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三年前凌母不小心從樓上摔了下來,住了二個月的院,醫院那邊的報告是說凌母整整昏迷了十天,但醒來后她是怎么掉下樓的都記不起來了。”
“掉下樓?”我奇道:“不是心臟病復發嗎?”
“心臟病?沒有啊,查到說凌母身體一直很健康,噢,對了,似乎是她孩子死后身體就不行了,又從樓梯上摔了一次下來,就更不好了。”
“孩子死后?她有三個孩子嗎?”我與可欣互看了眼,皆從彼此眼中看到驚訝。
“你不知道嗎?凌家本來還有個六歲小女兒的,6歲那年因看護不當被路上車輛輾死了,凌母受不了這個打擊,住了一年的精神病院,后來凌父從福利院領養了個與他們女兒模樣相像的凌莊回來,凌母精神才逐漸好起來。”
我與可欣對視著,我沒有想到事情會這么復雜。
那人又在電話那邊說:“不過凌母把小女兒已死的事給遺忘了,一直認為凌莊就是她的親生女兒。”
偵探社這么一說,我才恍然為什么凌母會說凌莊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了。
掛了電話,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可欣猛的雙手拍了一下:“有辦法拿回你父母的血汗錢了。”
我已經料到可欣會說什么了:“你是讓我把這事做為要挾?如果他不還錢就把這事給凌母說出來?”
“方才聽你所講,這個凌肅雖然夠渣,但還算是個孝子,就不信他不把錢拿出來。我陪你去凌家。”可欣站起來拿了包就拉著我走:“拿了錢后直接走人。”
“不行,你不能去。”可欣一去,以她的脾氣,非得鬧得整個小區都不寧,我拉住她:“我自己來解決。”
“怎么?三年不見,你跟我生份了?”可欣瞪眼。
“不是。這件事情我們得慢慢來。”我不知道該怎么跟可欣解釋。
“慢慢來?你忍得下去,我受不了,晚上拿回錢,明天就直接去領離婚證,然后再找個好男人嫁了。”
我抽抽嘴角,這速度,確實快,“可是……”
“可是什么?你不會又要說這手段不光明吧?你對他們仁慈,他們對你何時仁慈過?”
我沉默,半響才說:“我爸媽還不知道我的事情。而且小區里,住著我爸媽的幾個朋友,暫時不想鬧大。”當年,就是這幾個朋友來說媒的,可欣這脾氣鬧起來,那幾個朋友知道了我這里的事肯定會告訴爸媽,到時……
說到我爸媽,可欣的氣勢就沒了,不為什么,因為我爸媽曾是可欣的班主任,對她曾經是嚴厲的指導,說穿了,可欣有點怕我爸媽。
可欣抓抓頭:“老師那邊確實麻煩,但事實擺在眼前啊,難道讓你繼續跟這個渣男過下去?”
“我結婚前他們說過不允許我離婚的,你也知道他們的脾氣,他們一直認為只要溝通,沒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決的。而且這件事情,會對他們傷害很大。”因為是他們一手促成我跟凌肅的婚事,要是知道他們的寶貝女兒受到這種氣肯定會受不了。
可欣點點頭,滴咕了句:“你自己的事情,他們不應該來干涉。”
以前我也這樣認為,愛情和婚姻應該是二個人的事,相愛了結婚是多自然的一件事,可結婚后才會發現,這根本就是二個家庭的事,要做這做那時,必須考慮到很多人的感受,最終婚姻成為了一種,說好聽點是羈絆,說難聽點就是牽制。
“渣男對老們好嗎?”可欣突然問道。
這個問題我從來沒去想過,這么一問,我臉色驀然蒼白,三年來,凌肅總以各種借口推脫,從沒有去看望過父母,而每次回去都是我買了一大堆東西,然后對父母慌稱是凌肅買給他們的。
我氣得握緊了雙拳。
一看我臉色,可欣惱道:“不能這么便宜了他,我們必須回敬過去。”
“我只想拿了父母的血汗錢就走人,到時再想著怎么告訴爸媽這件事,與凌家,不想再糾纏了。”這是我現在的想法。
可欣氣得跳了起來:“什么?那你受到的委屈就算了?”
“我是惱,是恨,可我花了三年的時間才看清楚凌肅的為人,難道還要花心思在他身上嗎?我就算回敬了過去,他會罷休嗎?一來二去,我不是又在他身上花了青春?”
“也對。但就這樣放過他我替你憋火,太委屈了。”
“我已經找到了工作,我必須往前看,也必須往前走,我在他身上浪費的只是三年的苦力還有我的愛情,但這些不足以讓我對生活失去信心,為了一個男人失去信心,弱爆了吧?”
“說不過你。那行,我們快點把錢要回來,然后重新過上我們的好日子,你有我,不會再被別人欺負了。”可欣抱了抱我,大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