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來到后山,四處張望,卻怎么都沒發現沈初初的蹤影,有人不耐煩了,問被沈初初打過的女生:
“誒,你說的那女生在哪?”
“我們……也不知道,她只說在后山約架,應該還沒來吧,我們等一下好了。”
“行,那就等她!”
一男生拿著棒球棍杵在了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后山的樹很多,太陽下山了,影影綽綽的發出一聲聲“嗚嗚”的風聲,十分嚇人。
有的學生膽子小,已經隱隱有了想回家的念頭,不由得開口道:“已經這么晚了,我還有事呢,我等不下去了,我得走了!”
“我也是,我家里人還等我吃飯呢!”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討論,都只有一個念頭,想回家!
沈初初藏在暗處,靠著樹干,等待時機。
此時,天空突然響起一道驚雷,嚇得一伙人臉色蒼白,有些人再也坐不住了,抬腳就想離開。
這時,沈初初眼眸睜開,時機到了。
她將手咬破,將手摁在了樹干上,頓時,樹干就像是抽風了一樣,一直在抖擻。
而樹干上隱隱浮現出一道白色的圖騰,因為沈初初血液都關系,竟然一點點的將白色圖騰覆蓋,神秘而詭異的圖騰頓現,爆發出難以抑制的靈力。
“誒!!怎么回事?!!!”
一個人想要離開的動作停住,她面前似乎有一道空氣墻,將她牢牢的鎖在了這兒,不讓她出去。
“你在干什么?!!表演嗎?”
看著她像是在摸空氣墻的表演,一男生問道。
“不是!!這有空氣墻!!我們好像出不去了!!”
那女生圍繞了一圈,發現他們被鎖在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空間里。
隔著空氣墻,他們卻還能看到小樹林的樣貌。
一群人以為她在開玩笑,但看她表情又不像是開玩笑,紛紛站起身,上前,想要推翻她的瘋言瘋語。
但是等他們接觸下來,他們的臉色又變得十分難看,一些脾氣火爆的瞬間罵出聲:
“艸!!這是什么鬼??!”
“到底怎么回事?!!我們不能出去了嗎??”
“等會!!不能出去??!!那不行啊!我家里人還等著我回家吃飯呢!!!”
“我也想回家啊!!我爸爸今天從國外回來,給我買了最新的游戲機!!”
這時,一個女生眼睛微微一亮道:“拿手機!打電話!!”
“對!!打電話!!快打電話找人來救我們!!”
這話一出,不少人臉上都帶著劫后余生的笑意,對啊,打電話,他們出不去還不能找人來救他們嗎?
一群學生又紛紛拿出自己的手機,可下一刻
“沒信號!!”
“怎么可能!!怎么能沒信號啊!”
一群人面面相覷,心如死灰。
“我們會不會死在這兒啊!”
一道帶著哭腔的女聲響起,仿佛帶著無盡的幽怨與絕望。
“閉嘴!我家里人發現我不見了會來找我的!!!”
“對!我家里人也會來找我的!”
“我家里人也是!”
“我家也是!”
伴隨著這一道道帶著希望的話語,所有人又都如獲新生。
沈初初嘴角微微一勾,對他們美好的幻想感到好笑,然后抬腳離開了這兒。
午夜時分,就讓他們帶著罪孽好好懺悔吧。
沈初初走后,一些聰明的學生問那兩個女生:“打你們的那個女生,長什么樣子?我出去了絕不會放過她!!”
“對!不能放過她!!竟然害得我們一晚上都在這兒過夜!”
兩名女生臉色發白,她們剛剛也想回憶起那個女生的樣子,可無論她們怎么回憶,沈初初的臉就像是打了馬賽克一樣,怎么都想不起。
兩個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膽子大的低著頭道:
“……對,對不起,我們不記得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怒氣都被點燃:“你不記得了?!!”
“是你他媽哭著喊著讓我們給你報仇!現在你說你不記得了?”
“要不是你們兩個,我們怎么會被關在這兒?!!”
“艸!!”
惹了眾怒的兩人瑟瑟發抖,不敢再說。
眾人只是嘴上發著牢騷,卻沒有動手。
另一邊,沈初初到了醫院。
遠遠的就見病房門口圍了一圈人。
“狗日的,你是我兒子我找你要點錢怎么了?!”
“……”
“別以為你他媽傍上了富婆就可以撇開我!!我是你爸!!趕緊的,拿錢!!”
說到這兒,宋父想要繞過保鏢的“人墻”想要去扯病床上的宋北執。
宋北執則冷冷的看著他,一句話也沒說。
但很顯然,因為保鏢的介入,這讓他沒辦法處于上風,宋父左右繞了一圈都沒有碰到宋北執,反倒是把自己累得不行。
嘴唇氣得哆嗦,臉色通紅:“好……好啊你,宋北執,你有本事就別回來了!”
說著,他捏著酒瓶想要砸過去,這時一個女生奪走了他舉在手上的啤酒瓶。
眼看著自己的“武器”被人搶走,沈父正要破口大罵,就見一群保鏢大喊:“小姐好!”
嘴里污穢的言語瞬間咽了回去,臉上掛著扭曲的笑,他盡力做一個和善的表情:“你就是我兒子傍上的富婆……啊不,大小姐是吧!!”
沈初初環胸,神色冷漠的看著他,并未出聲。
“既然是看上我兒子了,那就是我兒媳婦了,”
沈父說完這句話,瞇著眼睛,看了眼沈初初,見她臉上沒什么表情,便大著膽子道:“兒媳婦,我沒錢了,你看你能不能給我點錢吃飯?”
沈初初原本想看他能說出什么,沒想到他上來就喊自己兒媳婦,頭一次發現人的臉皮原來還能這么厚。
聽到他向自己要錢,又想氣又想笑。
她微微偏頭,看了眼病床上的少年,少年一雙濃墨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自己,清雋瘦弱的身子卻挺得筆直,見她看向自己,又緩緩低下頭,不再看她。
沈初初挑挑眉,正想說些什么就見宋北執掀開被子,臉上蒼白的下了床道:“父親,不要為難沈小姐,她跟我沒有關系,你要錢我會想辦法的。”
他語氣清冷,面容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