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生這個名字讓我很驚訝。
因為他說自己并不知道譚宗銘回來。
所以……
“你確定?”我問。
顧擎嘴角微平:“僅僅是唯一的聯(lián)系人,所以我懷疑是心的郵箱,是譚宗銘故意留的線索。”
“知道了,這件事我去查。”我拿起電話給給曹生打了過去。
但是沒有人接。
“我去趟醫(yī)院。”我說。
“我陪你去吧。”顧擎看向我,“這樣可以節(jié)省時間。”
見他這么說,我沒了拒絕的理由,點了點頭。
“唉!這就對了嘛!夫妻打架床頭打仗床尾和。”黃處笑呵呵的推著我倆出去,“快去吧!”
我后退一步,狐疑的看著黃處:“我怎么覺得你向著他,誰說和好了?”
黃處一愣:“我敗了顧擎四個億,不向著他向著你?”
得!
我徹底無語,扭頭擺了擺手就往外面走。
車上。
顧擎安靜的開車,我坐在副駕駛。
顧擎:“怎么樣才能消氣?”
“很簡單。”我沒有逃避,“事情真相大白之后,還有,我覺得一個人的心難以裝下兩個人,你覺得呢?”
顧擎頓了一下:“我心里只有你和孩子。”
“是么!”我笑。
心里發(fā)酸,不敢相信他的話。
因為如果換做我,顧擎有一個不是我的孩子,就算我能接受,也不會愛到世界第二的程度。
還有那個女人的畫像藏在三彩小馬力這么多年……
想起我將其扔在窗戶下面,他緊張的樣子,心里就難受。
“你不相信?”顧擎反問。
我看著前方,示意他右拐:“該相信嗎?”
顧擎輕輕哼笑,似乎在怪我的不信任。
我微微一顫,沒在說話。
兩人一路無言,等到了醫(yī)院,我下車:“你不用下來了,我拿到資料就出來。”
隨后大步流星的走去曹生辦公室。
敲了敲門,曹生果然在。
只是看到我很詫異:“你怎么來了?”
我走到他桌子對面坐下:“為了譚宗銘的事情來。”
隨后將事情說了一遍。
曹生疑惑了:“不可能的,我的郵箱……因為有病例和研究報告的緣故,幾乎每天都會打開,并沒有看到宗銘的郵件。”
“你只有一個郵箱?”我問。
曹生點頭:“我是學醫(yī)的,所以嚴謹,又因為工作很忙,怕自己耽誤,所以都是一直上著郵箱。”
“我可以看看嗎?”我試著要求。
曹生很痛快,正巧電腦是打開的,他招呼我過去,將屏幕點亮,果不其然,又一個網(wǎng)頁是郵箱頁面。 www?ttКan?¢ ○
只是普通的qq郵箱,未讀短信顯示零。
“我根本不知道宗銘回來了,不然,怎么都會見一面的,他更不可能聯(lián)系我。”曹生疑惑,“至于他為什么郵箱里只有我一個人的聯(lián)系方式,不知道。”
“這樣么!”我拿過鼠標,仔細看,幾乎失望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垃圾郵件,“這里?”
“哦,垃圾郵件,都是一些電子的訂閱或者廣告,自動識別,而且都是不認識的號碼。”曹生說。
我聽著,手動點開。
仔細向下看,突然在一處地方停住,只見這條垃圾短信是一
團亂碼名稱。
點開下載。
“這個就是垃圾郵件吧?如果宗銘給我發(fā)郵件,絕對不會是在垃圾里。”
“他用的是新郵件,而且他這么聰明肯定經(jīng)過處理了。”說著,郵件已經(jīng)下載好了。
只是沒想到的是打開文件夾,里面還有一個文件夾。
名字卻變成了給曹生學長的一封信。
曹生和我都驚呆了,看了一下時間,是大概四個月前。
當時發(fā)現(xiàn)尸體的時候,譚宗銘其實已經(jīng)死去兩個月了。
眼下已經(jīng)過了這么多時日。
所以郵寄郵件的地址,應該就是譚宗銘死亡前夕。
時間湊巧的令人咋舌。
這是為什么?
難不成是他知道自己有生命危險?
或者要去博弈什么?
“打開!”曹生話里帶著愧疚,“我竟然不知道宗銘給我發(fā)了,當真是慚愧。”
我點頭,里面的字跡映入眼簾。
曹生學長,我是譚宗銘。
其實我又回國了,只是原因不便和你說。
最近天氣不錯,但我的心情不好,也許當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jīng)不在了。
但請你等待十天,十天后給我打這個電話:187xxxxxxxxx
如果我接了,我們一起喝酒,如果你連續(xù)打三次我都沒有接,甚至三天內(nèi)都沒有任何回復。
那我就是離開了這個世界。
有件事想求你。
在梨花園附近,我們經(jīng)常去的那個地方,有一個復印件,是我爸媽死亡的真相,希望你帶著這份證據(jù)去警察局,還我父母一個公道。
至于我為什么不拿著去,因為我想去懲罰惡人。
當然有可能是以卵擊石,也有可能同歸于盡。
最后,我的姐姐譚雅亭在t市精神病醫(yī)院,我在復印件里還放了一張卡,希望你能去看望他。
另外,曹生學長,你是我一生唯一的朋友,最重要的兄弟。
在國外的時光,有你,才有了我譚宗銘。
敬上。
一封信看完,曹生已經(jīng)痛哭流涕:“為什么我當時沒看到!垃圾郵件,為什么是垃圾郵件!”
“應該是譚宗銘做了處理,但他沒想到這么嚴謹?shù)尼t(yī)生竟然歧視垃圾郵件。”我試著說笑安慰他,“別哭了,至少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謝謝你安慰!”曹生搖頭,站起來,“走吧,我?guī)闳ツ觅Y料。”
梨花園是一個公園,但很偏僻。
曹生說以前他們在國內(nèi)聚過兩次,都是過年的時候。
去的就是梨花園,兩個人大冷天的擺個小桌子溫酒喝。
我笑說他倆感情是真的好。
曹生只說人生難得一知己。
進了梨花園,根本沒什么人。
曹生待我走進一枯梨樹下,開始挖。
“在地下?”我問。
曹生說應該是,之前兩個人就是在這個梨樹下喝酒,因為它最大最粗,而且此地也最為平緩。
我四處觀察,這個院子分為水泥地面和純泥地面。
純泥地面就是栽種梨樹的,大多有坡度,唯獨這一處。
曹生眼見著已經(jīng)挖了個直徑半米的坑,開始往深處挖,最后我也參與進來。
將近半個小時,突然,一個灰色的文件夾映入眼簾。
我快速拿出來,翻開。
但并不是如餃子哥所言的那些資料。
我皺起眉頭,和曹生返回醫(yī)院,將里面的銀行卡交給了他。
曹生推辭,問起譚雅亭如今的情況。
我如實說了。
曹生感慨:”錢留給她做生活費吧!“
我推辭:“這錢還是你自己給他,是你兄弟托付的。”
說完回到車上:“回去。”
顧擎驅(qū)車,問我:“有結果嗎?”
“有了!”答案雖然肯定,但明明是讓人長舒一口氣的答案,卻讓人措手不及。
回到第九處,我將復印件全都攤在桌面上。
“譚西可以敷法了!”黃處拍了一下桌子,”手段殘忍至極!“
之所以說殘忍,復印件一共三張。
但卻和餃子哥發(fā)現(xiàn)的完全不一樣。
之前發(fā)現(xiàn)的證據(jù),就像他隨筆寫的一樣,而這一份確實規(guī)規(guī)整整。
餃子哥湊過來也是皺眉:“不一樣啊!”
“那就夠了!”胖子進來,問聲大喜,湊過來就看。
卻在下一刻愣住:“竟然有錄像帶外流,這里畫面清晰,譚東死的很慘。”
畫面里是譚西手持兇器刺入譚東身體里的狀態(tài)。
胖子翻開第二張紙:“我去……這是譚夫人和譚西的聊天記錄!”
記錄里涉及了威脅的話。
其中包括一句,如果你不從我,我就讓你死!
而第三張圖則是譚西和譚東的聊天記錄,內(nèi)容更是驚駭,在短信里,譚西親口承認了殺死譚夫人的事實,進而兄弟倆的憤怒增加。
這是移動提供的圖,做不得假。
但這些聊天記錄之前胖子也有去調(diào)查過,無果,都被內(nèi)部刪光了。
可是按理來說,個人在網(wǎng)記錄是不應該刪除的。
所以,移動內(nèi)部有譚西的人,或者是有那位的人作祟。
有了這份資料,告上法庭,官方也會相信對方動機不純的。
但現(xiàn)在的問題是,關于那位的消息并沒有。
“譚宗銘應該不想讓曹生招惹上那邊。”我回憶信箋的內(nèi)容。
他發(fā)完郵件后的十天,每一天都有可能去做最后的拼搏,但我能肯定,他要對付的一定不是譚西。
因為這些證據(jù)足以搞死他。
“應該有更為驚人的內(nèi)幕!”顧擎淡淡開口。
我心中一動,的確!
這些無一不在證明,我之前所想,全是正確的。
“胖子,報紙找到了嗎?”我看向癡呆的胖子。
胖子回過神來:“找到了!”
說著給了我一個u盤:“電子版太多,全在里面了,而且僅憑殘缺的刊號,閱讀量可能會很大!”
“沒關系!”我插入u盤,打印下所有的,分配到每個人手中,“找出賭石和賭石世家所有有關系的報道。”
隨后加上一句:“算上張家,就是譚夫人和張敏的娘家。”
“那家也是?”黃處明顯不知情。
我點頭,沒多說,一個小時后。
三份有關賭石的資料映入眼簾。
我食指和拇指鉆圈,下一刻指甲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張家!全是張家!
可奇怪的是,這三張報紙都是沒有發(fā)行的。
因為在報紙中間有大大的電子水印“廢刊”兩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