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自的提了下神,剛纔幸虧泥人燃放了個冷煙花,不然我和馬胖子可能互相殘殺致死。
青銅棺槨就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但是此時完全沒有剛纔的勇氣了。誰知道它還會弄出什麼蹊蹺的事情來。
大概了僵了幾秒,我深吸了口氣,再次邁步向前,說真的當時我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的這股勇氣。
當我和青銅棺槨零距離的時候,我還是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心裡像是掛空擋了一般,完全無遮攔的呈現在青銅棺槨面前,有種像站在一張血盆大口面前。
周遭的空氣也像凝固了一般,之前的酒香還沒有散去,混合著在地下沉寂千年的墓葬腐朽的味道,讓人心神不定。
昏暗的光線裡,此時安靜的鴉雀無聲。
我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朝著青銅棺槨摸去,可是卻有一隻手先我接觸到了青銅棺槨,我一看是馬胖子,他正咧開著嘴對我笑著,他道:“老孫,老子不信這套,我信*?!?
我楞了會神,過了會我也說道:“老子也是信*的。”說著,我的手也接觸到了青銅棺槨,我倆哈哈的大笑起來。
那股詭異的感覺霎時被驅散了不少。
我開始對變化後的青銅棺槨進行觀察,馬胖子雖然對這些什麼文字圖案之類的不感興趣,但還是認真的看起來了。
突然空氣中,突兀響起一道聲音:“其實我也是信*的?!?
話落,我和馬胖子先是詫異,隨即大笑起來。
既然大家都是信*的,那也算是志同道合的同志了,接下來我們三個一起開工了。
我看的出泥人是放下了什麼。
青銅棺槨上的圖案,似乎重新的組織了一遍,此時看起來,有那麼點規律了。
“這裡頭的老爺子不是在和我們玩拼圖遊戲吧!”馬胖子打趣的說道。
我回道:“不是沒可能,可能這就是拼圖遊戲。”
泥人蹲著身子,喊了聲我道:“你看看這些文字變了嗎?”
我蹲下身來看了一遍,搖了搖頭,說道:沒變,依然是一人送葬,我接著道:“不會是賴上老子了吧。”
馬胖子道:“這不是沒可能??!老孫,你準備好,服侍老爺子吧!,這是你莫大的福氣啊?!?
我罵道:“胖子,你少要胡扯,小心他看上你一身的肥肉,把你生吞活剝了?!?
馬胖子下意識的吞了口吐沫,道:“老孫,你的嘴上功夫倒是進步了啊。”
我嘿嘿的笑了幾聲,說:“還不是拜你所賜。”
說完,馬胖子搖頭晃腦的一本正經地說道:“真是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
我也懶的理他,繼續審視這副青銅棺過來,馬胖子見我不理他,說了幾句,便安靜了。
這個棺蓋的圖案已經和棺身的圖案像是已經開始契合,但好像還沒有完全契合,而且那股熟悉感,也越發的強烈。
難道我熟悉的是青銅棺槨徹底合攏後的圖案,我心裡響過一道這樣的聲音。
棺蓋和棺身死縫隙,像是無懈可擊。
可是剛纔的血是怎麼滲透進去的,我不禁用手在仔細撫摸起,想尋找一個漏洞,眼睛都貼著青銅外表的走了。
可是我失望了,之前的血酒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像是想起了什麼,我讓泥人灑些水到上面,水灑落到了青銅棺槨之後,像是被青銅棺槨摒棄了,慢慢順著青銅棺槨流了下去。
得出一個結果,那就是這副青銅棺槨只吸食人血。
三人同時沉默了會,過後,泥人低低的道:“這是以血養屍?!?
馬胖子像是有耳聞,說道:“這不可能,以血養屍的手段怎麼可能出現的這麼早?!?
泥人沒有接話,頓了會道:“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我聽他倆分析的頭頭是道,也沒有插話,因爲相比他們倆,我充其量就是個剛入門的弟子。
他倆話說道這,也各自沉吟了。
泥人問我說:“你有什麼看法。”
我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但是我問了個問題:“如果是以血養屍的話,會怎樣?”
“這…”馬胖子有些支吾不清了,泥人像是也不想說出來一般。
“說??!”我催促道,這是湘西趕屍派的一種手段,源自湖南,養出來的必是惡屍,馬胖子回答我道。
也就是說這裡面可能是隻大糉子了。
泥人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我忍不住深吸了口氣,又吐了出去,便不再說話了。他倆也沉默下來了。
因爲我們都知道這可能會是我們的滑鐵盧。
我點燃馬胖子之前給我那支菸,兀自的深吸了口。然後又對著青銅棺槨搗鼓起來,首先我們不能被困死在這裡面,第二青銅棺槨的謎底對我太有吸引力了,第三這也許是泥人的一個心結,如果這次幫他解開了,他以後應該會好過一點。
可是當面對這些奇形怪狀的圖案時,我又有些力不從心。
馬胖子提議道:“再倒一罈子血酒試試看還會有變化嗎?”馬胖子話落,我和泥人都沒有接話,有風險是肯定的。
馬胖子急了,催促道:“你們倒是應個聲??!”
泥人和我交換了個眼神,便是應允了,馬胖子三步並兩步的跑了過去,很快就提了一罈子血酒過來。
馬胖子像是也不能篤定了一般,拿著血酒沒有像第一次那麼莽撞的直接倒了下去,倒之前說:“我可要倒了?”
我對著他點了點頭,馬胖子也不再猶豫,直接把一罈子血酒給倒在青銅棺槨上了。
青銅棺槨果然有反應了,我喊道:“快退開。”
很快我們就站定離青銅棺槨幾米外的位置了,看著青銅棺過繼續晃動起來,不忍在心裡感嘆:“孃的,真邪門。”
空氣都像是和青銅棺槨碰撞地面的聲音產生的了共鳴。
我在心裡默數著,當數到十的時候,青銅棺槨的晃動停止了,一切像是重新安靜下來了。
我大概等了再有十秒的時間,就走上前去了。
入目的是圖案又變了,突然,青銅發出機械一般的運轉的聲音,棺身上的圖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組織的起來。
泥人和馬胖子站在我身旁也看呆了,伴隨著咔的一聲,圖案組合完畢。
我忍不住問了聲:“剛纔發生了什麼?”
馬胖子和泥人呆呆地搖了搖了頭,也沒有反應過來,這也太詭異了吧!
“這是什麼味道,”泥人下意識的說道。
我使勁的嗅了嗅,沒有啊!
“不對,”泥人道。然後拽著我們倆往後退走,並說道:“快捂住鼻子?!?
我反應過來迅速的用手捂住了鼻子,馬胖子也是。
泥人神色明顯不對,而且反應過激。
泥人瞪著眼睛怔怔的看著青銅棺槨,似乎在等待著他的下一步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