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交談的時候,屋子里又傳出一道女聲,不同于先前女人尖利的聲音,柔柔弱弱的:“啊,你干什么?快放開我!!”
那道男聲又響起:“老婆,老婆,我錯了,你放開她吧。”
“呵,你們這狗男女一個說一個唱的,紅臉白臉交替著,真是有意思,要有個不知情的,不還以為我是那個第三者?”說著,柔柔弱弱的女聲猛的尖叫了起來。
沈初初挑挑眉:“許航同學,需要我們幫忙不?感覺,他們好像打起來了,而且你媽媽還處于弱勢。”
聽到這話,許航正想說不可能,卻聽尖利的女聲猛的尖叫了起來。
“姓許的,你放開我!你出軌也就算了,竟然還幫著小三打正房!你等著……你今天要不殺了我,否則等我回去,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啊!”
許航聽到這聲音眼里閃過一絲驚慌,他也不顧沈初初跟宋北執了,抬起腳步就往屋內走,沈初初跟宋北執對視一眼,決定也跟著進去看看。
一進屋,滿屋子狼藉,玻璃,瓷器什么的碎成一地,家具也是東倒西歪,要不是先知道這是抓奸現場,還以為家里是遭賊了!
許航沒注意到沈初初跟宋北執,繞過地上的碎片,就往臥室里奔,沈初初跟著宋北執跟著走了進去。
一進屋就見一個中年男人,下身裹著一條白色的浴巾,漏出光溜溜的上半身,背后還有幾條指甲抓痕。
而他的左臉有個紅色巴掌印,看起來,打他的人,力氣沒半分收斂啊。
反觀他手上抓得女人,雖然頭發凌亂,可面容化著妝,十分精致,眉眼也有許航有個五六分像,一眼就能猜出來,是許航的母親,
“啊!”
“爸,你快放開媽,別打了你們!”許航加入了這場戰斗,想要松開許父抓著許母頭發的手。
“啊!!”
屋子里的人這才注意到,許航身后的兩個人。
尤其是床上柔弱的女人,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跟沈初初他們一樣大的年紀,她用被子緊緊的裹著自己的嬌軀,只露出圓潤白嫩的肩頭,柳珠珠一眼就看到沈初初身旁的宋北執。
畢竟在這滿屋子里,就數他長得最奪目了。
柳珠珠眼底帶著幾縷戀慕,險些迷了眼,哪知被她看著的男生,似乎也注意到她的目光,勾著唇,眸子里的陰鷙冷意,射向了她,殺意頓現,嚇得她忙收回視線,再不敢多看。
而這一切,沈初初也注意到了,但她沒理,她現在目光還停在許父許母身上。
許父由于兒子插手,也就松開了許母的頭發。
可許母似乎是因為身邊有兒子的存在,膽子大了幾分,嘴里怒吼道:“啊!姓許的,老娘今天不好好教訓你們一頓,老娘不姓秦!!”
說著,許母拿著折疊椅子就想砸向許父。
“媽,別這樣!媽!”
許航被她的瘋樣嚇了一跳,忙去阻止她。
就在這時,許母經過床邊時,目光看到床上女人翻著白眼,一副很嫌棄的樣子,當即,許母就怒了,拿著椅子就要砸向柳珠珠:“小狐貍精!狐貍精!!你這個小三,還敢看不起我!”
柳珠珠似乎被她嚇了一跳,猛然裹著被子跑向離她最近的宋北執身邊:“嗚嗚,她好可怕,小哥哥,可不可以保護我~”
她的聲音如同黃鶯般婉轉動聽,瑟瑟發抖的嬌軀上,少女圓潤的肩頭似乎白得發光,再加上她一雙濕漉漉的可憐眸子,任憑一般男人看到這么一個漂亮姑娘用這樣的目光看著自己,都會心軟。
可宋北執不是一般男人,宋北執在她快要碰到自己的那一瞬間,猛的抱住沈初初往她身后一站,躲過了女人撲到他懷里。
柳珠珠完全沒想到宋北執會躲過她的送懷,畢竟以前的她用這招,是沒有失敗過得,她在宋北執看不到的地方怒瞪了一眼,她沒想到,宋北執竟然會躲過一個大美女的投懷送抱!
沈初初似笑非啼的瞄了一眼宋北執。
這廝的外貌確實是勾人,但他本質里卻不是那么好相處的。
這邊,許母見一擊不中,舉起手,又想打她。
“珠珠~你沒事吧!”
中年男人看著許母拿著椅子打向柳珠珠,略微有些后怕,他跑到柳珠珠身邊,拉著她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眼,見她真的沒事,這才如釋重負般的松了口氣。
許母見到許父對柳珠珠這般小心翼翼,眼眶一下子就紅了,畢竟是相敬如賓十幾年了,就算是條狗,也有些感情的,壓著嗓音的哽咽:“好哇,你們倒是情深義重,老東西,今兒我就把話放這兒了,咱離婚,你之前建在國外的公司,我要了!”
“媽……”
“老婆……”
許父蹙著眉,痛心疾首的看著自己處了十幾年的老婆,沒想到,她竟然真的要跟他離婚。
他想開口勸勸自己老婆,可身旁的小女人睜著濕漉漉的眼睛,可憐兮兮的搖了搖他的胳膊,許父心中不由的起了幾分憐愛,閉了閉眼,痛苦道:“既然如此,我答應你。”
“爸……”
許航看著這兩個人,心知,他們是離定了,心里不免覺得悲傷:“你們離婚了,我怎么辦?”
“阿航……”許母聽到自己兒子這句話也覺得痛心……
可看著許父身旁的女人,她又覺得扎眼,她與許父夫妻數十載,從旁人說的伉儷情深,金童玉女,到如今……竟落得這般下場……
柳珠珠自然也發現了許父臉上的神色,生怕他心軟又去求情,那她這些天的布局不就白費了,于是扯著許父的胳膊,軟軟道:“許哥……我剛剛好害怕。”
許父看著自己身旁的小女人,心中雖然痛苦,可還是安慰道:“沒事,別怕啊……有我在呢。”
“阿航……我們走!”許母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拉著自家兒子就往外走。
沈初初跟宋北執自然也跟著許航兩人一同出了屋子,畢竟,他們只是許航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