就是……”
慕白白臉紅道:“父皇,白白手藝不好,還請您不要嫌棄。”
皇帝果然被慕白白手上的襪子轉移了注意力,欣慰道:“好好好,白白長大了,都知道關心父皇了。”
“那……父皇,您喜歡嗎?”慕白白不好意思的解釋:“我是才跟著繡娘學的,以后肯定會越來越好。等以后,女兒的手藝長進了,會更好看的!”
宛妃嘴角直抽抽,不忍心打擊女兒的積極性,那是祥云吧?
“那父皇就等著白白的孝心!”皇帝滿意了,自己也有女兒送的禮物了,比蕭棠奕那兩只肥鴨子要好多了。
皇帝開心了,朝堂上也沒有那么緊張了,蕭棠奕的公務也少了許多。朝堂和后宮其樂融融之際,太后的壽宴也馬上要到了,各國使者已經緩緩入京。
京城里,數十輛豪華的馬車緩緩前行,引得京城中的百姓爭相觀看。隨行的不止有侍衛,還有鴻臚寺的官員在旁邊跟著一起前行。定睛一瞧,二皇子慕君盛也在迎接的隊伍中。
馬車到了鴻臚寺驛館前面停下,一名身著靛藍錦袍的男子踩著仆從的后背下了馬車。只見這男子,生就一副女相,卻無半幅女態。一舉一動皆是風流,引得京城中的女子不斷拋撒香囊。
慕君盛驅馬過來,阻止百姓的動作,笑瞇瞇道:“看來辰王美名果然名不虛傳,這剛剛入京,就有如此盛況,本皇子佩服!”
辰王微微一笑,“二皇子過獎了,哪有什么美名,不過一副皮囊而已,比不得二皇子赫赫戰功!”
慕君盛哈哈大笑幾聲,拱手道:“辰王殿下既已入京,本皇子先行一步,在宮里等候辰王大駕光臨!”
辰王拱拱手,目送慕君盛離開之后,才跟著驛館的人進去。到了房間,關上房門,辰王的臉色沉了下來。
“我們的人都打聽到了什么消息?”辰王此次入京,是帶著任務來的,已經先行派人前來京城打探消息,以防變故。
侍從上前一步,跪下稟告:“啟稟殿下,六公主已經蕭棠奕定親,是皇帝親自下旨賜婚。前段時間,六公主與蕭郡主兩人帶領明言堂學子做出邊關英雄一書,令朝堂震驚,也緩和了武將與文臣的關系。前幾天,六公主與蕭棠奕在馬場遇險,還在探查。”
“竟然全部與六公主有關?”辰王毫不意外慕白白會訂婚,這個皇帝不會是將公主送去和親的人,只是沒想到居然是跟蕭棠奕定親,這一點著實讓人意外。
“是,更讓人意外的是皇帝下旨賜婚,卻是在六公主年滿十八周歲之后才能完婚。”仆從說完,便退后一步,等命令。
辰王點頭,問:“除了這些,京城里還有什么比較稀奇的事情發生?”
那人猶豫了下下,拱手道:“殿下,倒是有一事有些驚奇,據說前段時間聞名京城的天香樓事件與唐門有關。”
“唐門?”辰王不由蹙眉,唐門的手伸的這么長,蕭棠奕不知道嗎?
“下去吧!”
“是。”
與此同時,辰王的美名經過慕君盛的宣傳,瞬間就一躍成為京城第二大話題,屈居邊關英雄之后,成為百姓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蕭棠棠也興沖沖的進了宮,拉著慕白白要去看辰王。
慕白白皺眉拒絕,“有什么好看的,不都是一只鼻子,兩只眼睛嗎?”
“那不一樣!”蕭棠棠捧著臉,“二皇子都說是美名了,難道你就不好奇傳說中的美男子到底什么樣嗎?”
“這有什么好奇的?”慕白白抱起大橘,揉揉大橘的耳朵,不屑道:“難道還比大橘更可愛?對吧,大橘?”
“喵!”大橘一躍而起,優雅的走著貓步,圓溜溜貓眼滿是不屑:“大橘最好看,沒有之一!”
蕭棠棠無語:“大橘,你最可愛,但是你只是一只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