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大能之列的祝邪都承受不住那巨爪的一擊,可見這門內生物的霸道。
刑宇雙眼微凝,想要抽身後退時才驚駭的發現整個身體紋絲不動,不知何時在他的四周已經形成了無形的禁錮,彷彿深陷泥潭之中根本無法躲避。
眼看著那巨爪緩緩落下,刑宇頭皮發麻,危急時刻殘餘的浩然之氣與雷霆之力轟然而出,化作兩條蒼龍狠狠的撞向那巨爪,這還不算完,刑宇體內的星辰之力全面爆發,使得四周的禁錮出現了一絲的鬆動,藉此毫不遲疑的踏出了七星步。
而在邁出七星步的同時,刑宇面色猙獰,艱難的擡起手臂,對著那巨爪狠狠的點出一指,因爲禁錮的緣故,使得他臉上青筋暴起,雙眼瞬間赤紅如血,額頭內的黑蓮也在此時出現了躁動。
轟隆隆……
那巨爪輕易的轟開了浩然之氣與雷霆的阻擋,雖然速度受阻,卻依舊如山嶽般,恐怖的氣息讓人膽顫,如同滅世一般,可以碾壓一切。
就在巨爪與離陽指撞在一起時,不遠處的藍楚終於醞釀完畢,身體爆射而出,隱約間可以看到,在他的頭頂上方有一截被魔氣包裹的手指。
也正是那截手指,讓他破開了四周的禁錮之力,在巨爪粉碎離陽指再次落下時,藍楚頭頂上的斷指猛然一震,一股無形的風暴之力席捲而上,與那巨爪撞在了一起。
出人預料的是,那無往不利的巨爪,在接連粉碎了刑宇的數道反擊後,竟被那渺小的斷指攔下,這一幕極爲詭異,就好像一個人在半空扛著一座巨大的山嶽一般,讓人倒吸一口涼氣。
因爲那斷指的抵擋,再加上四周的禁錮不斷鬆動,刑宇雙眼一凝。七星步踏出,帶著藍楚瞬間消失在原地,因爲斷指離去,那巨爪終於落下,在刑宇剛纔踏足的地方生生砸出一個巨坑,狂虐的風暴久久不散。
刑宇和藍楚再次現身後同時噴出一口鮮血,即便避開了那一擊,依舊出現了不輕的傷勢,臉色蒼白。
“多虧了藍哥出手相救。”刑宇看向藍楚時抱了抱拳,滿是感激。
藍楚擺了擺手:“你也是爲了幫我才涉險的,是我欠你一個人情。”
“此地不宜久留,先離開再說。”
“好。”
就在刑宇二人交談之時,那門內的生物再次出手,依舊是那隻探出的巨爪,依舊沒有其餘的招式,擡起時對著他們再次落下。
經過剛在的交手,刑宇二人深知這巨爪的恐怖,以他們此時的戰力根本無法再次抵抗,同時四周還有大量石俑形成了詭異陣法,禁錮之力再次凝聚,如同甕中之鱉。
“這次不好辦了。”
藍楚看著那緩緩落下的巨爪,頭上的斷指不斷升騰,奈何那斷指只是一小截,很難再次抵擋,而刑宇這裡也用盡了手段了,幾乎可能接下這一抓。
“抓住我。”
刑宇一步踏到藍楚的身前,死死的盯著那落下的巨爪,四周的匹漣波動幾乎實質化,以他的體魄都出現了絲絲的裂痕,渾身鮮血。
而在刑宇的手中,卻出現了一物,一個巴掌大的小梭子,隨著一道道元力催動,穿雲梭的碎片五彩之忙大亮,形成了一團五彩的光繭,將他與藍楚罩在其中。
與此同時,漆黑的巨爪終於落下,與那五彩之芒撞在了一起。
光繭內的刑宇鮮血狂涌,即便有穿雲梭碎片保護,依舊受到了莫大的威壓,畢竟那穿雲梭是殘破的,威力不足原本的十分之一。
“走!”
刑宇面目猙獰,猛地一聲大喝,周身的五彩之芒瞬間升騰,載著他和藍楚瞬間消失在巨爪之下。
然而,這一次穿雲梭並沒能按著刑宇指定的方位離去,巨爪撞擊時形成了波動嚴重影響了穿雲梭傳送時的軌跡,在家四周那些石俑陣法的干擾,使得刑宇和藍楚在傳送時出現了嚴重的偏差。
五彩之芒消散後,那個躲在遠處的灰袍人終於現身,隨著他的現身,四周的石俑終於停止了遊走,再次木訥的站在原地,而那門內的生物彷彿看不見一般,並沒有第一時間對他出手,而是將巨爪擡到祝邪的屍體上。
“沒想到穿雲梭竟然在他的手上,有些可惜了,不過到不影響我的計劃。”
灰袍身影喃喃自語,看向刑宇和藍楚離去的地方,收回目光時,雙手飛速滑動,一道灰色的繁奧符印出現在胸前,對著祝邪的身體狠狠按去。
而此時,在祝邪的上體上,飄出了一道半透明的魂體,附著在巨爪之上,仔細看去那魂體與祝邪一般無二,分明就是他死後的魂魄,竟然被那巨爪拘禁了出來。
而灰袍人結出的詭異符印就印在了那魂魄之上,瞬間以魂魄融合在一起。
隨後,那魂魄被巨爪帶到了門內,黑氣涌動時,那漆黑的門緩緩閉合,不過卻可以清晰的聽到一陣咀嚼的聲音傳出,隱隱還伴隨著悽慘的嘶吼聲。
“第九十九個大能了吧?真的有些期待了……”
灰袍人露出詭異的笑容,身影緩緩的消失在通道內。
詭異的門消失,石俑恢復了平靜,灰袍人離去,彷彿剛纔的一切都是幻覺一般,但地上的三個巨坑,以及祝邪僵硬的屍體,可以證明剛纔的事情,一個強大的魔族大能竟然無聲無息的死在了這裡,就連魂魄都被帶走,而刑宇和藍楚也消失在了地宮深處。
遠處,兩道身影依舊在忙碌,原本金碧輝煌的主殿,彷彿經歷風暴一般,瓦礫與石磚全都消失不見,一片狼藉,除了那些牆壁以及石階等建築,整個宮殿在沒有一件物品。
而此時這兩道龐大的身影正站在一個巨大的石像下。
“熊爺,這石像上也沒什麼寶貝啊?還盯著他幹什麼?”
“我在想……,乾脆連這石像一起搬走如何?”
若是刑宇在這裡,就可以輕易的看出,這二人正是碰瓷一脈的另外兩人,熊霸和古豪。
古豪聞言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嘴角一陣抽搐:“熊爺,你不是開玩笑吧?這麼大的石像搬他幹什麼?”
“搬回去,找人重新雕刻一番,把你熊爺我刻上去,多威風!”熊霸託著下巴,露出毛茸茸的熊爪,擡頭看著那比山嶽還高的石像,不知在想著什麼?
“……”
古豪滿頭黑線。
“熊爺,咱們還是快走吧,我看著這石像,總覺得毛骨悚然,渾身不自在。”
“怕什麼,熊爺在這裡,他還能吃了咱們?”熊霸不屑的說道。
“可是……”
“別可是的了,般。”
熊霸不耐煩的拍了古豪的後腦,當先走向石像的腳下,即便以他龐大的身軀,也不及那石像一隻腳大,離遠看去就像是兩個小螞蟻在搬運一頭大象,看上去極爲的滑稽。
“哎呀我去,怎麼這麼沉?”
熊霸老臉憋的通紅,雖然這石像看上去很大,但以他七級的修爲,要想搬動應該並不是問題,但無論他如何費力,那石像紋絲不動。
“算了吧,熊爺怎麼走吧!”古豪越發覺得心裡發毛,不斷的勸說。
熊霸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根本沒理會古豪的話,不斷的在石像下轉圈,最後咬了咬牙:“老子就不信了,爺看中的東西還能飛了?”
話音落下時,熊霸右腳對著地面狠狠一踏,身體立馬開始膨脹,如同打了氣一般,眨眼間撐破了衣袍,露出原本的身體,濃密的褐色毛髮,肥碩凸起的大屁股,銅鈴大的熊眼冒著賊光,幾乎到了石像的膝蓋處。
一個胖乎乎的大狗熊,死死的抱著巨大石像的一條腿……
“他奶奶的,怎麼這麼沉?”熊霸鬆開手,氣喘吁吁的罵道,以他此時的力氣,可以輕易的舉起一座山,但去無法撼動這石像分毫。
“我說熊爺,怎麼走吧,我求求你了。”古豪仰頭看著熊霸和石像,都快哭了,那股不安之意越發的深厚,渾身都起了起皮疙瘩,總覺的那裡不對。
“慫貨,有熊爺在怕個毛啊?一個破石像他還能吃了咱們不成……?”
就在熊霸氣急敗壞的說話時,那石像的肩頭,突然閃過一團五彩之芒,緊接著光團的四周虛空都出現了裂痕,那些裂痕分明是虛空被扭曲,形成了光怪陸離的景象。
而因爲那虛空裂痕的不斷蔓延剛好到了石像的肩上,不過並沒能將石像破壞,而是因爲在那石像的體表出現了一團漆黑的光暈。
與此同時,熊霸身上的穿雲梭碎片也散發出五彩之芒,與石像肩頭的五彩之芒互相照應,存在莫大的聯繫。
如此,就在石像肩頭,石像,與熊霸身上的穿雲梭三者之間勾勒出一條光華的直線,使得四周的虛空不斷扭曲,出現了一種時光與空間疊加的感覺。
“瑪德,爺開玩笑的,不會真吃人吧?”熊霸一縮脖,眼中露出了驚駭,與下方的古豪對視在一起,都看都了對方眼中的驚恐,這變故來的太過突兀。
下一瞬,石像肩頭的光華與熊霸和古豪同時消失。
偌大的主殿中,只剩下那山嶽般的石像,以及狼藉的牆壁和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