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塘表面上在躲著蕭棠棠,實際上卻暗中發(fā)力。不起眼的小石子迎面飛來,蕭棠棠甩甩衣袖,躲開了小石子,卻忘記了前面還有一面高墻,正想閃開,膝蓋卻軟了一下,失去先機。
眼看就要撞墻了,蕭棠棠內(nèi)心卻還在想到底是藏拙,還是躲開?
猶豫糾結(jié)之時,蕭棠棠錯過了最佳時間,直朝高墻而去,這要是撞上去,還不得毀容?
蕭棠棠嚇得滿頭大汗,大吼一聲:“陳北塘,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陳北塘卻是裝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大叫:“唐兄,你怎么不躲開,這可是要毀容的!”
而實際上陳北塘就是在等著蕭棠棠自亂陣腳,露出真實的身手,他要看看到底是哪個門派竟然敢與他們唐門做對!
陳北塘冷眼旁觀,這個唐瀟居然沒有自救,莫不是傻子,還是在藏拙?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狠心,陳北塘悄悄動手,預(yù)備加把力,讓唐瀟露出破綻。
陳北塘剛有動作,就聽到一陣微乎其微的風(fēng)聲,有人來。
趕緊停下手中的動作,苦心婆口的勸:“唐兄,你這是何必呢,有什么話好好說不行,你這是兩敗俱傷??!”
說著,陳北塘苦著臉準(zhǔn)備去救蕭棠棠,他算計的剛好,離蕭棠棠還有四五步的時候,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人,正是那天救走蕭棠棠的人。
“二少,小心!”來人正是蕭棠棠朝思暮想的侍衛(wèi),只見他一個翻手,搶回即將撞上墻的蕭棠棠,順手牽羊還坑了一把陳北塘,用內(nèi)力直接將人掀翻,連滾兩圈才停下。
蕭棠棠正好看到,頓時高興的咧嘴,推開來人,居高臨下的看著陳北塘:“陳北塘啊陳北塘,你這可真是機關(guān)算盡反誤了卿卿性命,說,為何要刺殺我?”
玉樹臨風(fēng)的陳北塘此時灰頭土臉,吐出一口血水,無奈道:“唐兄為何總是懷疑我?那天,我都差點沒命,還為了救唐兄與白兄受了一劍,到現(xiàn)在傷都沒好?!?
說著,陳北塘看看肩膀,只見肩膀處慢慢有血色滲出。
蕭棠棠冷哼:“誰知道你是不是想故意設(shè)計,我們走!”
陳北塘站起身攔住兩人,一言難盡道:“唐兄,恐怕我們走不了了?!?
侍衛(wèi)也上前,低聲稟告:“二少爺,五城兵馬司的人來了,可是要通知家主?”
“不用,就這點小事……”
“站住,你們是做什么的?”五城兵馬司的人圍住幾人,“來人,先兩人帶去大牢,等大人審問后再說?!?
“是!”
說著,五城兵馬司的人就開始動手,將三人給綁起來,準(zhǔn)備帶去大牢。
蕭棠棠:“……”
蕭棠棠懵了,她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呢,到底應(yīng)該怎么表演才對得起自己的身份?
“陳北塘!”蕭棠棠懷疑的看向陳北塘,五城兵馬司的人怎么會來的這么巧?
陳北塘看著蕭棠棠,嘆了一口氣:“唐兄,剛剛我就想提醒你,可是你一直懷疑我!”
說著,無奈攤手:“唐兄,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懷疑我,但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被刺殺。你看我,像是能做出那種事的人嗎?”
“都閉嘴!”五城兵馬司的人沒想到都快去大牢了,居然還有閑心聊天,陰陽怪氣道:“到了大牢里,有你們說話的,現(xiàn)在都閉嘴。”
幾人頓時閉嘴不言,而那侍衛(wèi)看到蕭棠棠被人粗魯對待,差點就要動手,卻被蕭棠棠用眼神制止。
看著前面的唐瀟與侍衛(wèi),后面跟著的陳北塘眼神逐漸變冷,這個所謂的唐瀟,身份不一般。
那個營救他的侍衛(wèi),讓陳北塘甚至不敢用真氣護體,扎扎實實的滾了兩圈,還被此人用真氣所傷。
來時風(fēng)流倜黨,現(xiàn)在滿臉灰塵,心中更是對唐瀟欲除之而后快,只是現(xiàn)在不行。唐瀟的身份一天不弄清楚,他一天無法安然入眠。究竟是怎樣的身份,才能有這樣的隨身侍衛(w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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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他,唐北宸,唐門的少主,身邊也不過寥寥幾人才能到達這個侍衛(wèi)的水準(zhǔn),甚至可能還達不到。
唐瀟,進了大牢,我看你還怎么隱瞞。朝夕相處,總能弄明白你的身份!
蕭棠棠有猜測這或許是陳北塘的計謀,她便將計就計。巧了,她也想借著這次機會弄清楚陳北塘的身份,破了他的陰謀。
蕭棠棠被關(guān)進大牢的消息,很快便傳入慕白白的耳中。
“你說什么?棠棠在刑部大牢?”慕白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蕭棠奕知道嗎?”
來人低頭道:“啟稟公主,正是王爺讓屬下將此事稟告于您,請您決斷?!?
慕白白扶頭,揮揮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慕白白看著人退下,頓時起身來回走動,棠棠為什么會被關(guān)進刑部大牢,肯定是那個陳北塘又做了什么。
慕白白非常清楚蕭棠棠睚眥必報的性格,就如同天香樓事件后,蕭棠棠便一直負責(zé)監(jiān)視陳北塘一樣,誰勸說都沒用。
蕭棠棠和陳北塘都在刑部大牢,慕白白想去探視,又覺得棘手。以陳北塘的反應(yīng)來看,這人相當(dāng)記仇不說,城府極深。若是處理不好,恐怕會壞了蕭棠棠風(fēng)計劃。
思及此,慕白白更加坐立不安,如果蕭棠奕在就好了,還能有個商量的人。
剛剛想起蕭棠奕,就有宮人稟告蕭王爺來了,慕白白立刻讓人請進來。
“小皇叔!”慕白白著急的問:“棠棠那里……”
蕭棠奕抬手,安撫道:“不用著急,我這就安排人去大牢一趟,你有什么想說的?”
慕白白猶豫了下,問:“我能去天牢嗎?”
蕭棠奕瞬間皺眉,“白白,你要知道陳北塘身份不明,陛下和我都不可能讓你置于危險當(dāng)中?!?
慕白白不服道:“可是棠棠已經(jīng)為了我,將自己處于危險當(dāng)中了。我是公主,知道自己的責(zé)任,我能處理好。再說,刑部大牢難道不是在蕭王爺?shù)南肟刂葡聠???
兩人針鋒相對,蕭棠奕率先敗下陣來,“也行,那我跟你一起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