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一切相安無事。
三年前深穎盡其所能復原九重天庭,修為耗盡,被回傾背回鳳族的。當時太醫說陛下只是損耗過多,多休息就好,可這一睡,足足睡了三年。
毓亭派眾人尋了秦嶺作為一處新的門派所在,那兒群山環繞,山禽走獸眾多,生命力頑強,是一處極好的休養生息的地點?;貎A帶著師弟們把那兒收拾出來,提前把古籍搬了過去。
三年的時間里,若淵在秦嶺教導術業,回傾在鳳藻宮守著深穎,崇元則是在九重天庭維持殘局,并無再起之戰亂。
“我們諒你是毓亭派首徒才不加多言,你好歹是一個外男,回傾公子,有什么資格在鳳族多待?”
“誰知道當年陛下是因為什么才昏迷的,說不定就是回傾公子想奪權,謀害陛下。”
……
大概是鳳族久久沒有當權之人,總會有些不守規矩的想要取代深穎。回傾在鳳藻宮的堅持,就是他們最好的擋箭牌。
主殿之中,少年站在屬于深穎的位置,俯視全場,他的面前是兩排權臣和十名弓箭手。
本來只是按照燃文的指示三天替深穎上個朝聽聽臣子建議,之前倒還好安然無事,結果這一回被圍堵,是鳳族有人坐不住了。
權臣的辱罵很難聽,可他也不能回嘴,更不能揮袖而去。他這一生難得自私一次,想要守在她身邊,不想放手。
“諸位放心,陛下身體無礙,不要相信外面的謠言?!彼@一句話說了好多次,解釋也只是徒勞。燃文不在朝中坐鎮了,他不能自此斷了深穎后路,她的未來還需要重臣輔佐。
“休要解釋!給我放箭!”人群之中有人下令。
幾乎是同時,一道白光打了過來,十支箭全部被從箭頭處打斷,掉到地上。
“還真是膽子大了,本君不在,居然敢對本君的人動手了。”深穎從門口走進來,穿著朝服,“給本君跪下!”
她的出現石破天驚,鳳冠華服,讓在場所有人愣在原地。深穎伸手護住回傾,一道白光過去,包括全部弓箭手和臣子,都跪在地上,毫無反抗之力,只能乖乖行禮請安:“微臣參見陛下。”
“傳本君圣旨,剛才放箭的那十個弓箭手給我帶去九重天庭,每人十道天雷;另外的全部給本君帶去水牢,以上刑罰不死不休。”
幾乎可以說深穎上位那么多年以來,這是最狠的一次責罰。“從此以后,誰敢有反叛之心,都要記住,下一次只會更狠?!?
她笑,冷峻地笑。鳳族女帝從未真正在執政期間要過別人的命,這是第一次。好家伙,即使深穎知道他們想要她的權,但居然已經公然到在主殿對回傾動手了也是她未曾考慮到的。
“有賞有罰。接下來,讓本君進行一場虧欠了三年的賜封。”包括回傾都抬起了頭,等待結果。
“回傾,本君在此,封你為禁軍之首,貼身保護本君,不得稍離。三年前所有參與過對付九重天庭的兵士,取前五十人編入禁軍,賞黃金二十兩,其余賞黃金十兩,官升一階。”三年前對她忠心耿耿的,三年后都得到了回報。
少年單膝跪在她面前,接過深穎身后的侍女遞過來的兵符,牽過她的手,輕輕地吻了一下,致以崇高的吻手禮敬意,“微臣參見陛下,一世追隨?!彼麑⒂糜嗌?,贈她一世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