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金黃色的生死狀,被人貼在古城中央擂臺的懸樑上,那般顯眼,引來無數(shù)人的目光。
每三年一次的古城大賽還有七天就要開始了,而做爲此次大賽的亮點無非是刑宇與王瀟的生死戰(zhàn)。
幾乎整個古城的修士都被吸引了,各大勢力都很在意。
古城大賽由各方勢力共同主持,其目的便是通過小輩的比賽,展示自家的實力。
同時也可以選拔有潛力的少年,招納到自家門下進行栽培,畢竟新鮮血液是每個勢力的動力。
而每年最後的爭奪戰(zhàn)都會落在三大勢力之間,上一屆的擂臺第一人就是刑宇的大哥刑烈。
大賽除了豐厚的獎品外,各方勢力的賭注更爲可觀。
“那刑宇還真是自不量力啊,竟然敢籤生死狀,腦袋進水了麼?”
“沒辦法,被逼上絕路了,再不應(yīng)戰(zhàn)刑家的臉就被他丟盡了。”
“或許他恢復(fù)了當年的實力,扭轉(zhuǎn)局勢也說不定啊。”
王瀟和刑宇簽訂生死狀,惹得古城一陣轟動,一時間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話題,人們?nèi)逡涣t的討論著。
但大多數(shù)並不看好刑宇,畢竟他凋落了,不復(fù)從前的風采,這樣做只是自取其辱罷了。
“小宇,你也太沖動了,那王瀟心狠手辣,到時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刑家大廳內(nèi),刑炎性格最爲火爆,得知刑宇擅自簽訂生死狀,大罵他魯莽。
刑宇微微一笑,看著刑烈焦急的樣子,內(nèi)心升起一股暖意。
“是不是修爲恢復(fù)了?”
一旁的刑炎皺著眉頭問道,相比於刑烈他顯得非常冷靜,知道刑宇不是衝動的人,不會糊塗的自尋死路。
“恢復(fù)了一些。”
刑宇點了點頭,但也沒多說什麼。
“你真的要參加古城大賽,去與王瀟生死一戰(zhàn)?”
最上方,刑宇的父親刑傲天看著刑宇嚴肅的問道。
“您不是說過麼,有些事既然無法躲避,就要勇敢地面對,誰叫我姓刑呢。”
刑宇看著刑傲天,雙眼明亮,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
“好,既然你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爲父不會攔你,我只會告訴你,放手一搏,出了什麼事爲父給你擋著。”
刑傲天看著刑宇的眼睛,從中看出了什麼,不在勸說,反而說出這樣的話。
“謝父親,要是沒有什麼事,我就先下去了。”
刑宇內(nèi)心再次一暖,這就是家,有一羣不余余力支持你的親人,這些人是他不惜性命也要保護的人。
“去吧。”
衆(zhòng)人看著刑宇離去,單薄的背影在燭燈下顯得有些蕭寂。
獨自忍受了數(shù)年的嘲諷,從一個天才隕落爲庸人,對於一個年輕氣盛的少年來說,是極爲殘酷的。
刑宇對此沒有一絲怨言,默默地忍受著,受盡路人的白眼,忍著年輕一輩的冷嘲熱諷。
在極度壓抑中獨自成長,慢慢的,刑宇變的不茍言笑,將自己包裹在深淵中,感受著黑暗和孤寂。
雖然過程極爲辛酸,但也給刑宇帶來了很多,這些年,他學會了冷靜,學會了堅強,學會了低調(diào)。
這些都不是修爲能夠比擬的,也算是一筆寶貴的財富。
幸虧還有靈珊默默地陪伴,父親和二叔都在主持城主府,大小事情不斷。
大哥、二哥除了修煉就是暗中訓(xùn)練士兵,很少回家,小雪也很早就被帶走,所以這些年都是靈珊陪在刑宇身邊。
回想著靈珊早上嬌羞的模樣,刑宇內(nèi)心暖暖的,那樣一個美麗靈動的少女,這些年不在乎刑宇身份。
陪他一起承受著所有人的輕視,總在刑宇失落時安慰他,像一盞明燈一般,使得刑宇能夠堅守內(nèi)心,沒有走向歧路。
“珊兒,謝謝你這些年不離不棄的陪伴,我一定會讓你幸福的,等古城大賽結(jié)束,我就會去提親,我要給你最好的一切。”
刑宇坐在後山的大石上,陷入二人從前的一點一滴,嘴角不知不覺中露出幸福的笑意。
點點星辰入體,事到如今,刑宇已經(jīng)習慣了這星辰之力,雖然不知其中的奧秘,但絕不是壞事。
感受著緩慢提升的修爲,刑宇露出久違的自信,一股戰(zhàn)意瀰漫心間。
想到即將來臨的生死之戰(zhàn),血液都在沸騰,有些期盼了。
“王瀟修爲在三級中期,比我高了一些,若想打敗他,只能在武技上尋得突破,看來要抓緊‘七連斬’的修煉了。”
刑宇站起身子,他發(fā)現(xiàn)只要在夜裡,根本不需要他特意吸收,星辰之力都緩慢地流入他的身體。
所以說即使他不修煉,修爲也在穩(wěn)定的增長,這便是星辰入體的恐怖之一。
不算今天,古城大賽還有六天,所以刑宇所剩的時間並不多了,需要抓緊修煉。
沒有去練武室,刑宇獨自在後山,藉著璀璨的星光開始修煉。
“七連斬。”
一拳揮出,出現(xiàn)五道重影,像是一瞬間打出了五拳,最後同時到達一點。
嘭。
身前一顆水缸粗的楊樹被刑宇一拳打破,一個觸目驚心的大洞映在眼前。
“還不夠,繼續(xù)。”
刑宇越加興奮,繼續(xù)揮拳。
砰砰砰。
衆(zhòng)人都在熟睡的時間,刑宇卻在忘我的修煉,一切只爲了六天後的生死之戰(zhàn)。
此時以是深夜,刑宇大汗淋漓的靠在大石旁,第五斬終於凝實,但第六斬卻始終沒有出現(xiàn),
最後兩顆蓄靈丹已經(jīng)耗盡,元力枯竭,得不到補充,也就意味著修煉終止。
“總是覺得缺了一些什麼,到底是什麼呢?”
刑宇發(fā)現(xiàn)了問題,但卻說不清是什麼,正在絞盡腦汁地的琢磨。
“對了,那個拖沓老者一定大有來歷,明天去問問他。”
刑宇想起了送他武技的拖沓老者,越想越覺得他有古怪,絕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一陣倦意傳來,刑宇不在強迫,回到屋中休息,準備明天去找那老者,或許能夠找到解決的辦法。
這一夜刑宇睡得很死,知道響午才醒來,隨便洗漱了一番,起身向李記走去。
果然,還沒走到跟前,刑宇再次看見了那個拖沓的老者,懶散的靠在石階上,髒亂的頭髮,手中提著一個空空的酒罈。
“老人家,您送我的武技很厲害啊,只是後面的很難修煉,您知道怎麼做麼?”
刑宇迫不及待的蹲下身子,一臉誠懇的向老者詢問。
“嗯?”
老者睜開雙眼,還有些睡意惺惺,看著刑宇焦急的模樣,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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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老者翻了個身,沒有搭理刑宇,手中的酒罈掉落,滾出了很遠。
“喂,老人家,我真的很急啊,快告訴我吧。”
刑宇推了推老者,看他帶搭不理的,有些沮喪。
“沒空。”
老者扭了扭身子,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同時吧唧了幾下嘴。
刑宇無奈的站起身子,看著地上的老者,皺著眉頭。
“哦?”
刑宇恢復(fù)冷靜,看著滾落一旁的酒罈,在看到老者吧唧著的嘴,臉上露出笑意。
“李叔,來兩壇好久,再準備一桌好菜。”
刑宇走向菜館,向屋內(nèi)的李掌櫃說道。
“好嘞。”
李掌櫃爽快的答應(yīng)著,提來兩壇酒水,而後轉(zhuǎn)身做菜去了。
刑宇微微一笑,提起一罈酒水,轉(zhuǎn)身向老者走去。
“這大熱天的,喝點美酒驅(qū)驅(qū)熱,真爽啊。”
刑宇故意擡高聲音,撕開酒罈上的封紙,咕咚咕咚的就是兩大口,而後砸吧砸吧舌頭,故意做出暢快的樣子。
“恩?有酒。”
原本還在熟睡的老者,突然睜開雙眼,看似瘦弱的身子瞬間挺直。
“拿來。”
拖沓老者直勾勾的盯著刑宇手中的酒罈,理所當然的索要。
“憑什麼?”
刑宇趕忙躲開,似笑非笑的看著拖沓老者著急的模樣。
“那你想不想修煉後面的武技了?”
老者白了刑宇一眼,淡淡的說道。
“當然。”刑宇立馬蹲下身子,十分渴望。
“咳咳……”
老者不再言語,眼睛瞟向刑宇手中的酒罈,用意明顯。
“走,晚輩請前輩喝幾杯。”
刑宇會意,趕忙將酒水遞給老者,而後獻媚的說道。
“算你識相,哼。”
老者理直氣壯地接過酒罈,迫不及待的喝了幾大口,而後被刑宇攙扶起來,走向李記菜館。
“快告訴我,怎麼修煉?”
此時飯菜還沒端上來,刑宇盯著老者,同樣很急切。
“‘星辰訣’不同於其他武技,想要修煉成功需要兩點。”
老者不緊不慢的說道,又喝了一口酒。
“哪兩點?”
“一是要修煉星辰之力,這點你倒是具備了。”
拖沓老者淡淡的瞟了一眼。
“你怎麼知道我修煉了星辰之力?”
刑宇聞言一震,雙眼閃爍精光,盯著老者,更加確信他不是一個簡單的老人。
“因爲你問我後面的如何修煉,這就說明你已經(jīng)掌握了前面的,所以我說你身兼星辰之力。”
老者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看似說的有理有據(jù),但刑宇知道,這只是他在敷衍罷了。
但老者既然不願提起自己的身份,他也不便多問。
“那麼第二點呢?”
“第二點是要有強健的體魄。”
“這點我也具備啊。”
刑宇皺著眉頭說道,自己一直注重練體,體魄十分強健。
“還不夠。”
“可是我現(xiàn)在沒時間了,您有什麼速成的方法麼?”
刑宇充滿希翼的問道。
“有是有,但不知你是否敢嘗試,因爲不僅很痛苦,而且極危險。”
“我想試試。”
刑宇不想放棄,雖然不知道老者的方法,但也願嘗試一下。
“好吧,明天陰雨時,你來此找我。”
老者渾濁的眼睛看了刑宇一眼,透著似笑非笑之意。
“好。”
刑宇果斷答應(yīng)。
“菜來了。”
李掌櫃端來美味的菜餚,刑宇和老者不在談?wù)撐浼嫉氖拢黄痫嬀平徽劊缤曛灰话恪?
刑宇同時也在期待明天的練體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