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胖子也跟著嘿嘿的笑了幾聲。
這里黑暗無比,空間也在無限的往下延伸,還有許多的未知等著我們去踏足。
一些橫亙出來的粗大的柱子擋住了我們的視線,所以可見度并不是那么理想,每一步,我們都很是小心。
地面到處雜亂無章,各種被歲月侵蝕到破爛的物品。
“咦!居然有白骨。”馬胖子驚訝的說道。
循著燈光,我朝著地面看去,地上有一塊白骨,看著像是手部的,我走了幾步靠近,慢慢地蹲下身子來。
張彤也跟著我蹲下來了。
我拿起白骨看了看,有的地方已經泛黃發黑了,張彤指著白骨說道:“這塊白骨至少有百年時間了。”
聽到這句話,我疑惑的看著張彤。
張彤解釋道:“骨頭也有骨齡這一說法,通過這個就可以判斷出來。”
我恍然大悟。盯著白骨看了會,就扔在地上了。
而馬胖子早就晃悠著雙腳離開了,尋摸著其他的東西了。
黑暗在這里蔓延,分明中我們也看不清各自的臉龐。
泥人始終跟在那具尸體的周圍,不曾離開半步。
此時,我的探照燈已經‘垂垂老矣’,像是隨時都要熄滅了一般,暗黃的光線慢慢的只能照到腳步近前的距離了。
越來越暗,終于,燈光突然就徹底熄滅了,瞬間我陷入了黑暗。
“啊...”
就在我探照燈熄滅的那刻,一聲尖銳的慘叫聲傳來,讓人有些毛骨悚然,感同身受似的。
“老孫,你怎么了?”馬胖子迅速的喊道。
“不是我”
我這聲回答,一下子,讓這里的氣氛就變的詭異起來。
“那到底是誰?”我小聲的問了句自己。
這種環境下,實在很難不往別的方面想,詭異陰森...
“快找找...”
話落幾道光線四處移動,我摸出背包里的備用手電筒,瞬間,我的周圍就亮了起來,可是下一秒我就驚住了。
只見我腳下正躺在一個血人,她面部朝下,渾身是血。
我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幾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瞬間所有的血液里都流淌著一股寒意。
張彤在我身邊被猛的嚇了一跳,踩著碎步往后退卻,但是手卻一直抓著我的手,臉上全是驚恐之色。
我看著眼前躺著這個人,深呼吸了口氣,然后把泥人和馬胖子給叫了過來。
六個人重現打量躺著的這個人。
盯了會,馬胖子說道:“應該已經死了吧!”說著,用腳輕輕的觸碰了下那個人...
“可能”我接著馬胖子的話說道。
“這很可能就是和之前那群家伙是一伙的”
我知道馬胖子口中的那群人是誰。
馬胖子又要腳碰了碰那具尸體,見沒有反應,嘴里念叨著:“看看有沒有留下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馬胖子蹲下身子...
“動了”我突然喊道。
“還沒死。”
馬胖子聽見后,如同觸了電一般迅速的折騰起來,把手收了回來。
“奶奶的,老孫,你可不要嚇我啊!”
馬胖子似乎有點驚懼。
“死人都不怕,你怕什么活人。”
“娘的,活人那就是*了!”
我一時無語。
既然是活人,豈有見死不救之理,于是我蹲下身子,把那人翻了過來,她亂糟糟的頭發把她臉龐給遮掩住了。
我用手試了試鼻息,很微弱,但還有,至少沒有死。
我把她頭發撩開,想看清廬山真面目,可是當我頭發被撩開之后,不僅是我,就連其他人也再次被驚到了。
“宋然”張彤叫道。
污血雖然弄臟了她的臉龐,但是我卻像是更加能看清楚她的面龐一般,她的眉目,以及其他都讓感覺更加熟悉了。
心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也許她不是宋然!”
“先救人要緊”突兀的聲音響起。
我退后了些,泥人幫著檢查了一遍傷口,最后說了句:“真是奇怪了。”
“怎么了?”我急著問道。
“血都流干了,但是居然都是表皮傷口,脈搏跳動的很強。”
泥人簡單的幫著她包扎了一遍傷口,然后給她喂了些水,喂到一半,便被嗆醒了。
嗆醒之后,從泥人手中搶過水壺,就使勁的往喉嚨口里灌去。
黑發沾染著她臉龐,致使我有些看不清。
看著她的舉動,我都懷疑她是不是上輩子都沒喝過水。
‘砰’的一聲,水壺被扔到一旁。
她卻仍叫要喝水。
我迅速的把我的水壺遞了過去。她接過來,又猛地灌了進去。在第二壺水下去后,她總算是停止了,然后劇烈的喘著粗氣,然后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污血,弄的臉更加的臟兮兮了。
“馬同志,你還有水嗎?”
馬胖子眼睛賊溜的轉著,也沒有把水遞過去。卻問了句:“你是誰?”
她緩緩的站了起來。
“宋然”張彤忽然叫道。
不過她卻沒有反應。
“你到底是誰?”我也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她把目光移向我,亭亭的站在我的身前,目光平靜的看著我。
此時,我卻不敢迎向她的目光。
“老孫,你不記得我了?”她試探性的問了問我。
我有些疑惑的看著她,但是內心卻早已是忐忑不安了。
我盯著她,等著她自己說出來。
時間約莫過了五六秒,從她嘴里吐出幾個字:“我是丘陵。”
這四個字,如平地驚雷,頓時,讓我心神有些紊亂。
“你說你是丘陵?”
“嗯”她點了點頭。
“你真的是丘陵大妹紙?”
“如假包換!”
我望著眼前的這個人兒,雖然有些臟亂,但是某種氣息確實掩飾不住的。
也許她真的是丘陵。
真的是丘陵嗎?莫名的我心里涌上這么一個問題。
是的。突然有個肯定的回答。
“丘陵大妹紙,你在這里干什么?”馬胖子突然問道。
可是還沒等丘陵回答。
張彤搶先道:“她不是宋然嗎?怎么又成了丘陵了?”
“她是丘陵。”
馬胖子卻沒有理會我和張彤的話語,依舊盯著丘陵,等待著她的回答。馬胖子的目光凝聚,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的認真的問一個問題。
她沒有那么快回答,似乎在思襯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