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會有如此的遭遇,只怪破浪的那一腳,踢的實在不是地方,蕭碧夜怎能容忍,破浪是情急拼命,根本沒顧慮到這點,蕭碧夜可不會這般認爲,這是對她的羞辱,對她的輕薄。
蕭碧夜本不想怎麼對付他們的,可這下,惹惱了這位不可一世的碧雲公主,蕭碧夜是妖好好的懲戒一番,這樣一來,破浪的罪可就糟大了。
二人是單打獨鬥,秦劍雖然內心焦急,卻也無法上前幫忙,更何況,依破浪的脾性,不幫忙還好,幫起忙來,還不知道他會怎麼樣了?多半是越幫越亂。
惱怒的蕭碧夜,大有懲罰一下破浪的想法,卻也沒有要把破浪,置之於死地的打算,她也知道,如果自己殺掉這個年輕人,另外兩個年輕人,只怕會和自己沒玩沒了的糾纏不休。
那兩個人也不是容易對付的主,蕭碧夜久未走江湖,沒想到再度出山,首先就和秋若水一拼,落得兩敗俱傷,現在又秦劍和盧漸離,她也不知道這江湖中,何時出現了這麼多的年輕高手。
二十年江湖的萬馬齊喑,沒想到,各大勢力之間,卻都在暗中積蓄實力,培養了大批的年輕子弟,蕭碧夜想來想去,也想不出,這三個人是什麼來路?他們要等的人,又是什麼來路?
江湖上,冤家宜解不宜結,蕭碧夜脾氣雖然不怎麼樣,可這個道理還是很清楚的,她倒不是害怕這幾個年輕人,而是擔心他們身後潛藏的實力,說不定一個不小心,便得罪了江湖中的大勢力。
碧雲宮雖然很少行走江湖,知道的人也不多,也不怕別人的報復,卻也不願意爲了這點小事情,鬧得大動干戈,無法收場,略施薄懲,給人個教訓,也就算了。
“住手”,秦劍大喊喝止,蕭碧夜卻聞若未聞,秦劍無奈,又說道:“再不住手,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不客氣,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不客氣”,原本,氣已消得差不多了,秦劍的話,又讓這位碧雲宮主心中不快,心想:小輩無知,居然敢跟我叫囂,不客氣,我還非看不可了。
破浪完全被控制,絲毫沒有反抗之力,好幾次想要拼命一搏,還沒開始行動了,聚集的力量,又被蕭碧夜狠狠地摔、砸,把力量給震散了,沒奈何,破浪是毫無辦法了。
眼看蕭碧夜毫無停手之意,秦劍心急火燎,轉頭瞧了瞧盧漸離,卻發現盧漸離熟視無睹,秦劍能夠看清楚這些,不是他眼力有多好,而是月亮不知何時悄悄爬起,傾灑下柔和的光。
溫溫柔柔的月,溫溫柔柔的光,溫溫柔柔的照耀著,輕輕地,柔柔地,撲撒開來,明明亮亮。
比月亮更溫柔,比月光更柔和,比月兒更美麗,比月色更迷人,突然閃現的光芒,照亮了天際,奪人炫目,令人陶醉,令人神往的迷人光芒。
叮叮噹噹的鈴聲,清脆,明快,從遠處遙遙的傳來,噠噠的馬蹄聲,不時迴盪在這空曠的地方,柔和的月光下,一個年輕人騎著一匹馬,優哉遊哉的慢慢而來。
溫柔的月,迷人的微笑,無不展示著這個年輕人的魅力,他的笑甜美,不失其天真,月色之下,這個微笑給人無限好感,讓看到這個微笑的人,無不感到驚奇。
碧秀十二衣,個個都是年輕女子,見到這般迷人的笑容,無不爲之心動,內心忍不住激盪不安,蕭碧夜瞇起了眼睛,細細的打量,這個突然而至的年輕人。
讓碧雲宮一衆感到驚奇的,不是年輕人的笑容,而是年輕人的武功,人未到,已帶給了她們不小的震驚,秦劍也笑了,秦劍的笑,也很迷人,也很溫柔,這一刻,卻被比了下去。
響著鈴鐺,騎著馬緩緩而來的人,不是伊歡是誰,走近人羣,伊歡輕飄飄的跳下馬來,說道:“好熱鬧啊,沒想到我才離開一會兒,就來了這麼多的美女,早知道我就該早點回來的”。
一邊說話,一邊還和衆人打招呼,笑吟吟地和每個女子打招呼,拱手作揖,模樣搞逗,十幾個女子忍俊不禁,似乎和這些人熟絡得很,伊歡還是第一次見到,卻這般舉止。
雙眼環顧四周,只見到盧漸離靠在樹上,緊閉著雙眼,破浪攜刀而立,身體筆直的挺立著,卻顯然受了些傷,柔和的白月光,映照著雪白的綾布,斷落在地上。
地面亂七八糟的,很顯然是被威猛霸道的刀氣所傷,一看便知,這是破浪的傑作,除了破浪,在場的人沒有用刀的,也沒有縱橫天下那麼霸道的刀法。
“這是怎麼回事”?伊歡問道。
“還不是因爲久等不到你,遇到了這些人,幾句話不對,便大打出手,你們這些肇事者,卻一個個一副事不關己,作壁上觀的模樣”,秦劍說道,話語中滿是埋怨。
秦劍的埋怨也無可厚非,伊歡不告而去,連個去向都不知道,盧漸離惹來一身麻煩,卻最先坐到一邊不管不顧,破浪沒事瞎出手,最後惹得一身騷,只有他一個人,在一邊乾著急,勸也勸不了。
這些事情,全加在一起,一個人再好的脾氣,也無法忍受,也就難怪秦劍一個人牢騷滿腹了,牢騷是難免的,秦劍無奈也是事實,卻並非有面上那麼委屈。
聽完秦劍的話,伊歡笑了笑,拍了拍秦劍的肩膀,說道:“這就是你之所以存在的原因,我們這幾個人,可不能少了你啊,你看看你多重要”。
轉身,對蕭碧夜一衆說道:“你們好啊,沒什麼事了,就散了吧”,伊歡輕描淡寫,說得輕鬆之極,好像剛纔的大打出手,只是小孩子過家家,過了就算了的。
蕭碧夜從沒見過像伊歡這樣的人,真不知道伊歡是個什麼樣的人,碧秀十二衣更是很少見到男子,一天見到這麼幾個大有個性的人,個個都感到好奇,驚奇不已。
蕭碧夜不但不知道伊歡是個什麼樣的人,更不清楚伊歡的武功,伊歡這個人,只能依稀感覺到,伊歡是個不可多得的高手給她的感覺就是深不可測,不可捉摸。
人未到,便已帶給人足夠震驚的,伊歡這一手,的確很有震懾作用,蕭碧夜想起剛纔突然飛來的劍,那份功力,絕非一般所能辦到。
秦劍準備幫助破浪脫身,那個時候,蕭碧夜正在加緊折磨破浪,兩條柔軟的白綾,在她的手中,猶如活了一般,宛若兩條大蟒蛇,不斷地蠶食著破浪。
還未來得及出手,天際一道光芒倏然閃現,比月光更柔和,比月色更迷人,照亮了天際,璀璨炫目,令人陶醉,令人神往,迷人光芒,謎一般的到來。
光芒閃爍,柔和、美麗的光芒迫近,那是一把劍,劍芒的光輝,比之月色,有過之而無不及,飛逝一般的劍,破開了蕭碧夜的白綾,一劍橫穿,兩條白綾應時而斷。
白綾斷,破浪立刻脫出蕭碧夜的掌控,把纏在手臂上的斷布抖落,緊了緊手中的刀,卻沒有趁此機會展開攻擊,破浪雖然不要命,卻並非不識時務,蕭碧夜若想要他的命,他早就死了好幾回了。
蕭碧夜的白綾突然斷了,而且還是被一柄,從遠處飛來的飛劍割斷,這種手法,即便是蕭碧夜這樣的高手,也不能當做沒看見,震驚是可想而知。
這個時候,遠遠地鈴聲傳來,噠噠地馬蹄聲也響起,白月光下,斑斑駁駁的陰影,神秘而至的身影,帶給蕭碧夜的震驚,是難以計數的,那個身影,好像一個人。
見到伊歡,蕭碧夜有種很熟悉的感覺,也不知道是爲何,蕭碧夜就是覺得熟悉,彷彿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那一個人,多少年過去了,依然揮之不去,不可替代。
蕭碧夜陷入了回憶之中,久久不能自拔,伊歡的說話,也沒能聽到,蕭百衣年紀最小,這時候,來到蕭碧夜身邊,拉了拉師傅的衣服,輕輕地叫了聲“師傅
”。
沉浸在回憶之中的蕭碧夜,終於清醒過來,碧秀十二衣,跟隨師父多年,極少見到蕭碧夜魂不守舍的模樣,蕭碧夜在這個時候犯迷糊,確實不該,敵我不明,怎能走神了。
蕭碧夜回過神來,面上居然紅了,蕭百衣還沒見過師傅臉紅,感覺特好奇,還想再問點什麼,一見到蕭碧夜的眼神,立即閉嘴,迴轉頭,朝師姐們嘟了嘟嘴。
“你是誰”?蕭碧夜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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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你又是誰?我沒有問你,你又何必要問我了,知道了我是誰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何必要問呢?何須要問了”?伊歡擡起頭,望著白光映射的蒼穹,悠悠然地說道。
伊歡的回答無法令蕭碧夜滿意,蕭碧夜卻從伊歡的話語之中,感覺到了伊歡的無奈,是什麼事情讓這個年輕人,不願意提及自己的名字了。
伊歡的確不太想別人問他的名字,他的名字總是不好的,一世歡愉,一世無憂,伊歡看開了很多的事情,也不太把這些是放在心頭,可提起這些事來,還是忍不住感嘆萬千。
一隻手搭在伊歡的肩頭,手當然是秦劍的,只有秦劍最清楚伊歡,伊歡不把任何事放在心上,每天都過得很瀟灑,每天都過得很精彩,那只是不願意放在心裡,並非無法在內心掀起波瀾。
月色蕭蕭下,蕭碧夜帶領一衆弟子離開了,榕樹下,只有秦劍和伊歡佇立,目睹著這一羣來去匆匆的女子,柔和的月色下,這些美麗的倩影,也變得格外的柔美。
“我們也走吧”,隔了好久,蕭碧夜等人的身影,早已杳無蹤影,走得無影無蹤了,空氣中,還瀰漫著女人的芳香,那麼迷人,那般醉人。
醉人的月,迷人的月,月夜裡,清脆的鈴鐺聲,叮叮噹噹的響動不停,宛如月色下的一首輓歌,迷人之極,馬蹄聲滴滴答答,相互輝映。
寧靜的夜晚,寂靜的空山,只有叮噹聲迴盪,只有馬蹄聲飄來,空山無人,這一點點的聲音,傳得很遠很遠,騎在馬背上的人,心情也如同此時的夜晚,此時的空山,空空蕩蕩,偶爾在迴盪的,不知是叮噹,還是馬蹄。
十幾頂帳篷,呈圓形排列,中央的那頂帳篷,肯定就是主人的居所了,伊歡如此想到,伊歡之所以到此來,並非因爲落日所說的,會下蛋的公雞的緣故,而是因爲對方要找他。
帳篷外守衛森嚴,每個人都如落日一樣,穿著瑩白色的服飾,身配瑩白色的彎刀,手握瑩白色的長槍,個個腳步沉穩,伊歡一眼便能瞧出,這些人都是些訓練有素的高手。
跟隨在落日的身後,伊歡左瞧右顧,一切都被瞧在了眼裡,看著這守衛森嚴的地方,伊歡對這裡的主人大感興趣,主人是誰,伊歡想不出來,他根本不知道還會有人要找他。
那些衛士對伊歡也是視而不見,似乎根本就沒看到有個陌生的到來,一個個目不斜視,走路的時候,身體也是筆直筆直的,落日引路,伊歡也正想見見,主人是個什麼人物。
掀開帳篷的簾布,落日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伊歡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一跨入其間,伊歡的目光就被吸引住了,滿室生香,好幾個女人赫然映入眼淚。
每個女子都穿著極少,渾圓修長的玉腿,若隱若現的酥胸,半露半現,纖細的腰肢,羊脂球般的臉蛋,白玉雕琢般的玉人,香豔至極,極爲吸引人的目光。
稍稍一愣,伊歡含笑而入,毫不客氣地走上前,坐在虎皮鋪墊的座位上,環顧四周,都是些價值高昂之物,金樽美酒,雍容華貴,奢華之極,滿目金銀,銀盤裡裝著各式各樣的糕點,水果。
幾個美人嬌笑連連,毫不羞赧,倒酒的倒酒,剝水果的剝水果,還有人拿著糕點而來,蓮步輕盈,施施然上前,伸著蓮藕般的玉手,整個人都偎依在伊歡的懷中,正要喂入伊歡口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