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呼,院里的人也亂成了一團。
“肖奐?”我趕緊推了推身邊的肖奐,卻見肖奐正在看天上的云朵:“喂,你快去阻止媽啊。”
“憋著干嘛啊,”肖奐不以為然:“憑什么要我們受這委屈?擺明了是他們過份。放心吧,媽不會吃虧的,看著就行。”
啥?對于肖奐的回答,我真是無言以為,想上前勸架,但被肖奐硬拉著。
此時,童亞青已經(jīng)站起來,和肖媽媽打成了一團,旁邊的傭人是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看著二個女人對打,不過明顯肖媽媽要厲害點,童亞青這位主母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撕碎了,臉上也一片紅一片青的,肖媽媽除了衣服和頭發(fā)凌亂,別的并沒有怎么樣。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一道威嚴(yán)的聲音突然在我們身后響起。
轉(zhuǎn)身,就看見了一個穿著唐裝的年約八十左右的老奶奶看著正打架中的二人,老婦人雖然滿頭華發(fā),但神彩非常不錯,滿眼精銳,不怒而威。
我立馬知道她是誰,帝辛,也就是劉家真正的掌陀人劉老太太君氏,全名也沒人清楚,一般報紙上都是這么喊她劉老太太君氏。
一見到劉老太太,肖童二人立刻停止了打架,童亞青眼淚立刻掉了下來,她一拐一拐的走到劉老太太身邊哭喊:“媽,您也看到了,這個女人她欺負(fù)我。”
劉老太太拉過了童亞青的手,目光嚴(yán)厲的看向肖母:“肖珊,你才進了劉宅,就惹出了這樣的事,毆打當(dāng)家主母,這成何體統(tǒng),你這樣會讓傭人怎么看亞青?你別忘了劉家的主母可是亞青,而不是你肖珊。”
肖母對于劉老太太并不絲毫畏懼,甚至是頗為傲慢的看著她:“您費心了,我從沒想過要做劉家勞什子的主母,又不是一等殘廢,我有手有腳能自供自足,做什么主母啊?”
“媽,她罵我殘廢,嗚嗚~~”童亞青一聽肖母這么說,哭得更為慘烈了。
“放肆。”劉老太太喝道:“你既然已經(jīng)決定進入劉家,就必須得守著劉家的規(guī)矩,要不然,你就滾出這里,但你可別忘了,你們可是有契約在我手中的。”
一聽到契約,我心里便一陳愧疚,都是因為我才讓肖家母子受到了這樣的羞辱,這劉老太太很不簡單,肖奐明明是她僅有的孫子,可是她沒看一眼中說,甚至完全是把肖奐當(dāng)了空氣,而對肖母,也是壓根沒放在眼內(nèi)。
“是啊,”肖母挑挑眉:“如果不是契約,我們還真不稀罕這種地方,說吧,我們母子的住處在哪里?別的就別廢話了。”
劉老太太沉著臉,肖母也沒什么好臉色,二人就這么互相敵視的。
我卻看了看肖奐,發(fā)現(xiàn)這個樣子的肖母與肖奐簡直就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孤傲中的不馴,傲骨錚錚。
下意識的,我也挺直了胸膛。
“來人,帶他們?nèi)ケ狈俊!眲⒗咸罱K說道。
我始終不明白為什么大戶人家的飯桌要這么大,明明才只有那么幾個人,可是卻用一張能容納二十幾人的長桌來吃飯,而且,中國人喜歡的一直是圓桌,示意團團桌桌,為什么有錢的人家就喜歡用長桌呢?
菜色自然是豐富的不用說,但明顯,肖母與肖奐的胃口不好,只吃了幾筷就不吃了,我倒還好,平常很難吃到這些好吃的,因此胃口大開,而劉老太太與童亞青的胃口也明顯的不好,只吃了幾筷而已。
就在我吃著飯時,那劉老太太突然看著我說道:“真是不知教養(yǎng),沒看到大人都不吃了嗎?竟然還在那邊一個人獨食。”
一看就知道是在說我,我心中納悶,不禁問道:“我并不是不等大家到齊了一個人吃飯,為什么你們都不吃,卻也不能讓我吃飽呢?”
不是我不敬,實在是好奇。
“竟然還敢問,”童亞青冷笑道:“你不知道一旦家里的長輩放下筷子了,做為晚輩的你也應(yīng)該不能再吃了嗎?除非是長輩說話你才可以繼續(xù)吃。”
“那是古代吧?這都什么時代了?”我輕輕反駁。
“不管什么時候,這是劉家的規(guī)矩。如果你不想遵守劉家的規(guī)矩,就去跟下人一起吃吧,反正我們劉家也從沒有承認(rèn)過你。”童亞青冷聲說,甚至還示威的看了肖母一眼。
“規(guī)矩?”肖母哈哈一笑:“真的有那么多規(guī)矩嗎?還是你們在無中生有?什么叫跟下人一起吃,難道這些菜啊飯干什么的就不是下人做的?沾的難道不是她們的汗水?”
此時,肖奐起身,給我夾了很多菜放碗里,笑著說:“還沒吃飽吧?快吃吧,來這種地方可千萬別餓著。”
我看著劉老太太與童亞青鐵青的臉,這樣好嗎?可肚子實在有些餓,我也就顧不得其它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老傭人進來稟報說:“劉老太太,一名自稱是,”傭人看了肖母一眼:“是肖夫人的親戚來見。”
肖家的親戚?來到肖家這些日子,從沒聽過肖家有親戚,也是,肖家怎么可能沒親戚呢?但這個時候,來得不是時候啊。
“這才回來一天呢,就有親戚來了啊?不會又跟24年前一樣,專門來訛錢的吧?”童亞青輕蔑的看著肖母。
一向強勢的肖母這會卻突然面色一白。
“讓她們進來吧。”劉老太太說。
傭人帶進來三個人,明顯是一家人,父母和女兒,那五十開外的女人一見到肖母,不好意思的喊了聲:“小姑?”
那一看是農(nóng)家漢的男人也朝著肖母喊了聲:“妹妹?”
我的目光卻是看在這二人身后的那個年約二十一二的女子身上,女子只穿了一身簡陋的連衣裙,那身裙子一看就是農(nóng)村出來的,可她細(xì)皮嫩肉,目光冰冷,還有這氣質(zhì),并不像是個農(nóng)村姑娘。
從她一進來,從沒有看我一眼,可我總覺得那冰冷的目光像是一直在看著我似的。
我沒有聽到這些人說了什么,當(dāng)我將目光從這女子身上轉(zhuǎn)回來時,肖母的哥哥拉過了這女子,一臉不好意思的說:“妹妹,她是燕子啊,你的親外甥女,她考進了省城的大學(xué),可是,可是我們交不起學(xué)費了,所以來求助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