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很多問題想問他,比如易涵印怎么知道她和江夢靈在白梨園見面,又怎么會來的那么巧,又為什么不讓她把玉簪子給江夢靈……最最想知道的是,易涵印是如何做到不被*控制的。
易涵印先回答了她最想知道的問題,說:“只要我不反抗*,我就不會被控制了。”
江夢蝶聽完,則愣住了,十分不解的看著他。
不反抗的話,那不就是被*完全控制了嗎?
易涵印見她發(fā)愣的表情,就知道她不明白他的意思。要是這句話說給別人聽,恐怕別人也不能立刻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控制的是人的心,它會讓蠱體一直喜歡一個人。而作為蠱體本身,他是很難發(fā)現(xiàn)自己是因為*,才會喜歡對方的。就算別人告訴他,他也不會相信,因為那種喜歡動心的感覺,和普通人是沒有區(qū)別的。
雖然說*不會開口說話,只是讓蠱體喜歡別人,并沒有什么可怕之處,但可怕的是蠱體喜歡的人。若那個蠱體喜歡的人也喜歡他,兩人在一起會很幸福快樂。若像江夢靈這樣的,她不但不喜歡易涵印,還想利用易涵印,那她對易涵印來說就是個災(zāi)難。
普通人對自己喜歡之人說的話都很相信,更何況是身中*的易涵印,他對江夢靈說的話簡直是深信不疑。尤其是他曾經(jīng)反抗過*,因為他反抗的越狠,*加在他身上的控制就越狠。
這種控制是無形的,易涵印是完全發(fā)現(xiàn)不了的,還以為那是自己的真實想法。他之所以會發(fā)現(xiàn),是因為他派人把安慕錦請出了王府。
安慕錦當時就被他氣昏過去了,看到安慕錦昏倒的那一刻,他才自我反省。安慕錦是他的娘,他要是好好的,斷然不會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
那晚他想了很多,包括*每次發(fā)作帶給他的感覺,還有他每次反抗*之后的感覺。
在江夢靈沒有回來時,*每發(fā)作一次,他就會反抗一次。反抗的次數(shù)多了,漸漸的他就能控制*了。所以,他才在后來喜歡上了江夢蝶。
但是他控制*之后,不能再見到他喜歡的那個人。否則之前做的一切都會功虧一簣,還會變本加厲的控制他,甚至讓他失去理性。
他想既然不能反抗*,那就順從*吧。順從之后,他發(fā)現(xiàn)他對江夢靈的感覺有了微妙的變化,不再像之前那般對她說的話言聽計從。
后來老九給江夢靈傳信,江夢靈說老九要殺她,易涵印聽了并沒有全信。所以,當時他才沒有對老九動手,而是放老九走了。
老九走了之后,江夢靈就有些奇怪,總是將他往外面推,讓他別因為她而耽誤了公務(wù)。要是以前的話,易涵印肯定會覺得江夢靈那是為他著想,還會更加疼愛她。
但現(xiàn)在一切都不一樣了,不過他也沒有拒絕江夢靈的好意,而是真的出去了。
那一天他都在情報組織,因為天竺館的行動又開始頻繁起來。
根據(jù)前兩次的經(jīng)驗,易涵印也了解了一些天竺館的作風。只要天竺館的人一把自己的蹤跡泄露出來,那就代表他們其實是在做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第一次,天竺館的人在京城大肆活動,其實就是為了掩護公子蘇。第二次,公子蘇在上元節(jié)主動出現(xiàn)在易涵印面前,其實就是為了掩護江夢靈。
這次天竺館又在行動了,易涵印并沒有像前兩次那般,將注意力放在收到的那些信息中,而是派人守住王府四周。
果然,在天將黑時,有一道黑影快速閃進了王府。那人速度很快,易涵印追著那道黑影進的王府,卻沒有找到他。就連王府的人,也沒有人察覺有誰闖入了王府,可見那人的武功是多么的高。
找不到那人沒關(guān)系,只要盯著江夢靈就可以了。一開始江夢靈還能鎮(zhèn)定,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就做不到鎮(zhèn)定了。一會說自己想吃這,一會說自己想吃那,為的就是把易涵印給支開。
易涵印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沒有拒絕,而是欣然出去給她買東西。實際上,他并沒有真的去買東西,而是在王府的某個地方監(jiān)視她。
不出他所料,他剛走,江夢靈緊接著也出了王府,是從后門出去的。他正要尾隨其后,卻收到了刀痕的傳信。他幾乎沒有猶豫的,決定先去追江夢靈。
可他才追了不過百米,江夢靈就從他的視野里消失了。江夢靈跟丟了,他很郁悶,只能先去情報組織。
到了情報組織,他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情報組織剛攔截下了公子蘇的一封傳信,信里面的字都是古字,沒人認識,旁邊有一副小畫,畫的是并梗玉簪花。
一看到那幅畫,易涵印就明白江夢靈為何一開始不想要玉簪子,到最后又非要江夢蝶手里的玉簪子不可了。原來,這兩個玉簪子是可以合在一起的。
易涵印帶著信去了一趟皇宮,在書庫里找到關(guān)于古字書籍,把信的內(nèi)容翻譯出來。當他得知并梗玉簪花能開啟藏寶圖時,他大大的吃了一驚。
雖然他受爹娘的影響很重,對藏寶圖并不感興趣,可若是讓蒼域找到了藏寶圖,那這對大順來說絕非一件好事。所以他當即帶著信去了天錦山莊,把此事告訴了易天成。
他和易天成正商量怎么辦時,情報組織查到了江夢蝶的下落。
情報收到的太晚了,不知江夢蝶有沒有把玉簪子給江夢靈。易天成讓易涵印先去阻止,他隨后帶人過去,以防天竺館的人。
這就是易涵印沒有見到江夢蝶之前,所經(jīng)歷的事情。
他說的很平淡,江夢蝶卻聽的驚心動魄,心跳一直在加速加速。等他說完,江夢蝶也聽的呆住了,雙手捧著燒雞,也忘記去吃。
過了好一會兒,江夢蝶才發(fā)出一聲感嘆:“天啊!”
感嘆完之后,她又擔憂的說道:“可是,我已經(jīng)把玉簪子給姐姐了,怎么辦?”
易涵印還想問她呢,為什么突然改變主意,主動把玉簪子給了江夢靈,“你之前不是不想把玉簪子給她嗎,為何又改變了主意?”
“唉!”提起這個,江夢蝶也郁悶,先嘆了口氣,才道:“是因為我娘,我娘說那個玉簪子我絕對不能要,讓我把它交給姐姐。”
“你娘?”易涵印納悶了,她的娘不是死了嗎?
“我做了一個夢,夢到我娘了,娘讓我把玉簪子給她的。”江夢蝶解釋道,其實還有個原因,就是她以為她的不足之癥嚴重了,快要死了,拿著那個玉簪子也沒用,所以才決定把玉簪子交給江夢靈。
聽江夢蝶說完,易涵印覺得很不可思議,只是一個夢而已,江夢蝶卻當真了。
看易涵印的表情怪怪的,江夢蝶多少猜到一些他在想什么,郁悶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傻了,竟然會相信夢里的事情?”
易涵印并沒有回答,江夢蝶繼續(xù)道:“不知道為什么,每次夢到我娘,我都有一種感覺,她好像還沒有死一樣,還好好的活在我身邊。昨晚我做夢,夢到了小時候的事情,和小春偷偷出去看戲,被我娘發(fā)現(xiàn)了。結(jié)果我娘不讓我回府,把我趕了出去。夢里面我娘又兇,力氣又大,把我推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四周連個人都沒有。過了很久,我聽到一個聲音,那個聲音把我給趕走了,接著我就醒了。”
“做夢,看戲?”易涵印無語了,又想到她昏迷時還能回到他的問題,就問道“那你有沒有聽到我喊你?”
聞言,江夢蝶定睛看了他一會兒,恍然大悟道:“原來一直在我耳邊喊我名字的人,是你啊。你好吵,吵的我都沒法聽戲。”
易涵印聽到她這樣埋怨的話,更是無語。他一直以為江夢蝶是在睡覺,才嫌棄他說話吵,結(jié)果卻是在看戲。
兩人正說笑著,安慕錦急匆匆的從外面進來,看到江夢蝶真的醒了,還能吃東西,對易涵印抱怨道:“夢蝶醒了,你怎么也不讓人告訴我一聲?”
說著她人坐到了江夢蝶身邊,看著她問:“夢蝶,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江夢蝶吃的滿手,滿嘴油膩,安慕錦突然進來,她一時找不到東西擦,直接用袖子擦了嘴和手。安慕錦問她話時,她還沒有擦干凈。
安慕錦看她紅著臉,手忙腳亂的樣子,笑著把自己的繡帕遞了過去。江夢蝶羞澀的笑了笑,擦完之后才想起說聲謝謝。
“來,讓我給你把把脈。”安慕錦拉起她的手,為她把了脈,除了氣息還有點亂,其他的都沒有什么問題。
江夢蝶的身體已經(jīng)無礙,人也醒過來了,接下來就是易涵印喝忘情水的事情了。
這件事一提出來,江夢蝶就莫名的緊張,心跳也亂了。
喝了忘情水的人會忘記對異性的喜歡,她和易涵印的感情才剛剛好一點,她不想他那么快就忘了對她的喜歡。
易涵印和她的想法差不多,緊握著她的手站在安慕錦面前道:“娘,我還有很多話沒有對蝶兒說,喝忘情水能不能再緩兩天。”
“晚兩天沒有關(guān)系,但不能太晚了。”這些話從安慕錦嘴里說出來,她都覺得自己太殘忍。
其實她也不想讓易涵印這么快就喝忘情水,只是*一日不除,她的這顆心就一直是懸著的。還有,萬一這期間江夢靈又回來了,那再想讓易涵印喝忘情水就難了。
“娘,我明白的。”易涵印低頭和江夢蝶對視一眼,兩人都笑了。
他又轉(zhuǎn)頭,對安慕錦道:“娘,我想把蝶兒的名字正式寫到家譜里,定她為王妃,唯一的錦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