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我反應過來,泥人已經準確的抓住了蛇的七寸,把它用力摔在地上,接著從背包里拿出繃帶綁在馬胖子的手腕上。
“火,老孫,”泥人焦急喊道。
我從褲袋里掏出打火機,泥人把匕首用火苗過了一遍,在馬胖子的手掌處劃出一道十字口,血立即滲出來了,泥人拿出水壺幫馬胖子清洗了一遍,然后又幫馬胖子吸出了毒血。
弄完這一切后,馬胖子停止了抽搐,雙目緊閉昏睡過去了。
我摸了摸馬胖子腦門,燙手的很,又用布條蘸上水幫他敷上。
正當我們以為馬胖子沒事的時候,突然馬胖子的血管隆起了,有個物體在里面亂竄,趕緊用手按住馬胖子的血管,防止它竄進馬胖子的身體里。
沒想到的是,那鬼東西居然在拱著我的手,而且力氣還不小,我腦門上的汗珠豆大的留了出來,我試著把它往下逼出來,我一寸一寸的往下按著,馬胖子血管里東西我在步步緊逼下不斷往后退著。
我向泥人打了個眼色,知道泥人會意了,我心里便有了底。
我不敢有絲毫的放松,這是關乎這死胖子的生命的事情。我用大拇指按著馬胖子血管,終于把東西逼到馬胖子的手腕處,眼看就要到了十字口去了。
我深吸了口氣,用力一擠,一條黑色的物體,掉在地上,立即發出像剛滿月的嬰兒的哭聲,然后自己跳脫著想要逃開,泥人手快,一刀插在它的身上,身子斷為兩截,居然還沒有死,分兩邊逃去。
用火,我提醒道。
火燒在它身上后,嬰兒般的嘶叫聲越發凄厲,聽的人瘆的慌,也就是在這時候,泥人把手收回來,差點就被它給咬住了。泥人又迅速的朝著另外半截去。
馬胖子的臉色漸漸的已經恢復了些紅潤,我幫他把傷口處理好,丘陵說她有疫苗,給馬胖子注射了一針,大概過了五分鐘的樣子,馬胖子就醒了過來。看來那條金白相間的蛇毒性并不大,恐怕威脅最大的就是那條黑色的物體了。
我把馬胖子扶了起來。
“老孫…”
突然,響起一道怪異的女人的聲音在喊我的名字,我立即警覺,我先是看了眼丘陵,發現不是她,又看了阿嵐似乎也不是,這里除了這兩個女人,沒有第三個了。
“老孫…”又響了一聲。
我心里緊了緊,但是聲音沉重的回道:“是誰?”
“是胖爺我啊!老孫。”我低頭看向馬胖子,果然這陣怪異的女人聲音是馬胖子發出來的。我和泥人詫異的看著馬胖子。
馬胖子朝我們喊道:“你們看什么,是不是看到胖爺的英姿自慚形穢了。”
看著從馬胖子嘴里發出一陣怪異的女人聲音,我和泥人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死胖子,你也有今天啊!”泥人笑著道。
“笑什么?”馬胖子怒氣沖沖的問道。不過此時任他如何嚴肅,我和泥人都止不住笑了。
看來馬胖子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問題,我忍不住提醒道:“胖子,你的聲音。”
“我的聲音怎么了…”話剛落地,馬胖子就驚慌了起來,“娘的!這是怎么了,老孫。”
我和泥人笑的更大聲了。
馬胖子見我們如此的幸災樂禍,揮著拳頭就朝我和泥人打來。
最后在馬胖子淫威下我和泥人屈服了,同時收住了笑。
馬胖子憤恨的道:“胖爺的一世英名盡毀了啊!”
聽到這聲音后,我差點笑出聲,不過馬胖子嚴厲的瞪了我眼,我又努力的憋回去了。
突然,感覺胸口火熱,一口鮮血毫無預兆的噴了出來。
泥人臉上掛的笑意立即收住了,馬胖子說道:“遭報應了吧!老孫。”
我擦凈了嘴角的血跡。
“沒事吧!”泥人問道。
我剛要說話,一口血又噴了出來。馬胖子的臉上僵了僵,趕忙跑過來噓寒問暖。
泥人把手按在我的經脈上,替我把脈。
我喉嚨里發癢,心里想著似乎越來越嚴重了,鮮血又差點涌到了喉嚨口,我強制的把它壓回去了。
馬胖子問道:“泥人,老孫,怎么樣了?”
泥人搖了搖腦袋。馬胖子接話道:“老孫,不會沒救了吧!”說完話一臉悲戚的看著我。
我想開口罵這死胖子,又在胡言亂語了。
但是那口血堵在心里,只要松了這口氣,就會噴出來。
我臉上異常的難看。
沒想到小南替我說了這句話,死胖子,不要詛咒孫哥。
馬胖子又和小南斗起嘴來了,那怪異的女人聲音,讓我實在忍不住想笑,氣破了,又是一口熱血噴了出來。
泥人一閃身躲了過去。
這時候,丘陵也走了過來,也按住我的手腕。隨即臉上變了變。
那口血吐出來之后,感覺舒服多了。
“沒事了,”我道。
丘陵眉頭皺了皺,說道:“這次出去后,找個大醫院去做個全身體檢吧!”
我應了聲,丘陵把手抽了回去。
噴了三口血后,我居然感覺精神狀態好了許多,似乎看東西也看的更清晰了點。
馬胖子急了,抓住小南,一頓收拾,我勸阻了馬胖子。
馬胖子要說話,卻被我阻止了,馬胖子用眼神詢問我為什么?
泥人看了我眼,似乎也在等我的答案。
我訥訥的道:“我怕忍不住想笑。”話落后,我和泥人同時放肆的大笑起來。
“娘的,你們倆個狗日的,”馬胖子憤恨的罵道。
我和泥人已經開始跑路了,折騰會,才安靜下來。馬胖子也學乖了,話說的少了些。
丘陵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拿出那張圖看起來了。
馬胖子回身繼續朝著那些個壁龕走去,我跟了過去,這死胖子就是不計吃虧,我提醒他多長個心眼。
馬胖子不回答我,而是從小南那里把酒給搶了過來,喝了一口,掏出打火機點燃,一口酒噴在上面,一道火龍鉆進了壁龕。
馬胖子快速的往后退去,約莫過了一秒,從里面鉆出一只金老鼠出來,胖子剛要下毒手,很快又鉆出一只,隨后從壁龕里陸陸續續不斷的往外掉落金老鼠,越來越多,馬胖子還在愣神,我把他拉著往后退去。
喊了聲:“丘陵。”
丘陵朝我們這邊看來,顏色變了變,我們快速的聚攏到一個角落里。
金老鼠把這四五十平方的黃金屋給占據了一般,才二三十個壁龕里,居然藏的了這么多金老鼠。
馬胖子知道自己闖禍了,氣焰顯然低沉下去了。
最起碼有幾百只老鼠,密密麻麻,看的人心里發堵。
壁龕里已經不在往外掉老鼠,老鼠吱吱吱吱的聲音此起彼伏,我們都捂住了耳朵,幾百只老鼠的聲音疊加在一起,也不是可以小覷的。
阿嵐,蹲在地上配置炸藥。
忽然,又是一條金白相間的蛇從壁龕里鉆了出來,剛露面。老鼠群里就像炸開了鍋,紛紛朝著墓道里竄去,浩浩蕩蕩的隊就像行軍一般。
阿嵐的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幾百只金老鼠在幾分鐘的時間內,消失的無影無蹤。
金白相間的蛇落在地面上并沒有動作。
這他娘的奇怪,蛇居然和老鼠住在一起了,不過似乎老鼠怕蛇,但是它們又是怎么住在一起的呢。
那條金白相間的蛇落在地面上后,吐著蛇信子。
“這是什么蛇啊?”馬胖子問道。
金白相間的蛇正準備去追金老鼠,可是聽到馬胖子的聲音居然停了下來,昂起腦袋,面向了我們。
我深吸了口氣。其實一條蛇并不足畏懼,可是我在此時卻莫名感覺緊張。
“退吧!”我小聲道。
馬胖子回我道:“老孫,一條小蛇怕什么?”
忽然,又是一句,“老孫,一條小蛇怕什么?”我盯著胖子,看見馬胖子一臉的無辜。
“老孫,一條小蛇怕什么?”又重復了一遍。我內心驚駭著。
“不是我,老孫,”馬胖子解釋道。
“不是我,老孫。”聲音又重復了一遍。
我把目光看向那條金白相間的蛇身上去,它正昂揚著身子吐著蛇信子,又道一遍:“不是我,老孫。”
我倒吸口涼氣,這條蛇居然還能學馬胖子說話。
馬胖子驚覺后:“臭蛇,不要學老子說話。”
“臭蛇,不要學老子說話。”它立刻重復了一遍。聲音和此時的馬胖子的聲音非常相像,聽起來就像是馬胖子的回音。
馬胖子氣急了,正要上前收拾它。
我喊了聲:“站住。”
馬胖子回頭看了我眼:“老孫,怎么了。”
“老孫,怎么了。”它又學著來了一遍。
馬胖子面色被它氣成了豬肝色,馬胖子悶悶的罵道:“狗日的。”
我突然發現,這條蛇只會學馬胖子說話。可能是馬胖子先前被同種類的蛇給咬了一口,才會出現如此的怪異的現象。
“老孫,你別攔著我。”
“不對,這條蛇和之前那條蛇不同,”我道。
哪里不同了,不就比之前的那條大了些,馬胖子不屑的道。
泥人也聚焦往那條蛇看去,隨后道:“真的有些不同。”
“你們倆不要串通來嚇老子,胖爺我可不吃這套,”馬胖子用尖利的聲音說道。
“你們倆不要串通來嚇老子,胖爺我可不吃這套,”那條蛇跟著馬胖子有樣學樣的說了一遍。說完后,歡樂的吐著蛇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