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法爾巴頓城堡休息區只有兩個人，查爾斯和加布麗坐在透明墻壁前的沙發上，外面是白雪覆蓋的花園，紅寶石正和霍格莫德村的孩子們玩躲雪球。

“你看起來很累哦。”加布麗有些擔心地看著查爾斯，“昨晚上沒有睡好嗎？”

查爾斯只是笑著說：“沒事，昨晚上睡得很好。”

這些天里，查爾斯他們一直在討論著各種技術問題，忙得不停。

在幾位巫師中就查爾斯的魔法水平最低，為了跟上節奏需要集中注意力進行思考。

大腦思考是很消耗能量的，人自然也變得疲憊。

查爾斯對加布麗說：“不好意思啊，都沒有能陪你去玩。”

“沒有呀！”加布麗搖了搖頭，“我聽你們開會很有意思呢。”

接著她又說：“我今天去和紅寶石玩了！”

加布麗說完要跑，查爾斯嚴肅地對她說：“你不能再讓紅寶石背著你飛了！”

加布麗假裝聽不懂法語，溜了。

查爾斯靠在沙發上，深呼一口氣，閉上眼睛休息片刻，等下還有事情做。

不知過了多久，身邊飄來青春少女的氣息。

“不去玩？”查爾斯問芙蓉。

霍格沃茨的假期明天結束，德拉庫爾一家同樣明天就要回法國了。

最近這些天查爾斯不但沒時間陪加布麗玩，和芙蓉說話的時間也沒多少。

“不了。”芙蓉搖搖頭，“你今天還要忙嗎？”

查爾斯無奈地笑了笑，說道：“我不是有一個溫室的實驗嘛，等下要去那里忙。”

他們此前通信時聊過這件事情，圣誕假期中溫室只有打工小精靈去澆水和除草，新學期開始前查爾斯得去看看。

芙蓉問他：“那……我可以去看看嗎？”

查爾斯說：“我覺得沒問題，我問問校長。”

他寫了個條子讓一位打工小精靈送去給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正躺按摩椅上放松，很快就回復同意。

昨天有下了些雪，溫室戴上一層白色的帽子，查爾斯把雪除去，帶著芙蓉打開溫室大門。

門后籠子中養著一只普通的金絲雀，看到有人來后叫個不停，看來這段時間通風口沒有被堵上。

走進溫室頓時感覺到一股熱浪撲來，空氣的味道不太好聞。

兩人把大衣掛在架子上，查爾斯說：“今天主要是檢查一下這些草藥有沒有蟲子，花盆里的泥土是不是干了。”

“旁邊有水箱，會自動從地下抽水上來，泥土干的可以去那里打水澆些水。”

芙蓉看了看附近的幾盆草藥，看到了熟悉的植物，驚訝地說：“那盆鳳凰羽怎么這么大，是不是你有養鳳凰的天賦，能把它們養得胖胖的。”

查爾斯從德國買回來的鳳凰羽如今長勢不錯，現在正常培養的鳳凰羽在這個階段葉片只有兩指寬，用了麻瓜和巫師兩種肥料的鳳凰羽足有巴掌寬。

“或許吧。”查爾斯說道，“它現在被喂得胖胖的，就是不知道藥效如何。”

“我計劃五月份開始測藥效，取得第一批完整的數據發論文，十月份左右再測試一次，還能再水一篇論文。”

芙蓉和查爾斯邊聊邊仔細觀察其它草藥，看了好幾樣后不禁嘆道：“在信里光聽你說還沒有覺得，現在見了才發現真的比其它地方的大很多。”

她指著遠處的刺皮木問：“我可以取一根刺看看嗎？”

查爾斯回道：“當時沒問題，小心別傷了手。”

芙蓉拿出魔杖說：“我可不是冒失鬼。”

刺皮木本來就生長在歐洲大陸上，布斯巴頓自然教過，她輕車熟路地取下一根長刺。芙蓉拿著木刺仔細端詳片刻，隨后輕輕在自己的手背上扎了一下。

“喂！”查爾斯沒想到她會這樣，“刺上有毒液的！”

芙蓉笑著說：“沒事，它的皮制作魔藥可以消除一些不好的效果，刺里的汁液也是一樣。”

“伱被蚊子叮了，可以試試刺在腫起來的地方，馬上就不癢和消腫了。”

“它還能……噢，那是女孩子的事。”

查爾斯明白了，自己對外地草藥的藥性還真不了解。

溫室一角有一座三層玻璃做的大柜子，里面種著曼德拉草。

芙蓉想看看，查爾斯拒絕了。

“太危險了。”查爾斯搖頭說，“我們估計它的叫聲威力會更大，所以柜子禁止打開。”

芙蓉想了想說：“我前不久看過一篇論文，論文說很多曼德拉草一起生長時，在它們會離開泥土的時候，會因為搶奪肥沃的土壤而打架。”

“你這里的花盆里肥料不一樣，曼德拉草有的長得好，有的長得差，我擔心會打起來，最好隔開。”

查爾斯一愣，這種事沒聽說過啊。

不過一想也有道理，野外的曼德拉草很少聚集在一起，溫室里種植的在水肥上都比較平均，不會像現在這樣刻意制造差異。

芙蓉說了那篇論文是在哪本雜志上，又說：“論文的作者是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的艾莉卡，是你說的那位嗎？”

查爾斯把跳舞草送給加布麗的時候提過艾莉卡，思索著說：“很有可能就是種跳舞草的那位艾莉卡呢，她在種植草藥上下了很多功夫。”

芙蓉裝作不經意地問：“她很漂亮嗎？”

查爾斯裝作隨口回答：“比較特別。”

他一開始是想說“沒你漂亮”的，但是想到當年芙蓉很不高興別人只關注自己的相貌而不是努力與成果，于是換了個說法避開這個雷區。

芙蓉很是不了解，問道：“什么叫比較特別？”

查爾斯回道：“就是頭發和眼睛的顏色，有機會你見了她就知道了。”

兩人在溫室里繼續邊聊邊檢查草藥有沒有長蟲子。

提前來溫室的不止查爾斯一人，斯普勞特教授也提前回校到溫室看看。

教授來到這座溫室的時候發現門口外有人。

哈利在城堡遠遠看到有人給溫室除雪時就知道查爾斯過來了，就來匯報假期作業代寫造成情況。

只是他看到查爾斯和芙蓉在一起，便乖巧地不去打擾。

哈利看到斯普勞特教授來了，神秘兮兮地對她說：“教授，現在查爾斯和德拉庫爾小姐在里面約會。”

斯普勞特教授一聽就聞到了八卦的氣息，馬上問：“里面只有他們兩人嗎？”

哈利飛速點頭。

斯普勞特教授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此前已經知道查爾斯曾救過德拉庫爾小姐一命，德拉庫爾教授來了以后經常拐彎抹角地打聽查爾斯的事情，教授們心里都明白了。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對哈利說：“走，我帶你去認識一下新學期要學的草藥。”

說是這么說，但是從她的眼神就能看出，草藥哪有八卦好看。

哈利也是這么認為的，有教授帶著自己就不怕查爾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