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戈面色如常點了點頭,心忖著到底要不要把事情說清楚呢?如果說出來恐怕會更麻煩,自己還活著這件事情也許會被原先那伙人知道。沒料到會這么快被發現,還沒跟那個白癡統一過口徑,這下糟了,也不知道他被問話了沒有,但愿他不會太蠢。
戰戈站起身,米契爾倏地擋在他面前,與威爾面對面對視起來,杰和青潭也悄無聲息地靠到戰戈身邊來,儼然一副母雞護崽的架勢。
“斯諾同學,這是公事,請讓開。”威爾也不生氣,正色說道。
米契爾卻紋絲不動。
“不知道是什么事,能否對我們說明呢?”維克走了過來對威爾說。
“這件事,暫時保密。”紙包不住火。威爾雖說保密,事實上這件“教堂里發現3具男尸”的事情,下午整個學校都討論得沸沸揚揚。
“我跟你去。”戰戈平靜地說著,朝隊友們點頭示意。他可不想惹上什么麻煩,遇到這種事情自然是表現得越順從越好。
戰戈被帶走了,店里的生意就變得寡淡了。維克沒辦法,把蛋糕變成了付費的,加上收費昂貴,所以只有零星的幾個找青潭占卜的女學生。米契爾早就遁匿了。
杰百無聊賴地趴在桌子上,臉上不停變著各種顏色,最后嘆了口氣,摸出手機到外面打電話去了。維克點完鈔票心滿意足地關好抽屜,心中暗喜,今天收入還不錯,果然投資給戰戈是個不錯的選擇。他整理一下心情,打開電腦,靈活的手指又在鍵盤上快速地敲擊起來。
青潭接待完最后一個女生,瞅到空擋,去外面把open的牌子拿掉關了店門,維克也沒有阻止。他從隨身攜帶的小包內拿出一個用黑色的絲絹包裹著的方形東西,青潭仔細地打開絲織物,里面是一副疊放地整齊的塔羅牌。看起來有些陳舊,邊角都有些磨損和細微折痕。原來不知道路怎么走是一件這么可怕的事情,總是讓人惴惴不安。我無法看到與他相關的未來,現在只能靠你了。
青潭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集中精神。青潭依舊閉著眼,伸出雙手將黑色的絲帕攤平,手里熟練地進行洗牌,速度快到不可思議。所謂洗牌就是把塔羅牌牌面朝下,疊齊放在自己的手中。集中精神,不要想任何事物,順從自己的意志,從牌疊中間抽出一落,放在牌疊的最上方。重復進行同樣的動作幾次,次數的多少依意志而定。接下來,把牌放在平面上,精神集中把牌以圓圈的方式攤開,并且以兩手依順時針的方向開始洗牌。洗牌時,要在心中默述即將推測的問題,以及思考即將采用的牌型。傾聽內在的聲音,你會感覺出來何時可以停止;這時,把牌慢慢的聚攏,把它恢復成一疊牌,橫向放好。快速動作的手突然停了下來,青潭將牌洗完后,疊好,橫向擺放。接下來為切牌。青潭將塔羅牌分成三份,又重新疊回去。
天狼星牌陣是最古老最簡單卻是最一陣見血的最有效的牌陣。青潭在心中默念,用右手的食指輕點牌面,然后依次從上往下數到第3張牌的時候他停了下來。他用手指抽出這張牌,翻了過來,眼睛倏然睜開,——倒吊著,逆位。釋義:無謂的犧牲、厄運、不夠努力、處于劣勢、任性、利己主義者、缺乏耐心、受懲罰、逃避愛情、沒有結果的戀情。你已經忽略了內心深處正確的判斷力,這讓你開始遇到很多失敗。
青潭笑了,如夏日里盛開的非洲菊,燦爛無比。哎呀呀,不是什么好兆頭呢!看來不努力不行了,哪怕錯了,也當值得吧!
杰掛了電話,帶著一身的戾氣,眼眸中隱隱泛著紅光。他面布烏云地推門進來,戾氣已經斂去不剩一絲一毫,換上一副憂愁的神色,他皺著眉,開口對里面的兩人說道:
“小戰戰可能有麻煩了。”
維克點了點頭回應:“人被帶走時連手銬都戴上了,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么。我偽裝入侵了學校的攝像頭,過來看看吧。”
“你這么做不會被反追蹤嗎?”杰帶著憂慮詢問。
維克推了一下眼鏡,鏡片上閃過精光,“這么說也太看不起我了吧,”維克勾唇一笑,“再堅固的壁壘總會有縫隙,沒有我打不開的系統。”說完,維克按下eenter,整個屏幕密密麻麻的布滿了一格格的畫面。
“這個,”杰指著一個畫面,維克把它調了出來,“湯尼帕內爾!”畫面中的湯尼帕內爾正被幾個校園護衛隊的隊員帶進行政大樓。
維克低著頭沉思,“跟他也有關系嗎?難道是開幕式那天兩人出去后發生過什么事情嗎?”
三人相視一下,又重新盯著屏幕。繼湯尼之后,另一輛車停在了行政大樓的門前。
戰戈戴著手銬被帶下車。
之前坐在車里的戰戈已經注意到前面的車輛,看見湯尼帕內爾從車里下來,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校方可能已經認定自己和湯尼帕內爾試兇手了。但是,拿走東西的那批人是怎么離開而不被發現的呢?學校里還有別的內應,幫他們掩人耳目嗎?
撒克遜站在樓上看著走進大樓的戰戈,摸出電話撥了出去,這次勒斯竟然破天荒地接了:“呦,寶貝,終于接電話了。”
“......”勒斯皺眉,小聲嘟囔著:“接錯了,還以為是徐愿。”說完就想掛。
“別掛,告訴你一個大消息。”撒克遜用夸張地語氣說道,他靜默了一會,勒斯沒有任何回應,但是電話沒有掛。“你的小白鼠又有麻煩了,你不過來看看嗎?他會被帶進審訊室,據說審訊過程會很恐怖,我擔心你的小白鼠會熬不住。”
勒斯一聽笑了,“能弄死他算你們有本事!”勒斯掛了電話,拄著下巴深思起來,右手食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
撒克遜掛了電話,心情非常郁悶。徐愿是哪個?竟然接他電話,先拖出來恐嚇一下先。
戰戈被搜身后帶進地下室的一間空曠房間里,燈光亮得晃眼。戰戈心想,看這陣勢估計是被認定無疑了。戰戈心里清楚的知道在這個房間的另一邊肯定鑲嵌著一面單反鏡面玻璃,其實就是透光率極低的一種鍍膜玻璃,這種玻璃在鍍膜面的這邊看不見外面,但是外面卻是能看得見里面。
戰戈被按著肩膀坐下,對面坐著查爾斯。竟然讓最高長官來審問,看來確實很重視了。一向自詡安保措施世界一流的特蘭奇爾軍校竟然發生了兇殺案,確實讓人唏噓不已。
“戰戈,你知道我們為什么找你來嗎?”查爾斯開口問。
戰戈搖搖頭。承認了不就是傻子了。
“那我問你,禮拜一的校園祭開幕式下午你去了什么地方,跟誰在一起,做了什么?”查爾斯開門見山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
畢竟不能一直不說話,戰戈只好粗略交代了一下自己被湯尼帶到角落的涼亭里,兩人在那里逗留了一下,然后迷路了,后來找到路就回寢室了。
“你在路上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物?”
戰戈搖頭。
“真的沒有?”查爾斯靠近戰戈,一雙眼睛發狠地直視他,帶著惡意的眼神。
戰戈面色依舊,這種程度的恫嚇簡直是小兒科。但是另戰戈不解的是,記憶中的大哥大平時是一個大大咧咧豁然的人,即使嚴肅也是一派正氣,但絕不會做出這樣陰險的表情,就像一條伺機發動攻擊的毒蛇。
與此不同的是同樣被當做嫌疑對象帶到行政樓的湯尼帕內爾卻端坐在高級的沙發上,手里端著一杯咖啡愜意地輕啜。紅發的撒克遜正隨意地翹著二郎腿坐在湯尼的對面。
“呦,帕內爾家的長公子,又見面了。”
“不知道找我來為什么事呢?如果只是為了大后天的閉幕式,請跟我的經紀人商談。”湯尼指了指身后的艾勒。
“不,是別的事。”撒克遜揮揮手,示意帶艾勒下去。遣散了多余的人,撒克遜正色道:“開幕式那天你跟戰戈去了哪里,你們做了什么?”
“嘶~讓我回答這個問題好為難啊!”帕內爾端著咖啡聽痞痞地笑,“我們去了哪里,又去做了什么呢?”湯尼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咖啡醇香洋溢。他放下杯子朝撒克遜湊近,“我們啊......”
斯圖亞特帝**部總部。
黑發的男人手里捏著微縮晶片,無框的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冷峻的面孔上布滿寒霜,戴著手套的手將晶片扔在地毯上。
“一群廢物,拿了些什么東西過來,根本就是些過時的資料。滾!”聲線不高卻帶著攝人的威嚴。
跪在地上的男人身形晃了晃,應諾了一聲退了出去。
男人站起來踱到窗邊。
勒斯寶貝,不知你是否還安好呢?
男人想著,嘴角勾起冷笑。
菲爾掛了電話,轉身敲門進入身后的辦公室。
自從上次那件事后,這個埋首在案前的男人再也沒有正眼看過自己,更沒有觸碰過自己。
“大人,哈帝公爵打電話來說這次沒有得到太多的進展。”
男人埋首案前的屏幕,菲爾以為他沒有聽見,想再重復一次,他卻突然開口道:“羅莎琳德的事情查得怎么樣?”
菲爾頓了一□形:“目前還沒有太多的進展。”
“跟哈帝說,不要老是搞那些有用沒用的實驗,如果有空多過來幫我打理政務。”男人平靜地說。
“是的,大人。”菲爾想退出去,又重新站定:“大人,今晚我可以去您的房里嗎?”菲爾戰戰兢兢試探性地問道,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問。
案前的男人終于抬起頭,看著菲爾邪笑,“怎么,忍不住了嗎?”
“我非常想念大人。”菲爾紅著臉低頭大膽表露。一雙黑色的皮鞋停在眼前,下巴被輕輕抬起。一雙銀灰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帶著薄繭的手摩挲著他的皮膚,輕柔的鼻息噴在他的臉上,菲爾覺得身體都被震懾到酥麻。他真是愛慘了這個無情的男人。
“多像啊,羅莎琳德!如果不是這張臉,你早就被我扔進垃圾桶里了。”無情的話語卻把他瞬間拖進了地獄。男人扯了扯領子,邪魅地笑。“衣服脫掉吧,敢來自薦,那就向我展示一下你引以自豪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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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真得存稿了!從來不存稿的人傷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