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他驚駭,西陵墨冰冷徹骨的嗓音如一捧冷雪兜頭淋下!
“身為皇子卻聽信市井流言!致皇妹的名譽而不顧,肆意詆毀!枉為人兄!”
“皇兄不是三教九流之輩!別人信口胡言也罷,皇兄不該聽信讒言,不辨真偽!”
“若今日皇妹不在此處,你是不是打算直接在小妹頭上按一頂穢亂的大帽子!”
西陵墨擲地有聲,那一瞬間迸發的冷寒如同變了一個人,不僅僅是西陵涵,一直未曾開口的帝后亦是第一次見到態度如此強硬的西陵墨。
西陵涵被堵得啞口無言,臉色發青!
西陵帝臉色已是十分難看,西陵涵一凜!噗通一聲跪下!
“父皇!兒臣不該聽信讒言,兒臣沒想到竟然有人會惡意污蔑十二妹!是兒臣的錯!”若是因此讓父皇對他產生厭惡,他如何和其他幾個兄弟斗!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但他萬萬沒想到西陵墨會無事!莫垣那邊難道出錯了?為何西陵墨會在宮中!
“朕看你不僅眼瞎耳聾,心腸也黑了!”西陵帝目光陰森!皇宮之中,親兄弟都一個個欲置對方于死地!阿墨只是一個公主就被如此算計!“你回去吧!這兩個月不要再出現在朕面前!朕不想再看到你!”
西陵涵目光一沉!這是變相的禁足!
“父皇!兒臣……”
“再敢狡辯,便一輩子不要出來丟人現眼!”西陵帝沉悶暴戾的聲音如一捧冷水,嚇得西陵涵臉色慘白,再不敢說一句!低著頭沉默的走了出去。
殿內只剩下帝后和西陵墨,兩人的目光都望向西陵墨。
西陵墨攤攤手,十分無奈。“兒臣也告退。”
說著,轉身去了寢殿。
她知道,今日要直接出去是不可能了。
必須另外想辦法。
皇后看著西陵墨進殿這才稍稍松口氣,寢殿內沒有男裝,這次阿墨定然是不可能出去。
她不希望阿墨出事,若是名聲被毀,她無法想象!
流言與真實閨譽被毀完全是兩回事!
她怎會看不出那群居心叵測之人的心思?故意散布流言,想強行逼著阿墨嫁給那個傻子!豈有如此便宜之事!
此時蘇府之中,蘇維已得到莫垣暗中擄走恪靜公主的消息,他知道莫垣定然不可能是為了恪靜公主,而是因為錦寧侯!
因為皇上要將恪靜公主賜婚給錦寧侯,莫垣急了吧?
他是想毀恪靜的名聲?
他何不利用這次機會?
然而,他派人去找蘇佑時卻發現蘇佑根本不在房內!
蘇維目光微瞇,桌面硯臺下壓著一張素箋,龍飛鳳舞寫著短短幾句話。
他拿起素箋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蘇蘇,城西錦云樓老地方見。
落款卻是錦寧侯齊墨。
正常人都知道錦寧侯絕不會寫信邀請蘇佑,但蘇佑不是正常人。
莫垣坐在錦云樓二樓靠窗的位置悠閑品茗,目光冷冷掃視街頭正一臉歡喜前來赴約的藍色錦衣傻公子。
蘇佑藍眸純凈無邪,經過半個月的時間,他的傷勢已經沒有什么大礙。
很久很久沒有見阿墨寶寶了。
沒想到阿墨會給蘇蘇寫信。
蘇佑走近錦云樓,想起阿墨上次請他吃飯的位置,徑直朝二樓走。
“哎哎哎!這不是蘇公子嗎?您這是要去哪兒?”店小二看到蘇佑,立刻攔在他面前!
上次是錦寧侯領著這傻子上去,他也就當沒看見,但此刻錦寧侯不在,這傻子想干什么?