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小夥子,要是你真能除掉臥牛鎮的妖祟,以後我們鎮就改名七代鎮。”老人激動的拉著七代的手,幾乎到了手舞足蹈的地步,由此可見他們對那所謂的鬼祟已經恐怖到了何種境地。
“額,還是叫臥牛鎮吧。”少年滿頭黑線,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面露緬甸之意。
“你等著,我這就去喊人,今晚好好款待你一番,咱們休息一晚,明天再去抓鬼。”
老人放下茶杯,抖了抖布鞋裡面的沙土,趕忙向著一旁的田地走去,佝僂的身子在這一刻彷彿年輕了十幾歲。
不多時,老人帶著一羣男女回到大樹下,有些氣憤的看著少年道:“小夥子,你把你剛纔的那手神通給他們看看,這些小兔崽子,竟然說我在吹噓,氣死老子了。”
老人向身後的男男女女瞪著眼睛,臉色氣的漲紅,沒想到這些人竟然不相信他的話,以爲又來了一個招搖撞騙的神棍,因爲這幾日鎮上已經來了不少所謂的大師,但最後都是不了了之。
“我真的會抓鬼,沒騙你們。”少年看著眼前的衆人有些侷促的說道,再次露出靦腆之意。
“小夥子,你是從外地來的吧,你不知道,我們這臥牛鎮的鬼祟太厲害,你真的行麼?”
一名中年大漢扛著鋤頭,有些不信的看著少年,先不說氣質如何,但是這少年的年紀就不像是能抓鬼的人,怯生生的,還不如那些招搖撞騙的神棍有架勢。
一名大神有些看不過去,拉過少年的胳膊,道:“小夥子,先不說會不會抓鬼的事,大神問問你,今年多大了?有沒有婚配,我家二丫跟你年紀差不多,要不……”
少年滿頭黑線,看著眼前樸實的農民,心中一陣苦笑:“大神,咱們還是先說抓鬼的事吧。”
說話時,七代再次從懷中取出一張符紙,而後將符紙丟向半空,單手捏印一點,一團火球轟然現化,熾熱的高溫讓四周之人都退了數步。
“怎麼樣,老子就說這小夥子會神通吧,現在信了?”被成爲四爺的老人激動的看著衆人說道,立馬覺得揚眉吐氣。
“哎呀,還真是高人啊!”周圍的鎮民看到這一手之後,全都露出了驚喜之色,之前的質疑煙消雲散,尤其是剛纔的那名大嬸更是雙眼明亮。
“來來來小夥子,初來乍到的,今晚就在嬸子家住吧,讓你叔給你殺頭羊,讓你嚐嚐嬸子的手藝。”
“他張神,你這是爲自己找女婿啊,這麼快就給二丫找到夫君啦。”一名同樣年紀的婦人調笑的說道,惹得四周衆人哈哈大笑。
反倒是少年這裡臉色略紅,有些不好意思。
“咋了?咋了?我家二丫可是咱們鎮的鎮花,一般人還看不上呢。”叫張神的婦女見心思被識破,索性也不隱瞞,笑吟吟的看著少年,越看越順眼。
“行了,行了,婆娘兮兮的,七代大人是來幫咱們抓鬼的,一定要好生款待。”那名中年顯得有些威望,看到少年侷促的深情,趕忙打斷其他人的調笑。
要是把這少年嚇跑了,他們哭都找不著調。
很快,七代跟隨著鎮民門離開野外,回到了臥牛鎮,說是鎮,也就比村落大了很多而已,鎮裡的百姓還是靠著耕地維持生計,日子倒還算富裕。
鎮上來了一個叫七代的抓鬼大師,這一消息很快就在鎮上的傳開了,每家每戶都來人送來了酒水或者雞鴨魚肉,這些日子,整個鎮上都是人心惶惶,已經死了太多人。
天色漸黑時,就沒有人再出門,全都房門緊鎖,生怕遇到什麼恐怖的事情。要是再這麼下去,很多人都打算搬家了。
七代看著滿桌子的酒菜,心中一陣叫苦,已經被‘逼得’吃了三碗飯了,但是這些村民實在過於熱情,還在不停的爲他夾菜。
看著這些樸實的村民,七代實在不忍拒絕,但是實在是吃不下了。
“不好了,不好了……”
終於,就在七代看著碗中的飯菜叫苦時,幾聲尖叫打破了衆人的話語,陪在刑宇身邊的一名老者,也就是此地的鎮長驚慌的站了起來。
“是不是,又有人死了?”鎮長看向跑來的少女問道,眼中滿是苦澀。
“老劉家,老劉家剛纔傳出了慘叫,好像,好像……”
跑來的是一名少女,正是張神家的二丫,長得倒是十分俏皮,但是此刻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一邊驚慌的說話,一邊不斷的咳嗦,眼角掛著淚滴。
“走,過去看看。”七代如釋重負,丟掉手中的飯碗,看著眼前的鎮長,眼中露出了精光。
“好,你去多叫些人,帶上火把,咱們跟著七代大師過去看看。”
老鎮長快速的向一旁的中年吩咐道,而後拄著柺杖疾步向鎮裡走去,身旁跟著七代和一衆鎮民,手中火把照的老亮,還有一些青壯年手中的提著鋤頭壯膽。
“娘,這少年是誰啊?”二丫緊張的拉著張嬸問道。
“剛來的抓鬼大師。”張嬸看著七代說道,“要是真有本事,娘就幫你撮合撮合,你也老大不小了……”
“哎呀,娘。”二丫臉色一紅:“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
七代跟著老鎮長走在前面,離得老遠就聽到了一陣犬吠聲,鼻子微動,已經聞到了血腥之氣。
片刻後,衆人停在一座木樓前,這裡既是二丫口中的老劉家,剛纔的慘叫就是從這裡傳出,就連他們都聞到了血腥的味道。
眼前的木樓漆黑一片,一陣陣寒風吹過,所有人都不寒而慄。一些膽小的人渾身顫抖,要不是有七代和老鎮長在場,估計早就嚇跑了。
“要不,要不我先進去看看?我年紀大了,也不在乎這些了。”被稱作四爺的老人走到七代身前說道,蒼老的眸子中帶著視死如歸的氣勢。
七代聞言渾身一震,他沒想到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竟然會有這樣的胸懷,在所有人都恐懼退縮時,最先站出來的竟然是年過花甲的老人。
“不,我能感受得到,那鬼祟還在樓裡。”七代搖了搖頭,話音落下時,其他人全都向後退了一步,驚恐的看向那木樓。
“大家不要怕,爲了不驚動這鬼祟,我要在外面擺下陣法,將他拘謹出來,一會無論發生什麼,你們都不要驚慌,千萬不要自亂陣腳。”
“都聽到沒有,一會誰要是敢大喊大叫,打擾了七代大師施法,老子打斷你們的狗腿。”
說話的是老鎮長,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威望還在,身後的男女都點了點頭,壯著膽子沒有吭聲。
“有什麼吩咐您儘管開口。”之前的中年膽子比較大,吸了口氣走到七代身前說道。
“不用,你們就看著好了,這鬼祟的道行不高。”
七代從懷中取出一把符紙,猛地丟向半空,而後雙手飛速劃動,在他的手中有數縷金氣遊動。
在這金氣出現時,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安心了幾分,一股正義瀰漫四周,驅散了一些恐懼之意。
“去。”
七代一聲大喝,飄蕩在半空的數道符紙猛地一震,化作八道金光分別射在木樓的八個方位。
“你們待在這裡不要亂走,我去降了它。”七代吩咐一聲後,獨自走向前方的木樓。
好在這木樓並不算大,七代加速步伐,而後猛地一躍而起,下一刻已經落在了木樓的窗戶上,迎面襲來陰冷的寒氣,身後的衆人全都屏住呼吸,緊張的看著。
七代跳到木樓裡,眉頭微皺,而後直奔二樓的左室走去,血腥之氣正是從那裡傳來。
很快,在左室的地上,倒著一個人,渾身流盡鮮血,只剩下乾癟的屍體,正在觀察的七代猛地擡起頭,在他的右手方突然撲來一股寒氣。
“妖孽,受死。”
符紙在手,七代對著右側狠狠地點出一指,一道金光瞬間升騰,在那升騰的金光中,一個蓬頭垢面的女子正張著血盤大口向他撲來。
在撞在那金光上後,那女鬼立馬傳出滲人的嘶吼聲,驚恐的看向七代,而後轉身就逃,血紅的雙眼帶著驚恐之意。
“反正閒著也是沒事,就陪你玩玩吧。”
七代嘴角微揚,跟在那女鬼身後再次跳出木樓。
等在外面的衆人猛地聽到那一聲刺耳的尖叫,全都嚇了一跳,緊接著,他們看到一個渾身鮮血的長髮女子從木樓裡躍出,立馬嚇得驚魂失色。
“都不要動,不要破壞了七代大師施法。”儘管同樣恐懼,但是老鎮長還算鎮定,趕忙大聲呵斥衆人,算是穩住了陣腳。
在那女鬼之後,衆人終於看到了七代的身影,心中總算是安穩一些。
眼看著那猙獰的女鬼即將撲向衆人,在木樓的四周突然升起一陣金光,八個方位同時飛出八張符紙,在抵擋了那女鬼的同時,將她拘謹在中央,而後猛地燃起烈火。
噼啪之音不斷,烈火中,那厲鬼劇烈掙扎,傳出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的嘶吼聲,最後化作一灘灰燼落下。
“沒事了,沒事了。”
七代跳下木窗,看著驚魂未定的衆人,燦爛的笑了笑,說話時四周的陰風已然散盡。
“哇,女鬼死了。”
“哈哈,終於安穩了。”
“……”
經過短暫的寂靜後,所有的鎮民都在歡呼,熾熱的看向七代,眼中滿是感激之情。
ps:是不是感覺看錯書了?哈哈,沒錯,還是戰蒼,小插曲而已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