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詭異的笑容,李天和郭靜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大魔法師的生命禁咒。
上次在駝山和西亞大戰(zhàn)的時候,他們就差一點嘗到生命禁咒的威力。好在最后關(guān)頭,魔法師被神棍一棍子砸暈。
郭靜閃身上前,但還是晚了一步,一股能量罩住了穆里和高強。不過施展這股能量罩的,不是穆里,而是高強。
“你以為這個能量罩就能擋住我的掌力嗎?”郭靜看到穆里沒有唱起咒語,他也沒發(fā)動進攻。
“你說的不錯,他擋不了多久,但足夠我念完禁咒的時間。”穆里也不著急,并沒有立刻念起沉長的禁咒,好象還對生命有所依戀。
司徒影這個時候也恢復(fù)了一些體力,對著穆里虛弱的說道:“穆里**師,只要你的禁咒一唱,我們就立刻撤出這個房間。到時候,你也沒辦法停下來,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條。而我們,只要離開這個大屋,你自爆的威力就小的多,最多就是傷幾個人而已。”
“嘿嘿嘿,司徒國師非常聰明,連這點都想到了。你說的不錯,可是你們離開了,但地下的那二十幾位女子,她們卻沒辦法離開。我的禁咒足以震塌這下面的通道,有她們跟著老夫陪葬,我也心滿意足了。”穆里是條老狐貍,就算死,也要死的夠本。
聽到這里,司徒影也沒了對策,沒辦法再說什么。穆里說的不錯,她們巫教的二十名姐妹還有月兒丫頭,很可能就在下面。只要穆里一發(fā)動禁咒,這些姐妹就要跟著陪葬,司徒影不知道該怎么辦,雙手緊緊的抓著李天。
“你們大家先出去,離開這間大屋十米開外,我和郭大哥留下。”李天現(xiàn)在只能顧眼前的人,沒辦法再想其他的事情。
進到屋內(nèi)的狂戰(zhàn)士們,都走出了大屋,神棍和司徒影卻沒離開。李天知道,他不離開,影兒是絕不會獨自離開。神棍翻了個白眼,嘴里還小聲的罵了一句,“這個混蛋,又想趕老子走。”
“你們也想陪老夫一起去嗎?真看不出來,年輕人還真有點膽識。李天大人,不用在費什么心計了,對老夫都沒用。這一局,我是輸給了你,但老夫敗的有點不服。司徒國師應(yīng)該知道,禁咒只要一唱起,就不能停頓,除非你們能想辦法使我終止。否則,就一起陪老夫去吧。”穆里說完,也不再等待,唱起了生命禁咒的第一個音符。
四個人誰也沒有動身向外跑,只是看著能量罩里的兩個人。高強一邊支撐著能量罩,臉上還露出一種臨死前的猙獰。這種能量護壁與一般的魔法盾不同,幾乎要發(fā)揮他全部的魔法力,才能支起能量罩,高強也是做出必死之心。
禁咒已經(jīng)過去了三分之一,如果幾個人再不出去的話,除了郭靜快如閃電的身法,其他人都要跟著完蛋。
李天急的直冒汗,“棍,你和影兒先出去,快點。”
“你們都出去,這里交給我。”郭靜也非常著急,緊跟著喊了一句。
李天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他們幾個活著的意義還很重大,不能真的在這里陪死。李天拉著影兒就往外跑,神棍也慌里慌張跟著跑了出去,連他的大喇叭掉在地上也顧不上撿起。
三個人剛跑出大屋六七米遠,就聽著屋內(nèi)一聲巨響,震的大地都跟著發(fā)顫。神棍嚇的一個前撲,雙手抱頭趴在地上。李天也是緊緊的護住司徒影。
響聲過后,三個人靜靜的等待了一下,感覺沒什么東西落下來。才回頭看了一眼大屋,沒有象他們想象中的那樣,被自暴炸的四分五裂。
“我靠!什么破禁咒,也不過如此,還把老子嚇的要命。”神棍從地上爬起來,撣了撣身上的土。
“看來這禁咒被我們想象的過于厲害。”李天看到四處都很平靜,地上也沒有陷下去的痕跡。
“郭大哥還沒有出來~~”影兒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郭靜走出了大屋。
“郭大哥,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李天緊張的問道。
“沒事,我阻止了他的禁咒。”郭靜的樣子好象很累。
“什么?你~~你阻止了禁咒?”李天有點吃驚,不但他吃驚,神棍和司徒影也覺得不可思議。
“那剛才那聲巨響?是怎么回事?”神棍奇怪的問道。
“那是我喊出來的。”郭靜說著,舉起了手中的大喇叭。
就在剛才三個人跑出大屋的時候,在這大喇叭落地的一剎那,郭靜靈光一閃,想出了一個辦法。能量罩能擋住物理攻擊,卻對聲音不能阻擋。而且只要打斷穆里的唱念,他就會被自己的魔法力反撲而死。
郭靜快如閃電般的抄起大喇叭,也不管這方法是不是管用。運足了十成內(nèi)力,對著能量罩一聲巨吼。
巨大的吼聲通過大喇叭的擴大,穆里和高強兩個人耳膜當場破裂,高強‘撲’的吐出一口鮮血,被自己的魔法力反撲而亡,能量罩也隨之消失。穆里雙眼都流出了血絲,瞪著有點不甘心的雙眼看著郭靜。還有一句話禁咒就要完成,但他再也念不下去。一股藍色的火苗從體內(nèi)竄出,轉(zhuǎn)眼間,穆里被燒成了一塊木碳。
驚心動魄的戰(zhàn)斗也落下帷幕,但外圍迷陣還存在,總不能再叫蟲子把大家引出去。
“影兒,你現(xiàn)在的靈力沒恢復(fù),不知道能不能施展真實之眼。”李天不知道這真實之眼需要多少靈力。
司徒影一聽,就知道李天的想法,搖了搖頭說道:“天哥,不用再施展巫術(shù)了。等救出地下的姐妹,在暗道中找到陣法的總樞,就能破掉此陣。”
“哦,這好辦,有矮族兄弟在,什么樣的地下通道,都難不住他們。”神棍邊說,邊擦拭著他手中的大喇叭,這東西沒想到還能殺人,神棍越看越是喜愛。
在矮族狂戰(zhàn)士的搜索下,輕松的救出被關(guān)押的少女,只是她們都處在昏睡狀態(tài),月兒丫頭也在其中。矮族人在一間密室中找到了陣法樞紐,矮族狂戰(zhàn)士對著這些魔法符號,是一陣狂砍。地面上的霧氣漸漸的散去,馬場又回復(fù)了原來的樣子。
回到開營,司徒影第一件事情,就是以國師的身份,命令巫教完全接管開營城。有幾個軍中守備還不服氣,立刻被跟隨前去的狂戰(zhàn)士當場斬殺。
這種殺一儆百的威懾方式,立刻把這些開營的守備軍隊給震懾住。而且司徒影的地位超然,接管一個城池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誰也不知道,司徒影已經(jīng)交出了國師大印。
司影這樣做也是逼不得已,知府高強是藍卡的臥底,開營城肯定有不少他的嫡系。李天之所以出了這個主意,既然行蹤已經(jīng)暴露,那就干脆來點強硬的手段。
經(jīng)過兩天的休息,司徒影和李天都恢復(fù)了靈力,月兒丫頭也從彌芒中醒了過來。
“天哥,現(xiàn)在新月處在危機當中,我要盡快的趕回王都。藍卡的行動失敗,財政大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國王年老昏庸,再聽信他的讒言,到時候局勢就不好控制。”司徒影心里還是牽掛著新月國,為新月的將來擔(dān)心。
“影兒,咱們是要趕過去,只是計劃要改變一下。以前是想低調(diào)返回,辦完事情就走。但是現(xiàn)在看來不行了。既然低調(diào)不行,咱們就高調(diào)回去。為了防止萬一,我還得多調(diào)些兵馬過來。說不定哪位手握軍權(quán)的將軍,也是藍卡的臥底。只要苗頭不對,咱們就要先下手為強。”李天可不想再冒什么風(fēng)險,萬一被人家大軍圍困,到時候后悔莫及。
郭靜派了一名狂戰(zhàn)士,回邊關(guān)調(diào)兵遣將,命令馮托爾泰率領(lǐng)三萬大軍,前來新月。司徒影也叫月兒留在開營,等候邊關(guān)的兵馬。
這一次李天等人出開營城,真可謂是浩浩蕩蕩。三千名潮都將士,高舉大旗,親自護送新月國師回朝,沒用新月的一兵一卒。而且太陽神使大人,也代表潮都隨行出訪新月。
而李天和郭靜,則變成神使大人的左右護法。李天曾經(jīng)在新月王都里與西亞決斗過,而且當時鬧的滿城風(fēng)雨。所以司徒影為李天畫了一下妝,還帶上一副假胡子,不熟悉的人還真看不出來。把神棍樂的臉上都開了花,越是人多的地方,越是使喚李天,“小李子,給本神使削個水果。”
李天也只能硬著頭皮,把一個水果削的光剩一個核,咬牙切齒的遞給神棍。
現(xiàn)在的潮都,可不是一年前的潮都。關(guān)內(nèi)三方大戰(zhàn),潮都以完勝而結(jié)束戰(zhàn)爭。可以說目前整個大陸,最強悍的勢力就是潮都。雖然李天沒有立國稱帝,但每個國家都把他看作一位強勢的君王。以實力說話,沒人敢小看潮都,而李天也準備來個以大欺小,叫關(guān)外六國重新改變一下格局。
李天的隊伍前腳剛走,一個弱小的身影就潛入了月兒住的小院。這個弱小的身影,是開營城里,唯一活著的藍卡臥底,她就是高強的丫環(huán)小翠。
小翠不是魔法師,所以沒有去馬場,等于撿了一條命。她也不是宮廷騎士,但她卻是一名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