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經過這些日子的練習,我準備去器師協會考個級。”
“夫君已經學習有成了么,這才多久啊?”
“呵呵,我聰明啊,你忘了我創造過的奇跡了嗎?”
“嗯,青兒還是在夫君的傳奇故事熏陶下長大的呢。不知我家夫君現在的煉器水平達到什么程度了呢?”
“呵呵,應該不會太低吧。不過,還要考了才知道。”
“那青兒這就陪夫君去。哇,夫君就要成為煉器師了,青兒心里好激動呢。”
有一個休息日,蘭哲在桑青的陪同下走進了七世城器師協會總部。總部就是總部,那氣勢遠非那些分支機構所能比。還在老遠,蘭哲便能清晰地感覺到來自那棟大廈的奇異威懾之力。
“好厲害,魂魄都有些發顫。”
“是啊,青兒感覺呼吸都不順暢呢。”
不過還好,那種壓力并未嚴重到妨礙行動的程度。兩人一路行近,到達大門處。在一片驚艷的癡呆目光中,旁若無人地走進大廳。
突然,兩人被誰一撞,吃力不住,騰騰騰踉蹌好幾步才總算沒摔倒在地。
“哪里來的傻鳥,當這是你們家后花園嗎?”
咦,撞了人嘴還這么臭,看來是遇到傳說中的賤圣了?
蘭哲定步,回頭,看向身后之人,目光頓時一寒。撞他的是兩個魁梧的男人,那一身肌肉十分明顯地向別人宣示著兩個字:力量。但這兩個人還不足以令他神色大變,因為這種沒腦子的憨貨還不足以令他太生氣。他心底生出殺機,是因為他又看了到了一個熟人。很漂亮,很驕傲,很冷。
他本以為他們之間的糾葛早就完結,沒想到在這七世城又撞上了,而且是出現了身體接觸。看來他們之間緣分還不淺。
“我道是誰,原來是谷家大小姐。這世界好像還真是不大呀,上次跟著你的那個眼睛很亮的帥哥呢?”
谷冰也沒想到自己的兩個同伴兒撞倒的竟然就是她早就向殺之泄憤的蘭哲。當即柳眉一豎,冷笑道:“世界的確不大,不然你不會幾次三番把腦袋往刀口上撞。”
這時候,桑青也回轉身來,不屑地回道:“就憑你么?”
別說那兩個莽漢,就連谷冰都瞬間失神,徹底地驚艷。但她到底是谷家大小姐,似乎還見過不少大陣仗,很快就恢復了平靜,譏諷道:“上次是個黃毛丫頭,這次又傍上個大美人兒,你果然是屬蒼蠅的。”
蘭哲嘴角微翹:“是啊,遠遠就聞到你這堆臭肉的氣息,我這只蒼蠅就飛過來啦。不過可惜,你臭得未免太離譜,即便是蒼蠅,都不想靠得太近。你們兩個,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說聲對不起,我們轉身就走。”
“哈!”谷冰像聽到什么絕世大笑話一般。“給機會說對不起,好大的譜啊,你還真拿自己當什么東西了?擋道之狗,人人得而踢之。他們可憐你,才沒用腳,你應該說感謝。”
桑青當即就要發作,卻被蘭哲攔住。再度盯著兩個莽漢,說道:“
機會我已給過了,是你們自己不要的。給我跪下,相互掌嘴!”
兩個人臉上的譏笑尚未成形,眼前便出現一件物事,兩人嚇得噗通便跪倒在地,噼里啪啦掌起嘴來。
谷冰沒看到蘭哲手中到底是何物,怒喝道:“你們兩個沒出息的東西,干什么?”
蘭哲眉頭一皺,說道:“好了,對你們兩個的處罰就到此為止。現在去掌谷冰的嘴,總共一百下。不夠響亮不算數。開始吧。”
兩個莽漢恭敬作答:“是,長老!”
“長老?!”谷冰大吃一驚。可還沒來得及說話,一記耳光便重重地扇在了那美麗的臉上。急怒之下,就要罵人,可第二巴掌又來了。
噼噼啪啪。清脆的聲音在大廳之中回響,驚動了所有的人。城市之中不許斗毆,這可是任何人都不能違反的鐵律。所以,當即就有好幾道身影沖了過來,高喊“住手”。
蘭哲將手中那面長老令牌徹底展現出來,不溫不火地說道:“族內小輩不尊教養,正在接受處罰。驚擾各位,不好意思了。”
那些人一聽,再看看他手中的牌子,當即面色緩和下來:“原來是在管教小輩。不過動靜別搞得太大,以免驚擾他人。”說完便走開了。
一百巴掌下來,谷冰再無一點美感可言。
蘭哲臉上并無任何表情,對兩個莽漢說道:“見著谷戎告訴他一聲,麻煩我老人家幫他管教族人,他得給我老人家辛苦費。不然我見一次罵他一次。”
兩人嚇得再度跪倒:“是,長老!”
蘭哲拉著有些發懵的桑青揚長而去,而背后那面目全非的谷冰眼中則在燃燒著烈焰。不是悔愧,而是屈辱、憤恨和滔天殺意。她做夢也沒想到,這個低賤的小子居然會握有他們谷氏大供奉才能擁有的令牌。當然,她雖然胸大無腦,卻還沒蠢到上去檢查那牌子是真是假。如果她敢那樣做,那就真的是自取其辱了。
“你們兩個,打得是不是很爽啊?”
“大大大小姐,你可不能怪我們,他有大供奉令牌,我們豈敢違抗啊?”
“他有叫你們打那么重嗎?”
“可他說了,不夠響亮不算。”
“哼,你們就認定他那牌子沒問題?”
“絕對沒問題,我們能感應到其中所含的氣息。”
“笨蛋,我是說那牌子的來路。”
“大小姐想說什么,難道你懷疑他是撿的、偷的甚至搶的?”
“沒有可能嗎?那小子也就一小小巡游,怎么可能成為我谷氏的大供奉?”
這下,兩莽漢有點后怕了:“那大小姐你說該咋辦?”
谷冰說:“你們兩個從此刻起,發動一切可用力量,暗里跟蹤此人。一待他出城,立即抓捕審訊!”
“是,大小姐!”兩人一溜煙就跑掉了。很顯然,他們害怕大小姐報復。
蘭哲兩人來到服務區,辦理了基本登記,繳納了十塊黒魂玉,便按照指引從傳送通道進入二樓。二到八樓都
是考核定級的地方,樓層越高,考核的品級也越高。可惜蘭哲沒細問,以為所有考核都在二樓,就傻乎乎上來了。等到了這里一看,竟無一人佩戴煉器師特有的徽章,他就有些納悶兒了。煉器師乃是很拽的職業,哪怕只是個赤色徽章,也足以給佩帶著平添幾分自豪感。普通人成為煉器師,簡直就是鯉魚躍龍門。
“怎么回事,難道今天來的全是沒考過的?”
“我去問問吧。”
桑青出馬,自然有無數人愿意為她解惑,而且唯恐說得不夠細致。得知詳情,蘭哲郁悶不已,便重新退到傳送通道,回到一樓大廳,然后再進,直接設定了六樓。青級,乃是他深思熟慮后的選擇。這個級別已經屬于高級煉器師范疇,他拿了的話肯定會引起轟動。而他就是需要這種轟動,來麻痹某些人。
而青級雖然屬于高級,卻也只是高級煉器師之中的墊底之流。只要他表現得趾高氣揚一些,有心人就會以為這就是他的實際水平,從而不在這方面對他產生懷疑。
至于天賦,那也是需要時間的。而且世間天賦好的人多的是,最終真正能成為頂級人物的又有幾個?很高調地暴露自己的煉器天賦,能更有效地消除有心人的關注和懷疑。畢竟這段時間自己的行蹤有些神秘,總得給有心人一個解釋。
在偷偷學煉器,這個解釋極具說服力。既然要高調,帶著桑青的這個走到哪兒都惹人注目的人物,自然效果最佳。
到了六樓,立即有人上前擋駕:“怎么回事,初級檢測在二樓,你們來這里干嘛?”
擋駕的是個女性,雖然也有瞬間的驚艷,可隨之而起的卻是莫名其妙的敵意。當然,蘭哲豈會不知其中奧妙,那是嫉妒啊。
“我來考青級。”
接待者一愣:“拿你的綠級徽章呢?”
蘭哲說:“我沒有徽章,我這是第一次來。”
“開什么玩笑,第一次來就直接考高級徽章,你以為是考賣歡執照啊?”
蘭哲差點被雷翻,暗道都說煉器師脾氣臭,看來還真是如此:“怎么,有規定不準直接考高級嗎?”
接待員嘴角抽了抽,沒好氣地答道:“當然可以。把手伸出來,核對身份。”
蘭哲便把手按到那個檢測口上。那女的一看信息,臉一下子拉得老長:“你消遣我是不是,交初檢的費用來做高檢?煉器是個燒錢的行當,連檢測費都交不起,我勸你還是回頭吧。現在退出,你還能收回十個黒魂玉。”
桑青不高興了:“怎么說話呢你?你們自己把事情弄得不清不楚,害我們瞎費勁。你不道歉,還出言不遜,這就是器師協會工作人員的素質嗎?叫你們主管來,我要投訴你!”
接待員顯然沒想到她居然會如此強勢,雖然很想跟她比一下,可她還是忍住了。拿自己飯碗去賭氣,她還沒那么白。
“算我沒搞清狀況,我道歉。青級檢測,檢測費一百塊紫魂玉,徽章制作費一塊紫魂玉。請先補交費用,考不過退還制作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