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擎笑了笑,洋洋得意:“夫人果然對我的長相滿意。”
我感到了從所未有的‘羞恥’:“不要臉。”
“要臉怎么能把你弄到手?”顧擎反問。
我一愣,哭笑不得:“顧擎,我剛認(rèn)識你的時候是個憂郁男神,后來是個嚴(yán)肅boss,現(xiàn)在……怎么成了無賴?”
顧擎將最后一口飯放在嘴里咀嚼:“嗯……我是該回答夫人善于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zhì),還是應(yīng)該說夫人教育的好?”
“……”我徹底拜服,至少有一點從來沒變過。
顧擎,是我的克星!
等吃晚飯,他起身主動去收拾了碗筷,而我坐在餐桌前,對兩個億念念不忘。
畢竟不是小錢,顧擎又成了我的,所以那就是自己的錢被敵人偷走了。
媽蛋,我寧愿捐了。
“小暖?”顧擎收拾完坐在我旁邊,稍稍低頭和我的眼睛平視。
“兩個億沒辦法追回了?”我苦著臉,認(rèn)真問。
顧擎一聽我還在尋思這事兒,撲哧一聲笑了:“咱不是還有兩個億了嗎?”
“你們玩命追蹤都沒追蹤到,剩下的兩個億能追上才怪。”我想了想,“不如取出來吧,把現(xiàn)金堆在家里。”
顧擎哭笑不得:“小暖,現(xiàn)金放在家里是要發(fā)霉的。”
我又想到一個點子:“買房子!去一二線城市買,絕對升值,要不然就帝都買,也買不了幾套!”
顧擎看我模樣,收住了笑,正襟危坐看著我:“小暖,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那個在背后威脅你的人,我哦一定要查出來。”
“額?”話題轉(zhuǎn)換太快,我來不及反應(yīng)。
顧擎說起這件事情的重要性:“胖子和我說了你發(fā)生的事,你不覺得很奇怪嗎?為什么偏偏會發(fā)生在你身上,對方明顯就是對著你來的,所以,只有查明真相,我們才能過的安穩(wěn)。”
顧擎認(rèn)真的問我:“安穩(wěn)兩個字和守著錢顛沛流離,哪個重要?”
“當(dāng)然是……”我想是安穩(wěn)……
安穩(wěn)兩個字直擊我的內(nèi)心。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竟然不再奢望安穩(wěn)。
顧擎陡然提起,我心里酸的發(fā)疼。
最后咧嘴笑了笑:“我要安穩(wěn)。”
顧擎伸手捏我臉頰:“這就對了!好了,我要走了,胖子一個人在公司盯著,怕萬輝再有動作。”
我笑著說好。
等到顧擎走了,才去了石閣。
昨天老蔣進的貨今天就到了。
但意外的是紅姐沒來。
在店里只有老蔣和譚曇嫂子。
“嫂子,紅姐呢?”我用帶著紅風(fēng)的手摸石閣里擺著的奇石。
里面透出來的成色讓人心驚。
老蔣聽我問嫂子,哼了一聲:“我沒讓她來。”
嫂子推了把老蔣:“兄妹倆扭上了,明明都是為了對方好。”
“她不知好歹!”老蔣氣急,看我偷笑,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徒弟,以后跟著師傅又的忙了。”
“師傅?”聽老蔣突然這么說,我是奇怪的。
畢竟雖然對外宣稱老蔣是我半個師傅,但從頭到尾內(nèi)部也沒當(dāng)真過。
老蔣讓譚曇嫂子將石閣門關(guān)上,坐在座位上喝了口水:“張?zhí)煜掳研∩投拘l(fā)配到緬甸
做苦工。”
“啊?”我不明所以。
老蔣冷笑:“最早賭石屆是張家的天下,后來是顧家的,自從顧家出了丑聞,兩個兒子內(nèi)斗,一落千丈,高家緩緩升起,高家是什么人?那是張家女兒嫁過去的人家。”
“你的意思是張家要扶持高家?”我問,“那這和我們這件事有什么關(guān)系?”
老蔣一臉嫌棄我笨的表情:“聽我說完,當(dāng)初跟隨張家的老人們因為張家引退也隨著引退,畢竟如果跟隨顧家那可是重新站位,老家伙們何其聰明,顧家再怎么厲害也是張家讓的,可日子不好過啊!”
我恍然:“現(xiàn)在張家要扶持高家,這群老家伙就不需要重新站位,因為張家和高家是一家。”
老蔣點頭:“沒錯,張?zhí)煜乱暎p罰分明,在賭石屆和皇帝沒什么區(qū)別,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自己關(guān)門弟子的丑聞爆出來可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張?zhí)煜虏虐l(fā)配倆徒弟去了緬甸呆著,可你這個玉無雙卻成了他心頭大忌。”
我一抖:“那怎么辦,毒蝎可是見過我的。”
老蔣聽我說毒蝎哈哈大笑起來:“譚曇,去拿那張通緝令。”
譚曇嫂子優(yōu)勢憋笑,等拿來那張通緝令,我也是笑噴了。
所謂的通緝令是張?zhí)煜旅送ㄟ^毒蝎口述畫出來的,然后在被發(fā)落之后,命人在賭石圈子里找人。
雖然毒蝎說的地點石閣是準(zhǔn)的,但因為我最近不在店里,尋找的人都撲了空。
等老蔣在收到這個消息其實是緊張的,可一看到這畫像,哪里還有一點擔(dān)心。
這畫像是素描的,雖然也是杏眼,但鼻子嘴巴臉型統(tǒng)統(tǒng)不像。
“這是我?”我抹汗,“是畫匠不行,還是毒蝎的眼睛……”
老蔣點了點頭:“我去打聽了,毒蝎有一只眼睛有問題,所以他看人有些偏差。”
“這叫有點?”我撲哧笑了,“那我還擔(dān)心什么?”
老蔣搖頭,隨后譚曇嫂子拿出來一套化妝工具:“他畫出來的東西的確不對,但如果毒蝎親眼看見你,還是會認(rèn)出你,所以這段時間,你出去都要化妝,化成畫像里的樣子,但卻不要太像。”
老蔣點頭:”我們知道毒蝎眼睛有問題,張?zhí)煜乱仓溃匀绻駮饝岩桑T曇你來。“
說著譚曇嫂子將我推在座位上,拿起化妝品在我臉上畫。
老蔣的聲音緩緩入耳。
大概的意思是,我以前是高力的未婚妻,那么高家和張家是認(rèn)識我本來面目的,如果不見面還好,但我現(xiàn)在是顧擎的未婚妻,以后在商場難免見面。
所以玉無雙的身份遲早曝光。
現(xiàn)在只有毒蝎看到過我,又因為眼睛問題,畫的有偏差。
所以我趁著這段時間,要把名聲做足。
張?zhí)煜虏艜蓱勎摇?
”張?zhí)煜率沦€石屆的皇帝,我得多厲害,他才能不對我動手?“我無語,”老蔣,你也太會想了。“
老蔣不滿:”小小年紀(jì),怎么沒有雄心壯志?你看看這一屋子的奇石,里面?zhèn)€個價值連城,小暖,你真屌張?zhí)煜聻槭裁茨艹蔀橘€石屆的皇帝嗎?“
我遲疑:”為什么?誒,嫂子,你別給我畫太濃的妝啊。“
”放心吧,奴家不會。“嫂子妖嬈。
老蔣卻深沉:”因為他有和你媲美
的……第六感。“
”……“我渾身僵住,“老蔣,你……”
“你就當(dāng)?shù)诹新牐∨阋涀。憧梢匀〈 崩鲜Y一字一句。
我被他的豪情壯志嚇到了。
“我……沒……”我哎呀一聲,“老蔣你怎么了?”
老蔣笑了:“我之所以能重新真正的活著,是因為你,所以我也不能讓你死在張?zhí)煜率掷铮瑥慕褚院笪視湍悖銜杂駸o雙的身份橫行賭石屆,然后踢掉張?zhí)煜隆!?
“……談何容易啊!”我哭喪。
老蔣不屑:“胸?zé)o大志!”
譚曇嫂子和稀泥:“好了好了,畫好了。”
我蔫蔫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非得取代張?zhí)煜铝恕?
但當(dāng)譚曇嫂子將鏡子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徹底呆住了,雖然還是杏眼,卻變了個樣子,絕對看不出來事一個人,鼻子,臉型……
明明臉上沒有明顯的妝感,卻全都變了樣子。
“嫂子,這是我?”這和我本人一點都不像,和拿畫像像了五分。
很清秀,說不出來的感覺,不過我卻啞然,譚曇嫂子這雙手,神了!
老蔣笑著說好,隨后起身,在石閣門口放了鞭炮。
我吃驚的看著老蔣的動作,然后就見門口聚集的惡人越來越多。
“這不是賭石街賭神嗎?”
“誒?怎么開店了?”
“這是誰啊?”
“你連他都不知道?”
“孤陋寡聞,眼如狗屎。”
“你們怎么罵人啊!”
眾人嘈雜的聲音鉆入我的耳朵。
然后就見門外的老蔣拱手作揖:“各位,今天是我的店鋪開店的日子,今天我隆重為大家介紹一個人,我徒弟,玉無雙。”
額?
“無雙,過來。”老蔣回頭。
我呆住,什么情況?
“誒?別推我啊嫂子!”我稀里糊涂就被嫂子推到了跟前,想起自己現(xiàn)在模樣。
映著頭皮和大家打招呼:“大家好,我是玉無雙。”
老蔣滿意:“我徒弟以后會繼承我的衣缽,聽說最近咱們?nèi)ψ永镉腥苏宜m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我石閣勢必會保護到底,有本事明著來!”
“好!”有人給老蔣鼓掌。
當(dāng)年的事情有一些人是知道的,所以老蔣能有今天,也是被人敬佩。
“另外,以前的老朋友,我石閣剛剛開張,急需要貨,可以供給我們,咱們私下聯(lián)系。”老蔣拋出橄欖枝。
說完在眾人的歡呼中,點燃了開業(yè)鞭炮。
“里面的毛料,五萬一塊。”老蔣話一出,眾人被嚇到,“不賺我賠!
周圍歡呼震天,只有我處于懵圈狀態(tài),五萬?那可是都是十多萬買的!
難道我最近破財?
但到了晚上,我才知道老蔣的用意,雖然石閣里被搬的空空蕩蕩。
可賭石街上卻流傳著石閣,十比八的出翠率,老板慷慨……
為什么是十比八?
因為老蔣在緬甸來的料子有兩成沒翠的。
其余的,不賺也差不多了。
至于老板慷慨,是老蔣真的賠了那兩成沒賺的!
這一晚上,石閣名聲大噪,睡不著的卻不止一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