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回來啦!”
“見過天師!”
“天師吉祥!”
“好、好!諸位將士好!”
在士兵們的歡呼聲中,傲長風快步走進了大營。他雖然左手提著可兒,右手提著小伶,但一路上仍然熱情地與士兵們打招呼。而耶律宏夕、完顏若蘭等人則沉默不語,緊緊跟隨在他身後。
直到來到中軍大帳之內,趙澈、宗澤、李綱、種師道等人才“出現”在傲長風眼前。
“天……天師,您回來啦!我……我們未曾迎接,還望天師……體諒啊!”
此時,趙、宗、李、種四人都表情尷尬、笑容僵硬,他們一見傲長風,便紛紛朝他圍攏過來。而柳依依、李歡歡、李笑笑和趙柔則仍然坐在椅子上,似乎對傲長風視而不見。
“諸位客氣啦!本天師本就不喜繁文縟節,區區迎接之禮何足掛齒啊!”
傲長風當然“體諒”四個男子的苦衷,但四個女子冷冰冰的態度卻還是讓他心有餘悸。只見他與趙澈、宗澤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接著便放開手中的兩個小丫頭,向四位紅顏知己諂笑道:“呵呵呵,這個……呃,三位師妹啊,柔兒啊,你們這些日子過得還好嗎?”
“沒你過的舒坦!”
四位女子一齊冷哼了一聲,然後便扭頭側目,不再理會於他。
“這……這……”
傲長風很是尷尬,情急之中連忙將完顏宗弼拉到身邊:“哈哈哈……來來來!向諸位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大金國的四太子完顏宗弼,他如今拜入本天師門下,大家也可以稱他爲兀朮……兀朮呀,這三位便是你的師姑,這一位便是大宋的嘉柔公主,你身爲晚輩,今後一定要對她們尊敬有加哦!”
“是!弟子謹記師尊之命!”
被傲長風推出來“當槍使”,完顏宗弼當然是滿肚子委屈,但他不敢表露,只能無奈地向四位女子彎腰行禮道:“弟子兀朮,拜見三位師姑,拜見大宋公主殿下!”
“不必多禮,快快起來吧!”
所謂禮多人不怪,四位女子的臉色終於略微好轉。出於禮貌,她們還一同站起身來,向完顏宗弼伸手虛擡。
見氣氛有所改觀,傲長風不禁大喜,他趁熱打鐵地將完顏宗弼“趕”至一邊,又從身後拉出了完顏若蘭:“這位乃……”
“弟子完顏若蘭,見過三位師姑,見過公主殿下!”
可不待傲長風開口介紹,完顏若蘭就盈盈朝四位女子施了一禮,而且她也沒有等四位女子說話,便又繼續道:“三位師姑英姿颯爽、美若天仙,公主殿下也是沉魚落雁、儀態萬千,弟子今日能得見四位,真乃驚爲天人也!……弟子初來咋到,日後若有不周之處,還望四位多多教導纔是!”
“這……免禮、免禮!”
完顏若蘭的話十分乖巧,四位女子竟“無言以對”,不知不覺中,她們對完顏若蘭的敵意也大打折扣。
看來有戲!此時,傲長風心中更加欣喜,連忙向耶律宏夕使了使眼色。他覺得,只要最後出場的耶律宏夕也像完顏若蘭一樣“懂事”,那麼今天的“見面會”定將能完美落幕。
可是……傲長風設想雖好,但現實卻是依然“殘酷”,只見耶律宏夕走上前來,朝四位女子淡淡看了一眼,接著便旁若無人地將傲長風的胳膊挽住。而傲長風嚇了一跳,趕忙抽手,但對方抱得甚緊,他竟掙脫不開。
“我乃大遼公主耶律宏夕……”
耶律宏夕一邊挽著傲長風,一邊又將小臉貼在他的肩膀上:“我不僅是遼國公主,也是大宋的天師夫人,幾位妹妹與我的夫君情同兄妹,日後還要對嫂子我多多親近啊!”
“你!”
見到兩人親暱的舉動,聽到對方挑釁的話語,四位女子騰地一聲就站了起來。
柳依依率先發難,銀牙緊咬道:“大遼公主請自重!你雖與大師兄立下婚約,但畢竟尚未過門,如今衆目睽睽之下,你怎能不知檢點?”
李笑笑緊隨其後,也杏目圓睜道:“男女授受不親,你雖是塞外女子,也要尊我大宋禮儀!”
李歡歡窮追猛打,跟著柳眉倒豎道:“自古男女定親之後,女子必需待嫁閨中,等候男方上門迎娶,可你既已立約,卻又爲何來我大宋拋頭露面?”
只有趙柔頗爲猶豫,無奈勉強說道:“三位姐妹說的有理,耶律公主確實是……有點……不合規矩。”
“這就是你們大宋的待客之道嗎?”
等四位女子陸續說完,耶律宏夕卻毫無退縮之意,她仍舊手挽傲長風,並爭鋒相對地反駁道:“我與長風天師情投意合,區區世俗之禮又有何懼哉?你們一個個冷嘲熱諷,難道就不是鼠肚雞腸嗎?……我契丹女子生性豪爽、敢愛敢恨,遇到心儀男子更是勇於表白,雖然婚約乃父皇所定,但你們若是不服氣,大可與我公平一爭!”
“爭就爭,難道還怕你不成!”
出乎傲長風與在場衆人的意料,四位女子竟然同時點頭。她們好像對耶律宏夕的“豪言壯語”早有準備,目光中更是閃現出必勝信心。
這時,整個大帳中突然安靜了下來,空氣中也瀰漫著一股肅殺之意,而耶律宏夕終於放開傲長風,並緩緩朝四位“情敵”走近。看樣子,她好像也作好了迎敵準備。
怎麼回事?難道要打起來啦?比武招親可不是這樣一回事啊!
正當所有男子都感到陰風陣陣之時,“小魔女”卻又隆重登場了。只見她突然跳到五女之間,拍手大笑道:“好好好!既然五位姐姐都喜歡我哥哥,那我這個小姑子便來當個評判好啦!不過……打打殺殺非吾輩淑女所爲,你們還是比比其他吧!”
“那你說應該比什麼呢?”
耶律宏夕皺眉問道,而她的四位對手卻沒有作聲。
“這個嘛……”
可兒眼珠子一轉,老氣橫秋道:“自我懂事起,我娘就告訴過我,女子不僅要相夫教子,還要能勤儉持家……既然你們都想當哥哥的老婆,做我的嫂子,那繡花織布、洗衣做飯總該是要會一點的吧?現在本小姐餓了,帳篷中也有五日的衣服沒洗,你們誰先洗完衣服做好飯,誰便是我的賢惠嫂子!”
“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