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頓時就有些癱軟,有些走不動了。 “撲通!”我順勢摔倒在地,我不想再走了。 大半夜的把我們帶到殯儀館除了殺我們還能干什么? 身后的室友像是呆頭鵝,我摔倒后,他依然向前走,一腳踩在我身上,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接著,傳來好幾聲撲通的聲音,后面的室友也摔倒在地。 我被他們壓得快要吐血了。 但是室友像是機器人一樣,根本就不知悔改,都摔倒在地了,兩條腿還在那不斷的蹬著。像是要走太空步的節奏。 我無語的要死。這些家伙看來已經喪失了神智,被姜濤控制了。 雖然我們都摔倒了,但是姜濤根本就不在乎這個,連頭都不回,繼續拽著鐵鏈子。 他力氣奇大,我們被硬生生地拖著走。 把我疼得想哭。 磕磕碰碰地被拖行了幾十米,衣服都破了,感覺流血了,火辣辣地疼。 想叫又叫不出來。 殯儀館此時還開著燈,有兩個身穿白色制服的人在門旁站著。 他們看見姜濤走來,還微笑鞠躬,似乎是等候已久。 姜濤走過去,和那兩個人輕聲聊了起來。我豎起耳朵聽,能聽見他們說話聲,但是根本就聽不懂。像是呢喃聲,雜亂無章的,不知道什么鳥語。一句聽不懂。 我正琢磨著呢,就見兩個白衣制服男招呼運尸工過來,幾個面無表情的運尸工跑了出來,將我們給抬進殯儀館。 當運尸工的手觸碰到我身體的時候,我發現他們是真實的人類,有溫度。 但是他們絲毫不在乎我們還活著,不顧我們的身體還在顫抖。就將我們給抬到一個陰冷的房間,然后放在一個冰冷的臺子上。 感受到后背傳來真實的冰冷觸感,我呼吸都有些窒息了。 明亮刺眼的燈光忽然亮起。 我發現我和室友們都被放在尸體化妝間,正躺在尸體化妝臺上。 遙遠處,飄渺的傳來姜濤的聲音,然后我聽見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腳步聲傳來,由遠及近,最后在我耳邊停下。 我驀然聞到一股奇特的幽香,一
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大半夜的又來幾個死人,看來今晚又得忙活了。真煩人啊,剛睡著呢,影響我睡美容覺,真是的,算啦,就讓我送你們一程吧,讓你們漂漂亮亮地走。誒,也懶得換工作服了。” 我艱難地扭頭,看見一個打扮性感地女人站在我面前,正在打量著我們。 我真想大吼大叫,“你特碼哪只眼睛看見我們是死人了?” 媽蛋,不說我們眼睛都還睜著,還喘氣著,我室友腿還在認真地蹬著呢,這個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們眼瞎了! 性感女人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就打開隨身攜帶的化妝盒,打著呵欠,拿出粉撲描眉筆什么的,開始在我臉上忙活了。 我的胸口劇烈抖動,這到底鬧哪樣啊?還真給我化上死人妝了。 她彎下腰,讓我看到一片雪白。瞪大了眼睛,喉嚨里發出偶偶的聲音。 她是一幅認真專注的表情,我的頭在胡亂擺動,她就伸出一只手按住我的腦袋,“誒呀,乖啦,都死了還不老實。” 死你妹啊,老子還活著啊! 我氣的想捏爆她! 這個殯儀館絕對不正常…… 但是隨著我的反抗,那個女人就一拳砸在我的腦袋上,頓時讓我昏迷過去。 而后,我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似乎有人摸我臉,感覺那是一雙有些冰冷的手,我一下就驚醒了。 一睜眼發現四周黑乎乎的,風吹窗簾,一縷昏黃的燈光照了進來,恍惚間看見床邊站了個人。 “誰?” 我嚇一跳,連忙打開燈,一看什么都沒有。 我松了口氣,是一場噩夢吧。 我使勁揉揉眼,四周空蕩蕩的,發現自己就在家里。 看了眼墻上的鐘,凌晨兩點十六。 我搖了搖頭,感覺頭昏腦漲,就像幾天沒睡覺一樣。又像睡過度了。對于之前發生的事情,竟然一點都沒有記憶了。 感覺喉嚨干澀的疼,感覺快要冒煙了,就像幾天沒喝水了一樣,艱難地咽了咽唾液,就起來找水喝。 我右手用力揉了揉太陽
穴,試圖緩解下頭疼,左手去拉冰箱門。 剛一拉開冰箱門,就有一堆易拉罐滾在了地上,還有一個砸到我的腳了,讓我疼的牙一齜。 當時也沒想多,本來就感覺疲乏,我就索性坐在地板上,撿起一罐可樂打開就喝。 我仰起頭咕嚕咕嚕的狂喝,冰爽的可樂劃過喉嚨,讓我感覺精神一震,我喝的很急,有冰冷的可樂順著嘴角流到脖子上了,我也沒管。 一口氣就喝光了一罐可樂。啊,好爽,我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可樂。 下意識的就看了一眼手背,但是這一看,差點沒把我嚇死。 我手背居然血淋淋的! 手背沒受傷,血從何來? 我跌跌撞撞地沖向衛生間,發現我的嘴角和脖子上都是觸目驚心的暗紅色血。 我抽了抽鼻子,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是那罐可樂! 里面裝的不是可樂,是血! 我竟然喝了一罐血。 我頓時感覺惡心極了,趴在洗手池邊就吐了。 一股粘稠腥臭的血從我嘴里嘔吐出來了。 我看了眼鏡子,眼泛淚花,滿嘴血污,牙齒上,嘴唇上,脖子上,全都是黏黏的血,已經快要凝住了。 我俯下身子又要吐,但是干嘔了很久,什么都沒吐出來。只感覺一股子酸水快要出來了。 胃空蕩蕩的。 我拼命用水沖刷,洗了一遍又一遍,但是空氣中始終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揮之不去。 當我洗完了澡,緊張的神經稍稍放松了些,就立刻感覺身體像是灌了鉛一樣的沉重,全身乏力,虛脫的差點站不住。 我這是怎么了? 就像是身體有幾天不吃不喝不眠,我努力回憶了一下昨天到底做了什么才這么累,然而我不知道是太累還是因為什么,發現大腦一片空白,根本就想不起來。 算了,這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那罐血。是誰將裝了血的可樂罐放在冰箱里? 我扶著墻,艱難地走到冰箱前,那只空的可樂罐還躺在地板上,有點點血跡灑在周圍,我看的觸目驚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