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蝶,你的膽子真大,我敬你一杯!”安慕錦端著酒杯,笑呵呵的要給江夢蝶敬酒。
江夢蝶是一臉欲哭無淚,趕緊按住安慕錦的手,哪兒能讓安慕錦給她敬酒啊,可憐巴巴的看著安慕錦叫道:“錦繡王妃……”
她都火燒眉毛了,安慕錦還在這裡取笑她,她真是,真是什麼想法都有了!
“怕什麼?有我在這裡,他不敢把你怎樣。”安慕錦不在意的說道,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別苦著臉了,這裡有美酒佳餚,好好陪我吃頓飯。”
“錦繡王妃,王爺他……”江夢蝶的話剛說到這裡,安慕錦攔住她的話道:“難得我今天心情好,你陪我多喝兩杯,別提那個人。來,和我說說,你當時是怎麼想的,怎麼想到直呼涵印的名諱呢?”
“我,我也是一時氣憤,口不遮攔,說話沒有經過腦子,所以才,才叫了王爺的名諱。”提起這件事,江夢蝶窘迫的直捂臉。
捂了一會兒臉,她又把手拿開,看著安慕錦道:“錦繡王妃,這件事以後能不提了嗎?”
“能,能!”江夢蝶都這樣說了,安慕錦怎麼會不答應,連忙點著頭答應了,“來,多吃一點,看你瘦的。”
江夢蝶端著碗,去接安慕錦給她夾的菜,說了句謝謝。低頭吃了一會兒飯,江夢蝶又擡起頭看著安慕錦,想了一下道:“錦繡王妃,我想和你說一件事。不過,你能不能先答應我一件事?”
“你先說說讓我答應你的事情是什麼?”安慕錦停下筷子問道。
“不管姐姐將來做了什麼,請你們都不要責怪她,好嗎?”江夢蝶低著頭,不敢去看安慕錦。她也知道她這樣說,有些過分。只是那個人畢竟是她姐姐,她不想看到姐姐出事。
安慕錦聽了,直接把筷子放下來了,認真地看著江夢蝶道:“夢蝶,你擡頭看著我。”
江夢蝶擡起頭,對安慕錦尷尬的笑了笑,她正想說不同意就算了,安慕錦開口道:“夢蝶,我理解你的想法。她是你的姐姐,是你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所以你才這麼委屈自己,事事爲她考慮。可以,我可以答應你的請求,不管她做了什麼,我都不會責怪她!”
曾經也有一個人,她對那個人可好,即使知道那個人變了,她依舊還會對那個人好。不爲別的,只因爲那個人是她的妹妹。
安慕錦想,若她是江夢蝶,或許她會和江夢蝶說一樣的話,所以她不願意看到江夢蝶爲難。
聽到安慕錦這話,江夢蝶才放下心來,繼而把江夢蝶要拿藏寶圖,回蒼域的事情和安慕錦說了。
安慕錦聽了,心中大駭,臉色也微微變了,手不自覺的收緊,握成了拳。
情報組織一直查不到江夢靈突然回大順的原因,就連她從蒼域到大順的路線都查不出來,好像她是突然從蒼域飛到大順的一樣。
原來,原來她的目的竟然是爲了藏寶圖!
“錦繡王妃,我把這件事告訴你了,你可千萬別責怪姐姐。”看安慕錦的臉色都變了,江夢蝶的心裡起了一些恐慌,但有些話她還是要說:“我和王爺說這件事,他都不相信我,我怕到時候姐姐真的走了,萬一王爺受不了發瘋了怎麼辦?所以我把這件事告訴你,請錦繡王妃幫忙攔住姐姐,不要讓她離開王爺。”。
安慕錦轉頭看著江夢蝶,心裡不是滋味。若江夢靈像江夢蝶這樣善良,該多好啊。
都到現在這種情況了,江夢蝶心裡想的依舊是易涵印,依舊是她姐姐,還希望他們能夠在一起。可這個傻姑娘,她哪裡知道,有些人真要走,是誰也攔不住的。
“如果能夠攔的住,五年前我們就攔了。”安慕錦嘆口氣,從江夢蝶的臉上移開視線,看著外面問她:“夢蝶,你當真不想和江夢靈爭嗎?”
江夢蝶搖搖頭,“姐姐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我希望她能留下來。”
只要姐姐留下來,那易涵印肯定會一直喜歡她,那她哪兒還有機會呢?
易涵印今天爲了姐姐,打她的那一巴掌,她可是記的清清楚楚呢。狠狠的記在了心裡,一輩子!這一巴掌也打醒了她,讓她認識到她和江夢靈爭,是永遠都爭不過的。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都有每個人的難處。安慕錦聽了江夢蝶這些話,也不再說什麼鼓勵她去爭去搶的話,只是說吃飯。
安慕錦和江夢蝶在玉園吃的很開心,而易天成和易涵印在樓臺的西樓上吃的,卻是愁眉苦臉,沉默寡言。
對於上午的事情,易涵印一個字都不想說,只悶頭喝酒。他喜歡喝酒,易天成就陪著他喝酒。
兩罈子酒喝完,易涵印還要再開一罈,易天成攔著到:“酒喝多了傷身,吃點菜吧。”
“爹,我心情不好,你讓我再喝一些。”易涵印把酒罈子往懷裡一抱,易天成的手跟著往下一託,把酒罈從他的手裡託了出來,抱在了自己的懷裡,平靜的看著他:“你心情不好,我心情也不好。今天難得只有我們父子二人在此吃飯喝酒,而你卻苦著臉,一言不發,把我這個父親當成什麼了?”
易涵印又沉默了,不想多什麼。他沒有話說,易天成卻很有話說,“人取名字就是爲了讓其他人叫的,她只不過是叫了你的全名,你怎麼能像個姑娘似的,居然生了這麼久的氣?”
像個姑娘似的?易涵印鬱悶了,把手伸給他爹看:“爹,你看看,這是她咬的,第二次了。”
“聽說你也打了她一巴掌。”易天成摸著下巴,笑著道:“男人打女人,你作爲男人,你覺得你這樣做對嗎?”
“那還不是因爲她……”
“因爲什麼,因爲她說了江夢靈的壞話。”易天成一口打斷他的話,把酒罈往桌子上一放,略微嚴厲道:“涵印,你小時候再調皮,再頑劣,你也從不打別的女子。當然,這個女子除了你姐。這些道理你小時候就明白,但是你現在卻不明白了。你知道是爲什麼嗎?是因爲你體內的*,難道你真想被*控制一輩子嗎?”
“爹,我這次不是因爲*。”易涵印狡辯著,易天成嚴厲的瞪了他一眼,讓他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易天成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自己身中*,當然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因爲被*控制。但是我們這些盤觀者都是看的一清二楚,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聽完易天成的這些話,易涵印沉默了一會兒道:“爹,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兩人又吃喝了一會兒,易天成聽到下面有腳步聲,朝下看了看。看到安慕錦來了,他也不和易涵印打招呼,直接飛下西樓,和安慕錦一起離開了。
易涵印一個人坐在西樓,自斟自飲,喝到了日頭將要落山。他本來還想再多喝一會兒的,聽到江夢靈在到處找他,他才下了西樓。
江夢靈說要和他生個孩子,他今晚就想試一試。
到了晚上,易涵印沒有再去書房,而是留在了臥房。江夢靈看他不想走,就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臉紅道:“師哥,我昨天剛來了葵水,恐怕這幾天都不合適。”
“葵,葵水?”易涵印舌頭轉了個彎才把這兩個字說出來。
“恩,對不起師哥,讓你失望了。”江夢靈這樣說,身體還往易涵印的懷裡撲,易涵印腹部的那股火啊,蹭蹭的在往上竄。
輕輕的推開江夢靈,易涵印苦笑道:“沒事,等葵水過去了,我們再來也是一樣的。”
鬱悶啊,鬱悶!
易涵印洗了個冷水澡,體內的那股火氣依舊沒有下去。他摸著臉,尋思著他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真的是許久不做那事,所以內火難平?
安慕錦走了之後,江夢蝶的心還是懸著的,她很擔心易涵印突然來找她的麻煩。爲了壓制這種莫須有的恐慌,江夢蝶又和小春二人玩起了擲錢的遊戲。
玩的正開心時,易涵印還是來了。
“都出去。”易涵印進來就冷著臉,小春和小舒嚇的連忙從牀上坐起來,卻都沒有走。
看她們都不走,易涵印的火氣更大了,“本王讓你們都出去,你們聽不懂嗎?”
“聽的懂,聽的懂!走,小春我們都出去。”江夢蝶立刻扔了手裡的銅錢,要下牀。
易涵印幾個跨步,上前按住她要起來的身體,轉頭冷眼看著小春二人:“你們再不滾,本王就捏碎她的骨頭。”
“王爺不要,我們這就滾!”小春拉著小舒,兩人走的飛快,離開後還把房門給關上了。
江夢蝶害怕的想往牀上爬,易涵印按著她的身體,不給她這個機會。
“王爺,你,你想怎樣?”江夢蝶瞪著易涵印,害怕極了。
易涵印多想借著上午的事情找她的麻煩,可一想到他爹說他像個姑娘似的,他覺得他應該對她再寬容一點,再大氣一點。
“過來陪我下棋!”易涵印鬆了她的肩膀,走到桌子旁坐下。
江夢蝶忐忑不安的穿好鞋子,走過去小聲道:“王爺,這裡沒有棋。”
易涵印沒有搭理她,擺擺手,讓她把桌子上的東西都拿走。江夢蝶剛把茶具之類的拿下去,刀痕把棋送來了。
江夢蝶的棋藝一般,和安慕錦下棋時,安慕錦讓著她,她也贏不了。和易涵印下棋,易涵印不懂什麼讓不讓的,大攻大守,沒有幾步就把江夢蝶的棋子殺的潰不成軍。
下了五局,竟然連半個時辰的功夫都沒有到。江夢蝶下的一點信心都沒有,想著反正也贏不了,就亂下。
“江夢蝶,你要是不好好下棋,我很難保證一會不對你做什麼。”
“王爺,你想下棋怎麼不去找王妃,她的棋藝可比我的好多了。”江夢蝶抱怨似的反駁。
易涵印把她的棋子撿起來兩三個,重新放了位置,算是救了她一次,說話道:“天晚了,靈兒需要休息。”
“哦!”江夢蝶這一聲哦拉的長長的,鬱悶的想著天晚了,難道只有姐姐需要休息,她就不需要休息嗎?
剛這樣想,江夢蝶就覺得肚子有些不適。像是疼,又不像是疼的,那種感覺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