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春靈和夏靈的事情,江夢蝶讓小春和小舒在外面守著,她要用占卜法預測一下雁蘭的未來。
當二十一葉擺好之后,江夢蝶雙手合十,默念口訣,并快速在腦海里想著雁蘭真實的樣貌。這次,雁蘭真實的樣貌剛在江夢蝶的腦海里顯現,江夢蝶面前的葉子開始飛舞,亂作一團。
與此同時,江夢蝶被迫睜開雙眼,看著面前亂糟糟的葉子,陷入了沉思。
為何雁蘭會如此特殊,想著她真實的樣貌,江夢蝶也無法對她使用占卜法。
江夢蝶坐在床上想了許久,最后想到了雁蘭幾次說過的話。她說自己是穿越過來的,會不會和這個有關系。
穿越到底是什么東西,江夢蝶一時也弄不清楚,而她也沒有想過去問雁蘭。問了又如何,她一樣不能為雁蘭算命。
她原本是想從雁蘭這里突破,早日拿回玉簪子的。但現在看來,雁蘭是不會把玉簪子還給她的。
雁蘭毀了她的臉,她可以不在意。但是雁蘭想要她的玉簪子,她絕對不答應。
江夢蝶仔仔細細想了一夜,最終決定聽寄剪的話,還是討好易涵印吧。說不定易涵印高興了,就會把玉簪子還給她了。
但討好易涵印的關鍵是靠這張臉,所以她決定聽取小春和小舒的建議,每天按時用蛋清珍珠粉抹臉。
江夢蝶突然又愿意抹臉了,最高興的就是小春和小舒了。兩人開始積極制作蛋清珍珠粉,只要江夢蝶臉上的珍珠粉一干,她們就會馬上為江夢蝶抹上新的。
抹了一天,江夢蝶臉上的暗斑沒有任何變化,但臉上被銀簪子劃破的傷口發炎了。江夢蝶不敢把此事告訴別人,萬金百花膏又無法解決傷口發炎問題。她只能大著膽子出府一趟,找個大夫為她看看。
經過打聽,她才知道易涵印這幾天很忙,白天基本上都不在王府。她想這真是老天在幫她,擇日不如撞日,當天她就偷偷出了王府。
蒼域第一殺手組織天竺館的人來了京城,易涵印最近都在忙著這件事。天竺館的人行事隱秘,只在進京的時候暴露了一下身份,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安在詠和易涵印一明一暗,連續查了幾天,都沒有查到這些人去了哪里。雖然他們沒有查到天竺館的信息,但是這些人來了京城也沒有惹事。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崇天酒樓,易涵印坐在二樓靠近樓梯的地方喝茶。這個位置極好,既能看清樓上的人,又能看到下面的人。
他剛到一會兒,喬裝成小二的涵影也上了二樓。
“客官,需要點什么?”涵影提著茶壺來到了易涵印的桌旁,在倒茶的時候,小聲在易涵印耳邊道:“今夜子時,川福客棧。”
“來一壺好酒,四樣好菜。”易涵印朝四周看了看道,涵影大聲道:“好嘞,客官稍等。”
從涵影這里拿到安在詠的消息后,易涵印并沒有真的留在酒樓吃飯,而是從二樓窗戶離開了。
到了街上,易涵印正準備往前走,突然身后傳來一聲驚呼。他扭頭一看,看到一個背影和江夢蝶很像的人,正背對著他快速往前走。
江夢蝶剛從藥鋪出來,她都沒有看到易涵印從哪里冒出來的。等她發現他的時候,她差點撞上了他的后背。極度緊張之下,她叫了一聲,不過很快她又閉上了嘴巴。
盯著那個背影看,越看越像是江夢蝶的。易涵印氣的不得了,這才過多久時間,她又偷偷跑出來了。
快速追上去,易涵印一把拉住江夢蝶的胳膊,迎面而來的是一個帶著面紗的姑娘。即使那姑娘帶著面紗,但是那雙桃花眼騙不了易涵印,她就是江夢蝶。
“以為帶著面紗,我就認不出你了嗎?”易涵印眸光發冷的說道,抬手取了她的面紗。
江夢蝶伸手去搶,卻只摸到了面紗的一角。
“你的臉怎么變成了這樣?”面紗一拿掉,易涵印怔住了。
“你先把面紗還給我。”江夢蝶捂著臉,難為情的看著四周。臉上的傷口發炎,樣子很恐怖,她怕嚇到了別人。
易涵印把面紗還給她,她快速帶好,小聲道:“大夫說是發炎……”
“我問你,臉上的傷是怎么回事?”易涵印氣,很氣。他才幾天不在王府,她又出事了。
感受到易涵印生氣了,江夢蝶頭低的更厲害了,“是我不小心傷到的……”
“江夢蝶,你為什么不肯說實話?你在我面前說的謊話還不夠多嗎?”易涵印怒火中燒,當街提起她的胳膊,讓她看著自己。
江夢蝶窘迫的抬頭,雙眼霧蒙蒙的看著易涵印,用力壓下胳膊,為自己辯解道:“我沒有說謊。”
她也不想說謊話,可是說了實話,易涵印可能不信她,還會讓雁蘭知道了她把這件事說了出去。到時候雁蘭就會毀了玉簪子,玉簪子只有一個,她不能拿玉簪子賭。
見她快哭了,那種莫名的煩躁又來了,易涵印很想甩手不管。可一想到她去找普通大夫拿的藥,還不知道臉上的傷什么時候才能好,他就做不到真的不管。
“跟我來。”易涵印抓著她的胳膊,往前一拉,江夢蝶不由自主的跑起來。
大街上易涵印走的很快,江夢蝶小跑著跟在后面,累的喘息,她也不敢有什么怨言。
易涵印把她帶到了王御醫家里,冷著臉交待:“在這里等我回來,我不來接你,你要是私自回去,我就懲罰小春和小舒。”
“是!”江夢蝶哪兒敢不聽話啊,而且現在天色將黑,她也不敢一個人回去。
在王御醫家里,王御醫的家人都把她當成了貴客,讓她各種不自在。
天黑透了,易涵印還沒有來接她,江夢蝶急的不行,一直擔心他會不會把她忘記了。
易涵印也沒有想到天竺館的人提前動作,他和安在詠趕過去的時候,客棧里已經人去樓空。在他們將要離開客棧時,一道飛鏢迎面而來。
兩人快速閃開,飛鏢當的一聲插在了他們身后的門框上。
從懷里掏出一塊帕子,易涵印小心的取下飛鏢,打開上面的白紙,看了一眼臉色突變。
“我們上當了。”易涵印說完,再次轉身進了客棧。
客棧二樓,一個灰衣男子背對著他們站著,在他們進入客棧時,慢慢轉過身。扇子一收,灰衣男子拱手笑道:“安將軍,錦王,幸會幸會。”
對方實力很強,易涵印和安在詠都感受不到他的內力。兩人相視一眼,明白今天是遇到對手了。
就在兩方僵持的時候,一道笑聲從天而降:“哥,我抓住他了。”
“小心!”
在涵影去抓灰衣男子的時候,易涵印和安在詠同時動了。可還是慢了一步,涵影被灰衣男子掐在了手中。
“放開他!”易涵印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涵影武功不高,落在灰衣男子手中,只會兇多吉少。
“哥,你們別管我,快抓住他。”涵影被抓了,卻一點不為自己擔心,反而興奮的讓易涵印快抓人。
易涵印皺了下眉頭,對方武功到底多高,他一時無法估計。恐怕他和安在詠兩人加起來都打不過他,更何況涵影還在對方手里,他們就算是打也不敢出全力打。
“哈哈……”灰衣男子哈哈大笑著,手一推,把涵影推給了易涵印。
易涵印急忙去接,在接到涵影時,被灰衣男子偷襲一掌。灰衣男子內力特殊,易涵印當即被打的吐血。
“你們都不是我的對手,我也不屑于和你們打。我只是來大順看看風景,瞧把你們緊張的。既然你們不歡迎我,那我就此告辭,后會有期!”灰衣男子哈哈大笑著,扔下手中的扇子,暗器從四面八方而來。
叮叮當當,一片激烈的響聲之后,易涵印三人才從客棧里逃出來。
天竺館的人果然厲害,才來京城幾日,就把川福客棧變成了自己的窩點,還設置了這么多暗器對付他們。
一直到了安府,易涵印才先開口道:“這件事先別告訴皇上。此人這次來應該沒有惡意,不然今晚我們三人都不會活著走出川福客棧。”
“哥,你沒事吧?”涵影內疚的問道,要不是他魯莽,易涵印就不會受傷了。
易涵印對他笑笑,拍著他的頭道:“哥沒事。那人并不想傷我,不然我的心脈早就被他震斷。不知那人是誰,天竺館何時出了這么一個厲害的人物。”
“都到家門口了,先進來再說吧。”安在詠說道,易涵印擺擺手:“我還有點事要去處理,涵影你今晚留在這里,明天再回宮。”
“好!哥,你自己小心一點。”涵影關心的說道,目送著易涵印遠去。
灰衣男子那一掌很特殊,好像把一股氣留在了易涵印的體內。他想到江夢蝶還在王御醫那里,就想把她接回來,再去化解體內的那股氣。
他是強撐著一口氣,把江夢蝶平安接回了王府。可江夢蝶并不知道他受傷了,在玉園的分岔路口,江夢蝶就想先回玉園。
易涵印被她那么一氣,體內氣息大亂,一口血噴了出來,緊跟著人砰一聲倒在了地上。
“王爺……”江夢蝶這才發現易涵印的不對勁,黑燈瞎火的她也不知道易涵印怎么了。
慌亂中,她抓住了他的脈門,突然一道氣流從易涵印的身上傳到了她的身上。
氣流進入江夢蝶的身體,轉瞬即逝,她一點感覺都沒有。而這時易涵印也慢慢醒過來,發現體內的那股氣已經沒有了。
“你對我做了什么?”黑夜中,易涵印雙眼發亮,緊緊的盯著江夢蝶瞧。
江夢蝶被他看的心慌難受,結結巴巴道:“我,我什么都沒有做啊。就,就是看到你摔倒了,我要扶你,還沒有扶起來你自己先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