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蘭君說到:“初九,你能想通,我很高興。你放心,詩畫的性子純善……”
唐初九的手,緊握成拳,沒有回話,直接拿著水壺,回了房,并且用力的甩上了門。
宋蘭君皺眉,站在院子里,語氣重了幾分,滿是不喜:“唐初九?。?!”
唐初九抱著雙臂,坐在了冰冷的地上。十七,你已經(jīng)變心,我再也討不了你的歡心,難道還要我做妾么?做妾就是為奴。
宋蘭君的聲音里已經(jīng)帶了怒氣:“開門!”
唐初九心里悶悶的痛,十七,是不是開門,我們就能回到當(dāng)初?回不去了,回不去了,你已經(jīng)變了心,再也回不去了。
見著屋里的唐初九無聲無息的,倔得跟牛似的,宋蘭君滿面怒容,氣得一腳下把院子里的花瓶給踹了,然后拂袖而去。
共同走過十三年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宋蘭君早就深入了唐初九的骨髓,可現(xiàn)在,他卻已經(jīng)變心,唐初九是撕心裂肺卻痛不死心,咬牙切齒卻恨不徹底,在痛苦中煎熬。
宋蘭君這一去,就是半個(gè)月,唐初九再也沒有見過他。他不來,她也不去找,心已成灰,再也沒有了去找的力氣。找了又能怎么樣呢?郎心已變。
唐初九的胃口很不好,人迅速的消瘦了下去,才半個(gè)月,臉就瘦成了巴掌大,顯得那眼更大,更空洞。
端過去的早飯,唐初九又沒吃幾口,胡月皺著眉,去找了老夫人。
寧氏聽了后,長嘆一聲,初九到底是沒想明白,擺了擺手后,讓胡月退下。
在宋蘭君再過來時(shí),寧氏說到:“十七,你去看看她吧,人病了?!?
一提起唐初九,宋蘭君就直皺眉:“娘,我知道?!?
寧氏說到:“初九她,到底是有恩于我們?!?
宋蘭君的神色更冷了,要不是念著這份恩情……
從寧氏的院子出來后,宋蘭君去了唐初九的院子,到了門前,卻不想推門進(jìn)去。
隱隱約約的傳來了唐初九的咳嗽聲。
宋蘭君站了會(huì)后,到底是推門進(jìn)去??粗樕D黃的唐初九,宋蘭君移開了眼,不愿再看:“看大夫沒有?”
唐初九不答反問:“十七,你為什么娶唐詩畫?”
宋蘭君皺著眉,抿著唇,不作答。
唐初九深吸一口氣:“十七,我不愿意為妾。”直視著宋蘭君的眼:“十七,你曾經(jīng)許過我什么,你忘了么?”
面對(duì)著唐初九的質(zhì)問,宋蘭君狼狽不堪,惱羞成怒:“唐初九,你拿什么做本相的夫人?唐初九,你甚至不能生育,不孝有三,無后為大!”說完后,拂袖而去。
孩子,是唐初九心里的最痛。五年前,有了身孕,那時(shí)整日勞累,又因?yàn)槭〕詳坑?,營養(yǎng)不良,那個(gè)孩子,最終在寒冷的江水里,兩個(gè)月不到的時(shí)候,意外流掉了。直到孩子沒了,唐初九才知道自己懷孕了。
因?yàn)樵伦記]有坐好,又加上常年江邊浣紗受寒,大夫說唐初九以后很難再孕。這些年來,沒有特意避孕,卻再也沒有懷上過,這一直是唐初九心里的傷,如今,宋蘭君就這樣撕裂開來,鮮血淋淋,痛徹入骨,心已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