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離學(xué)校不遠的一個小餐廳,在二樓的一個小房間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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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師很客氣,當(dāng)即自己替吳鑫和李醫(yī)生倒了一杯熱茶,然后便叫了服務(wù)員點了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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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坐定后,莫老師便輕輕一笑道:“吳鑫,不要不高興哦?把你‘綁架’到這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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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么難聽干嗎?”吳鑫輕笑道:“又可以吃免費的晚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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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知道你不會在乎這點點錢的,昨天一筆就撈了這么多,比印鈔機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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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鑫略笑了笑,扁聽得那李醫(yī)生道:“吳鑫啊,今天我是來請教的,也沒能事先跟你聯(lián)系商量一下,不好意思哦!這不能怪莫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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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醫(yī)生,你就不要客氣了,大家說說話還好,不要說什么請教不請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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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也最煩羅索,就直奔主題吧!我們以前認識嗎?為什么你推薦她們?nèi)ノ夷抢锟床。磕莻€小姑娘的病改怎么醫(yī)治呢?”李醫(yī)生一口氣就連問了三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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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鑫笑了笑道:“李醫(yī)生醫(yī)術(shù)高明,聲名遠播。我歲沒見過你,卻也知道。至于那個小姑娘的病,我又不是醫(yī)生,怎么會知道治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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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師一聽,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眼睛只盯著吳鑫,卻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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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醫(yī)生也有些尷尬道:“你怎么說起這話來了?是嫌棄我水平太差嗎?我們又不是不知道你醫(yī)術(shù)高超?況且我瞧了半天,不住把脈、詢問、觀察,才瞧出她病得古怪,你卻那么一打量就發(fā)現(xiàn)了,這實在是一個驚訝,一個奇跡!所以我特地來拜訪、請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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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鑫歉道:“不好意思,我一時沒有顧忌就說出這話來,倒不是我輕狂,實際上我確實看出了蹊蹺,卻真的不知道怎么醫(yī)治!你且說說你的看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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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醫(yī)生聽了,半是興奮半是失望道:“連你都不知道怎么治,那我也沒辦法了!好吧,我說說我的看法吧!”接著便把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跟吳鑫的分析大同小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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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的看法是大致相同的,那你準(zhǔn)備怎么醫(yī)治呢?”吳鑫問道。其實吳鑫心中早擬好了兩種治療之法,但由于這病的特殊,吳鑫不想惹上蠱毒高手的麻煩,也決意不想治療了,便順便看看這醫(yī)生的真才實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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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體內(nèi)陰寒之氣太盛,不宜直接拔除,只能宣泄。宜先養(yǎng)氣,多進食,以固壯自身筋脈,補充陽氣。待她陽氣稍旺,則以溫藥驅(qū)蟲,時間卻要快。然后再設(shè)法以湯藥化解陰氣……”李醫(yī)生嘆了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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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你樣可以啊,本來就只能這樣啊!”吳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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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卻有好多難處!其一,她陰寒之氣已漸漸逼進心臟,寒氣攻心是不可救的;其二,時機很難把握,什么時候驅(qū)蟲,什么時候結(jié)束,都要十分小心。稍有不甚就會出大問題;其三,這陰氣太盛,很難找到化解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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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兩人便討論起來了。吳鑫說話很是謹慎,既不太顯露,也不顯得自己太差勁,間或略微闡發(fā)幾句,引得李醫(yī)生目露奇光異彩,興奮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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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師聽得似懂非懂,邊幫兩人夾菜,邊看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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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天黑,房間內(nèi)燈光亮起時,李醫(yī)生才恍然大悟,笑了一笑,突然道:“吳鑫,我想拜你為師,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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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李醫(yī)生,你不要開玩笑了?我拜你為師還差不多!”吳鑫訝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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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開玩笑的,我來之前就準(zhǔn)備好了,還備了一份小小的禮物。你要是嫌棄我,覺得我沒什么天賦,沒什么前途就直說,用不著給我留面子。你要是我勉強還可以,就收我吧。如果不太習(xí)慣那些繁文縟節(jié),我們就不弄那些。”李醫(yī)生說完,趕緊往帶來的包里翻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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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師看著吳鑫,趁李醫(yī)生沒瞧見,嘻嘻笑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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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鑫尷尬,若拒絕了,顯得自己很小氣,若不拒絕,又實在荒唐。正坐立不安時,李醫(yī)生從包里掏出了一本厚厚黃黃的書,鄭重地摸了摸,然后遞向吳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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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們家傳之寶《青囊書》,希望師父收下,就當(dāng)作弟子的小小禮物!”李醫(yī)生站起身來,雙手緊緊握著那書,鄭重虔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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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鑫和莫老師都聽得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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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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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略懂一點三國的都知道,《青囊書》是神醫(yī)華佗所著。據(jù)史書上講,因曹操懷疑華佗有意謀害自己,便將華佗拿下,囚入獄中,嚴刑拷問。有一吳姓獄卒,每日以酒食供奉華佗。華佗感其恩,便傳與他《青囊書》。獄卒大喜,得了《青囊書》。卻不料華佗死后,書被自己的妻子燒毀。全卷已被沒了,只剩得一兩頁,卻只是些閹雞豬的小法。因此《青囊書》不曾傳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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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鑫忙鄭重接過書來,輕輕翻開,卻見一路小楷,風(fēng)格古樸,凝重圓潤,記載的果然是醫(yī)理藥理。精微玄妙之處,絲毫不遜于逍遙派的醫(yī)學(xué)。從紙張陳舊程度、字體風(fēng)格、還有敘述中的文理風(fēng)格可以看出,那確實是三國時期流傳下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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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鑫細細看了幾頁,知道必是《青囊書》無疑。既知珍貴,不敢收下,忙遞還給他道:“李醫(yī)生,這《青囊書》可是醫(yī)學(xué)瑰寶,卻不知從何處傳來?何以竟然跟史書記載‘《青囊書》不曾傳于世’相悖呢?這么珍貴的東西,我哪里好意思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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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醫(yī)生聽了,忙道:“不急,你先聽我解釋。這書是我們家族的傳家寶。到底源頭是誰,我們也不能確定,而且我們家族知道這一秘密的人極少。但是,雖然我們都知道這是瑰寶,無比的珍貴,卻一直沒有人悟出書中的秘密。所以我們祖上從沒有人因醫(yī)術(shù)高超而聞名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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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爺爺?shù)昧饲嗄視荒苊靼祝慵南M谖遥瑥男〗o我灌輸醫(yī)學(xué)知識,終于把我培養(yǎng)成一個還算小有名氣的醫(yī)生。可是待我翻看青囊書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我雖然能明白其中的點點奧妙,卻不懂如何使用。這書一看便知神奇無比,卻偏偏自己無法全然理解,無法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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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我實在是憋壞了。所以一聽到你的事情后,我就突然有了預(yù)感,或許你就是那個能幫我解開疑惑的人。所以,我來的時候就打定了主意,拜你為師,解開我藏了許久的疑惑,并情愿將它相贈。畢竟,我們老祖宗留下來的瑰寶不能白白浪費掉,只要能將醫(yī)術(shù)發(fā)揚光大,能給更多的人帶來幸福,我就心滿意足了!你就收下吧,不要拒絕了,也不好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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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鑫聽著他說話,不覺感動了,心潮起伏,看到他殷切的目光,再不忍拒絕,只得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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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倫見了,欣慰的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剛才其實只是敷衍我,你應(yīng)該早就有了治病的方法,對不?不然,我要沒看出你這點,又怎么會把青囊書交給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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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鑫淡淡笑了笑,不想再隱瞞:“你說的沒錯,其實我有兩種治療方法,但我不能說,也不能治!莫老師不要怪我。但可以放心,如果莫言冰真有什么危險,我自會出手。現(xiàn)在不要老來纏我好不好?莫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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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師笑著點了點頭,嗔道:“你早說不就行了?害得我老是擔(dān)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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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鑫輕輕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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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倫也笑了笑道:“好了,我還有些事情,就不打攪你們了!吳鑫小師父,你有了什么領(lǐng)悟可要告訴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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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鑫笑著點了點頭道:“好的!改天我給你介紹幾個我的朋友,你加入我們天龍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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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師父有命,我做弟子的只能聽命了!呵呵!好的,什么時候叫我都行!”李倫笑了笑便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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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鑫送他到了門外,回頭時見莫老師仍在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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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還沒吃飽嗎?”吳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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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剛才聽你們云里霧里的,都忘了自己吃飯,你陪我再吃點好嗎?”莫老師幽幽看著吳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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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鑫受不住那眼神,點了點頭后便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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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房間在房子的一側(cè),其時外邊早黑了。皎潔的月光如水一般傾瀉下來,撒下一個清冷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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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師慢慢吃著,不是看著窗外的月亮,目光變得凄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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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師突然輕輕一笑道:“小時候聽人說美得不能再美的嫦娥姐姐就住在月宮里,很是羨慕。當(dāng)時就想,能住在這么漂亮的月宮里,人又長得這么美,她一定是最最幸福的人。現(xiàn)在想來,自己那時候的想法真是太幼稚單純了。她其實好慘好可憐!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月宮里。再美沒人欣賞,再漂亮華麗的住所都已住膩,又太冷清。每日獨自徘徊,與影相伴,一夕又一夕,那是何等的煎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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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鑫淡淡一笑道:“不要想得那么凄慘!神話就是神話,月宮里既沒有嫦娥,這世間也沒有嫦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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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寧愿相信她有!”莫老師固執(zhí)地偏著腦袋道:“我們喝點酒好嗎?以前爸爸媽媽曾陪我喝過酒,現(xiàn)在不能了,好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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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鑫聽出傷感,不忍拒絕,便輕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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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師便叫了一瓶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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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邊吃邊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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