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可能沒戲了,但還是做了最后的請求。
馬胖子遞了一支煙給老張,老張接過后點上,吸了口,吐出的煙霧在這里顯的特別清晰明了。
這里的世界看起來是綠色的的,天空是綠的,云朵是綠的,大地是綠的,就連空氣也像綠的。
馬胖子道:“張大叔,只要你幫我們找到導游,”然后湊近他耳邊小聲的說了一番話。
張大叔小聲地道:“這不是錢的事!你們給我交個底,你們要去那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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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我也不能說實話,正當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時候。
老張也不等我們接話,就開口問道:“你們是不是來淘金的!”
“淘金?”我聽到這個陌生的詞語。
老張接著道:“在大興安嶺有條叫胭脂溝的地方,曾經吸引很多人淘金,不過如今已經被淘了干凈。”
聽老張這么說,我觀察了他的面色,想看看怎么回答才合適。如果肯定的回答他會不會反感,否定的回答又是怎樣。
但事實證明我多慮了。
馬胖子明顯來了興趣,抓住老張就問東問西,說胭脂溝在哪里之類的問題。
老張搖了搖頭道:“要是你們早來幾年,可能還能淘到點什么,現在不行了。”他把音量調小道:“大興安嶺好多地方是被解放軍給守死了,傳聞里面有很多大金礦。”
老張看馬胖子這么感興趣,大概猜測我們就是淘金客了。
我也沒有辯解,既然他對淘金的人并不反感。說了一大通后,問題又繞了回來。
老張我道:“你是真的想進山?”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表明了我的決心。
許久后,老張從嘴里吐出兩個字,“好吧!”
這算是答應了我們的請求了。“謝謝張大叔,”我連忙道。
老張對我道:“先不要高興的太早,他答不答應還是另外一回事情!”
“他是誰?”泥人問道。
老張眼神有些虛的道:“他是個怪人,說起來,還是我侄兒子!”
馬胖子道:“張大叔,是你侄兒子,那還不是你老一句話的事!”
老張對馬胖子道:說了他是怪人了,又怎么會是我一句話能輕易解決的呢!
馬胖子嘿嘿的笑了幾聲,又遞了一支煙,務必求老張給我們辦成。
老張一路上給我們講了關于這個怪人的一些事情,講完后我們明白了原來他就是當年那個進山給國家地理丈量隊做導游的兒子。
聽老張說,后來他為了查明自己父親是怎么死的,孤身一人去了那片地區好幾次,雖然每次受了傷,但是都活著回來了。
“那查到了嗎?”馬胖子問道。
老張搖了搖頭,道:“他們的死的很怪異卻又慘烈,死因就連驗尸官也沒有查出來。”
一路說著,被老張帶著我們走到了一個院子里。
一個人正在院子里劈材,木材應聲而開,都是一刀解決。
老張喊了聲:“二娃子!”劈材的人愣了會,但是沒理老張,繼續劈材。
老張走近拍了拍二娃子的背問道:“怎么了,二娃子,你張叔可沒惹你!”
二娃子起身就往里屋進去了,丟下句:“不要叫我小名了,我有大名。”
老張笑著追了進去,我們三個尷尬的站在院子里。大概過了一刻鐘的樣子,老張才和二娃子走了出來。
老張出來就道:“二娃子想聽你們的理由!”
聽到二娃子這個字眼再次出現,二娃子臉上閃過了慍色。他轉過臉盯著我們,眼神就像盯著獵物一般,充滿野性。
我回答道:“我們是進山淘金的。”
二娃子嗯了聲。就沒有說話了。
老張頭接話道:“我的任務完成了,就先走了,接下來的后續事情你們自己商量了。”說著就往外走去。
等老張的背影消失后,我們都回過頭看著二娃子。
我問道:“怎么稱呼?”
他回道:“叫我大樹就行!”
“你是答應做我們的導游了!”我接著道。
“你們沒說實話,我是不會幫你們的!”大樹直截了當的拒絕了。
馬胖子急了罵道:“你這人怎么出爾反爾,剛才還答應的好好的。”
大樹冷聲道:“我剛才只是為了應付張叔!”
馬胖子還想說什么,但是被我攔住了。
我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們對你說了實話,你就愿意做我們的導游?”
大樹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既然這樣,我就以誠相待了,”我說道。于是我把事情的首尾告訴了他,還把東西給他看了。
他看著丘陵的照片,怔怔出神。
泥人看出了些端倪,問道:“難道你見過照片上人。”
大樹趕忙把照片還給了我,作了否定。然后道:“今天已經很晚了,明天早上進山吧!”說完就轉身進了里屋。
“張大叔說的沒錯,這個人是個怪人,”馬胖子道。
我們在院子里站定了會,就回到老張家里去,今晚上我們還要在老張家里休息一晚。
我們進門,老張就問我事情怎么樣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明天早上。”
導游的事情已經落定了,晚上張大叔盛情款待了我們,吃完晚飯后,就去休息了,明天早上還起床。
晚上在炕上的時候,我們三個又商量了一陣。然后入眠。
第二天早上天空剛剛放亮,我們就向張大叔辭別了,張大叔給我們準備了好幾天的干糧和水。還有他平時上山工作時的帳篷。
雖然馬胖子也付了很多錢,但是我還是感謝他,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碰到一個愿意幫助自己的人也還是不容易的。
剛出門,一陣冷風夾就夾著迎面吹來,刮的臉生疼!
現在的氣節正是四月中旬,江南正在草長鶯飛,踏春游行的季節。
而在這里溫度還是零下幾度,地面干枯,雪還沒有完全褪去,唯一可人就是這片遮掩不住的綠意了。一片水土造就一方人啊。
當我們趕到大樹所在院子,大樹也已經準備好了,背上背著個簍子,肩上扛著把獵槍。
馬胖子看到獵槍就兩眼放光,連忙招呼著大樹,最后也從他手里套出一支獵槍。
馬胖子念念有詞地道:“雖然比不上美國貨,但將就著用吧!”
大樹在院子里說:“上山后一定要聽指揮,不然你們出事我可不負責。”
我點了點頭,表示沒有問題,泥人也是,馬胖子還處于再次得到槍興奮中,忙不迭地答應了。
地圖我昨天已經給他看過了。
大興安嶺位于黑龍江省、內蒙古自治區北部,是內蒙古高原與松遼平原的分水嶺。北起黑龍江畔,南至西拉木倫河上游谷地,東北-西南走向,全長1200多公里,寬200-300公里,海拔1100-1400米,主峰索岳爾濟山。
跟著大樹在大興安嶺下找到了個豁口,就進山了。
“為什么不走正路?”馬胖子問道。
大樹干脆的回道:“你們干的不是正事。”馬胖子差點被他這句話說的發飆了,但是被泥人趕忙攔下了。
大樹提醒我們說,山里可能會有捕獸夾子,讓我們小心點。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我們每個人都折了一根樹枝用來探路。
走了一陣后,山勢開始便的陡峭起來,我們累的不停的哈著白氣。光線也愈加的強烈,雖然沒有太陽。
又走了一段,大樹才停下來讓我們補充能量。
我們一路走來,看到過很多野生動物,它們似乎并不怎么怕人。
四周的林木,有粗壯幾個人成年都抱不住的大樹,也有高聳入天的青翠。當然也少不了剛生出嫩芽的小樹苗,小草之類的。
在休息的期間,我掏出地圖看著,才發現地圖是地圖,真正要走近這片大山里,實際情況完全不一樣,如果是我們自己走進來,就算不碰到別的,迷路也可能成為一項致命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