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趟飛往扶桑的國際班機,機上的扶桑乘客自然少不了。
聽著耳邊傳來的嘰裡呱啦的扶桑語,葉寒眉頭輕微一皺,隨後打開了那差不多已經被她遺棄的綠色技能商城,花十萬財富值買了本《扶桑語精通》,輕點之後,周圍那原本聽不明白的交流聲瞬間變得熟悉無比。
在這些滿是家長裡短的話語聲中,葉寒沿著機艙過道一路往後走,直到到達了最後一排位置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這是她特意選的座位,也是她一貫的喜好。
只是看著那個已經坐在那裡,正驚喜地張著大眼睛望著自己的扶桑女孩後,葉寒覺得自己還是挑前面的位置比較好。
兩人之間是有什麼孽緣嗎?居然連續兩班飛機都坐在一起。
“您好!您好!沒想到這次居然還是跟您坐在一起,我真的是太幸運了!”看著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葉寒,女孩很是激動地說道,同時忙不迭地站起來,好讓葉寒坐到裡面的位置去。
看著女孩欣喜的樣子,葉寒沒有說什麼,只是平靜地朝她點了點頭,隨後越過她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可能是因爲此時飛機還沒起飛吧,女孩並不是很緊張,她在葉寒坐好後也緊跟著坐了下來。
隨後她側過身子想向葉寒說些什麼,只是轉了一半卻突然停了下來,在猶豫了片刻後,她就將自己的鴨舌帽和口罩給取了下來。
應該是覺得帶著它們跟葉寒說話很不禮貌吧。
等到將它們取下放好後,女孩才轉過身微笑著跟葉寒說道:“您好,我叫水野詩音,很高興認識您。”
看著女孩的如花笑靨,葉寒終於明白她爲什麼要用帽子和口罩遮擋自己的面容了。
這水野詩音的顏值可以說是葉寒見過的人裡除了她自己以外最高的。
一張小臉巴掌般大小,十分可人,其上鑲嵌著一汪碧水,眼波流轉間似有清波在盪漾,這對大大的眸子不但風情萬種,而且似乎能夠說話,讓人瞧上一眼就知道她的主人現在是何心情。
美眸下面是一隻精緻高挺的小瓊鼻,其下點綴著一張櫻桃小嘴,兩片紅脣似玫瑰含露,讓人忍不住想要嘬上一口。
如此面容再配著她那嬌小玲瓏的身軀以及白皙如玉的肌膚,使她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隻存在於人們幻想世界裡的那個最精緻的洋娃娃。
看著這張耀眼的臉龐,葉寒心中掠過一絲嘆息,這張臉美則美矣,但對這個扶桑女孩來說,只怕是禍非福啊。
她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在現在這樣的世界裡,像她這樣毫無自保之力的絕世美人不知道會引起多少人的覬覦。
就在她摘下遮掩物跟葉寒打招呼的片刻功夫,她就已經被人盯上了。
那是一個身穿白色制服式西裝,背後印著一個鋒芒畢露的“劍”字的年輕男子。
這男子就是那羣和葉寒一起上了這架飛機的那個疑似某個扶桑國異變勢力中的一員。
可能是要去上廁所吧,此時他剛好走到了這最後一排,隨後他就看到了水野詩音那張完全展露出來的俏臉。
他瞬間呆愣了,一雙細小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絕美的臉龐,裡面流露出來的是滿滿的貪婪和慾望。
不過只是片刻,這貪婪和慾望就被他給收了回去,隱藏在眼底深處,緊接著他就像沒事人似的繼續往廁所的方向走去,只是在路過水野詩音的時候,看似不經意地伸手往她這邊探了一下。
而此時的水野詩音正笑盈盈地看著葉寒,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更不會知道她這片刻的暴露就已經爲自己招來了天大的禍患。
一旁的葉寒卻是看得清清楚楚,那個男子在剛纔的一探手間將一股能量附著在了水野詩音的身上,這股能量非常微弱,似乎是專門追蹤用的。
稍微有點實力的異變者都能夠感應到這股能量,然後進行祛除,但是對水野詩音這樣的普通人來說,不要說祛除了,他們連最基本的感應都感應不到。
面對異變者,他們真的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那個青年男子在下了飛機後絕對會依著這股能量找上她的。
葉寒可以想象得到,如果這個絕美的女孩家裡面沒有什麼能夠守護她的異變者的話,她的下場絕不會好到哪裡去,最好的結局恐怕也就是淪爲別人的玩物。
不過想到她是因爲自己才惹來的禍患,葉寒就有點頭疼,飛機還在華國呢,她就已經預定好了一件麻煩事,而且是跟挑戰任務毫無關係的麻煩事。
對這女孩放任不管,任由她淪爲別人的玩物這樣的事情葉寒是做不出來的,不要說這件事的起因是因爲她,就是平常的時候碰到這樣的事情她肯定也會管。
現在她在考慮的是怎麼將這件事快速解決,或許可以直接在天上將那個年輕男子弄弄死,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扔下飛機?這倒是一個好主意,簡潔有效。
葉寒思忖著,同時難得地開口說道:“寒夜,不要用“您”來稱呼我,叫我夜吧。”
聽著葉寒的回答,水野詩音的一雙美眸瞬間亮了,裡面的欣喜呼之欲出,她連聲道:“好的,好的,夜小姐,您可以稱呼我爲詩音,朋友們都是這樣叫我的。”
“嗯?”葉寒不滿的嗯了一聲,她真不喜歡別人用您來稱呼自己。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忘記了,我再也不會了,夜!”聽著葉寒語氣裡的不滿,詩音趕緊道歉,只是那不停彎腰鞠躬的模樣讓葉寒又是一陣無奈。
算了,就讓她鞠躬吧,自己也要適應起來,聽說扶桑國那邊的人都是這樣跟人道歉的,說不定自己這次去那邊,還會收到很多這樣的道歉呢。
擡起手朝詩音一揮,葉寒淡淡地道:“把帽子和口罩戴上去。”
聽著這雖然平淡但卻充斥著一股不可抗拒之意的話語,詩音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可愛地吐吐舌頭,趕緊重新戴上自己的掩飾物。
正在這時,那個年輕男子從廁所裡出來了,隨後,他的眼睛一直牢牢地盯著已經重新包裹好自己的詩音,那深藏的慾望和貪婪再次冒了出來,並且除了慾望和貪婪外,葉寒還感應到了他更深一層的暴虐和變態。
這樣的人還是銷燬掉比較好,活著禍害人啊。
等來到詩音邊上時,他又瞬間隱藏起眼中的種種慾望,若無其事地往前走去,只是他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列入銷燬名單了。
“夜,你是哪裡人啊?”
“你到扶桑去幹嘛呢?旅遊麼?”
“你知道麼,我最討厭坐飛機了,但是家裡面出了急事,我必須儘快趕回去,否則的話,我絕不會坐飛機的。”
......
葉寒沒想到這水野詩音還是個很自來熟的女孩,只是片刻就將葉寒當成了熟人,一張小嘴講個不停,哪怕葉寒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她也能自得其樂地講下去。
只是一會功夫葉寒就已經將她的家庭、工作等等情況都搞清楚了,這個對人如此卻上防備心,卻偏偏長得如此漂亮的女孩,葉寒真的很想知道她是怎麼安安穩穩地活到現在的。
一直講到飛機快要起飛的時候,詩音的嘴巴才閉了起來,不是因爲沒話講,而是行爲太過緊張、害怕。
一旁的葉寒有些好笑地看著她雙眼緊閉的模樣,隨後準備幫她一把,免得她受罪。
突然,她神色一動,緊接著嘴角一咧,似乎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看來銷燬垃圾的事情不需要她親自動手了,因爲有人已經盯上了那個青年男子,或者說是盯上了男子所在的那一整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